第两千三百六十七章 前往漩涡列岛(九)(1 / 1)
不管怎么说,他变强了可是实打实的,而不是什么虚假的幻象或者欺骗他的手段,可以这样说,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再给他几百上千年,他的实力恐怕也再没有什么提升的可能了,如果放到其他人的身上,只怕他们甚至会为了变强而甘愿屈居人下,所以他并没有产生什么不满,甚至是有些满足。
可以这样说,正是这种满足让他将片刻前心中升起的那种不甘给压了下去,不,准确的说并非是压了下去,而是直接就消散掉了。
感受着沧海一刀的这种满足感,在他对面的天铭也是感到感慨万千,他当年在被转化为眷属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充满了不甘与屈辱,还有无尽的歉意,对于师尊尹天尊的歉意,可当他发现自己竟然比起被转化之前强了那么多,这些情绪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那个时候,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在师尊的细心教导再加上自己的疯狂努力之下已经达到了极限,可是当他被种下命种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提升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潜力竟然还有那么多没有发挥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是相当正常的,师尊虽然放眼人界应该是最顶尖的存在,但终究也只不过是人界当中的修士而已,就算拥有一些来自于上界的传承或者修炼资源,但人界修士就是人界修士,有着相当大的局限性,他用来教导自己和小师弟的手段也许同样是人界当中最顶尖的,可说白了也就只能到那点程度了。
而主上却不同,他曾经说过,这种命功法放眼整个真仙界都是一绝,所以当时才会被他从得到的传承里那宛如大海里的海水一般多的顶尖功法里一下子就选中了它。
“敢问铭爷,刚才你给我下的禁制到底是?”最后,还是憋不住气了的沧海一刀率先开口了,他这个人就是如此,稍微遇到一点谜团就会搞得心里痒痒,不解开的话会让他极其难受。
当年的他还不是此岛岛主,就因为对这个传送阵产生了兴趣,使得他不仅将此岛给抢到了手,更是在此岛等候了不知道多少年,还如同发狂一般的鞭策自己疯狂修炼,直到实在是再难以存进,必须要有什么特殊机缘才可能更进一步时才停下来,而这一切的缘由仅仅就只是这个带有了强者气息的传送阵,他实在是太想要搞明白当初究竟是谁在使用了。
而最后的事实表明,他倒是赌对了,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个传送阵,那他可能还像之前和他关系不错的那些老鬼一般,孤独的守在那种元气分布比较浓郁一些的海岛上,就这样过完接下来的一辈子。
实际上,周围那些老鬼也的的确确的是在这样过活,自己前些年联系他们时确认过,这些老鬼与他成为岛主之前相比,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们甚至就这样以为他也没有任何变化,就和当年一样,跟他们是一个水平,殊不知他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修炼早已在他们之上了,这还是没算上现在实力的情况下。
“那东西叫做命种,是一门奴役类顶尖功法所凝结出来的禁制手段,我这里说的顶尖,可不是以人界的标准,而是以整个真仙界的标准,此功法乃是整个真仙界里都堪称一绝的,因此才被我等眷属的主上选中,成为了主修功法,而我们每一个人的体内,都有这样的一枚命种,被种下命种的眷属,潜力可以被最大程度的诱发,且依旧能够保留有相当的自由,没有任何的束缚,但是会受到拥有命魂的主上的制约,且他随时可以将我们这些眷属给当做养料直接吃掉。”
命种?命魂?眷属?主上?沧海一刀可以说是越听越糊涂了,他本来还以为作为天理教教主的天铭就是这帮人的头子,他师尊是尹天尊,背后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宗门在撑腰,可以这样说,只要他想,聚集那么一大帮听命于他的同阶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只不过刚才他就觉得,这些人对天铭的敬畏有些难以理解,现在在天铭回答之后算是解答了他的疑惑。
没想到这么一大帮在整个人界当中都有名有姓的顶尖存在,包括像天铭这样足以排进前十行列的,竟然都只不过是某个人奴役的眷属?听他说在成为眷属之后还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自由,这应该不是诓自己的,因为他没有感觉自己除了实力增强之外有什么心态上的变化,至少在思考和神魂上是还保留了自由的。
可是,这些眷属对于天铭,对于他们的那位主上却依旧充满敬畏,也许这个主上并没有那么坏?
至少他现在还感觉不到自己成为了眷属有什么坏处,反而实力大增,虽然天铭说眷属可以被当作养料给吃掉,但恐怕到现在为止还没几个人被吃,否则这些人的神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自然了。
天铭还说这功法是整个真仙界当中都最为顶尖的那一种,这就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他们这位主上的身份。
上界修士……而且恐怕还是身份地位不低的那种,否则压根就弄不到这种功法,尤其天铭刚才用的词可是“选中”,这就说明此功法并非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得到,而是从无数种同类功法里选出来的,如此的大手笔,可不是谁都能模仿的,他能够遇到这样的一位主上,说不定也是一种运气?
他扫视了一眼眼前的这帮同僚,这其中有些人确确实实资质与实力并不符合,也许他们就是因为被种下了命种,才具有了现在的这种实力,或者他们得到了主上的赏赐,后者的可能性并不低,换句话说,他也有再进一步提升的可能性的。
从天铭的这副样子来看,诸多眷属里应该以他为首,除了可以代替主上发话之外,竟然还能够施加命种,这种权限不可谓之不大,难怪同僚们对他那般敬畏,换他他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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