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四皇子的真面目(二)(1 / 1)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孙安便没再多说什么,领着无心和孙千雨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地向院落中心走去。
不光是孙千雨,就连无心都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植物,她虽然对药理有一定的了解,那也只是以前为了治疗自己的伤势摸索出来的,真要她去每一种都辨别出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很快,孙安就把她们带到了那株水蓝色的花朵前,也正是院落的正中央,似乎这株花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朵花一般人都叫它晶蓝,因为它通体都是如同蓝水晶般的模样,每一条脉络都十分清晰,在没有特殊加工的情况下,它就是一朵普通的花朵,因此也有很多人把它加工成饰品。
可实际上,它真实的名字叫断脉花,你们应该都能看见,它每片花瓣的中心都有一条相对较粗的脉络,那里面流淌的是毒性非常强的液体,一旦误食,几个呼吸间就能让人浑身经脉寸寸断裂,再无修复的可能。即便是不小心触碰到了这种液体,最多也就是毒性发作的时间有所延后而已,结果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在讲述这些毒物的时候,孙安完全变了一个人,皱巴巴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抹恬静的微笑,抚摸花叶的动作也非常轻柔,就仿佛是他的恋人一般。
“......断脉花对生长环境没有特别苛刻的要求,但必须要有一种昆虫和它共生才行,这种昆虫也是剧毒之物,叫做三足螳,和普通的螳螂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除了它的两个锯齿前肢外,后面只有三条腿。
三足螳的毒性可以说和断脉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后者断经脉,前者断肤骨,它们两个同时使用的话,甚至可以上一个大活人生生断成几截......”
正说话间,一只三足螳跳到了孙安的手背上,一眼看过去也不像是什么剧毒之物,果真应了那句话——越是美好和普通的事物,往往夹杂着暗藏的凶恶。
“断脉花旁边这棵草叫蒙心草,是用来操控人以及使人丧失记忆的,用特殊的方法将其调配成香料即可......”
“这株相对粗壮一些的草叫溶血草......”
“再旁边这朵花叫......”
孙安讲述的很耐心,每种植物、每个动物,从名称到毒性,还有一些提炼的手段,哪还有半点阴森恐怖的气息。
无心听的也非常认真,暂时把本来的目的抛在了脑后,只是偶尔心头还是会划过一个念头:如果这才是孙安本来的模样,那他一定会非常守百姓拥护吧。
至于孙千雨,本就对学习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到自己的四哥现在的样子,这让她感觉非常的温暖,非常的幸福。
孙安一直从早上讲到了明月高悬,院中几乎所有的植物和动物都给无心她们讲了一遍,只要少数几个长在角落里的没有提到,不过光是看它们狰狞的模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善物。
“行了,就到这里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孙安缓缓起身,扭动了一下脖子,声音再次变得冰冷了起来。
“那我们明天一早便过来,麻烦四皇子再带着我们去亲身培育一下了。”
孙安随意地摆摆手,自顾自地向屋里走去,看上去像是不愿意再和她们多说什么,但细心的无心还是看到了孙安额头上微微冒出的细汗,这很不寻常。
带着这份疑惑无心和孙千雨离开了孙安的宅院。
“心儿姐姐,还是你有办法啊,我好喜欢今天四哥和咱们相处的样子,要是他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孙千雨脸色潮红的说道,这份潮红里带着对无心的感激,也带着对明日的期待。
“不对。”无心却仿佛没有听到孙千雨的话,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什么不对?”
“你四哥的状态不对,这样,千雨,你先回我的院中等我,我悄悄返回去看看。”
“我也要一起!”
“你四哥既然拒绝了咱们留宿,就一定有他的秘密,就连我都得小心翼翼地潜伏进去,这一次你就别跟着了,免得影响了你在你四哥心中的印象。”
孙千雨果然还是挺害怕孙安讨厌她的,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愿,但还是乖乖地向宅心苑走去。
等到孙千雨走远后,蓬勃的精神力从无心的体内涌出,将她层层包裹了起来,在六阶以下的人眼中,此时的无心就和空气一般。
身形闪动,几个起落间无心便再次回到了孙安的院中,轻轻地依偎在孙安卧房的门口。
无心刚刚稳住身形,屋中便传出了非常低沉但痛苦的呻吟,这让无心属实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地将精神力扩散了进去,然后,她呆住了。
此时的孙安正蜷缩在床上,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裸露的皮肤上,一道又一道紫黑色的纹路缓慢的蠕动着,像是有什么昆虫在他体内爬行一般。
随着紫黑色纹路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股又一股的黑气顺着抓挠的伤口喷涌而出,孙安已经停止了抓挠,转而是用头疯狂地撞击着地面,地面龟裂、头破血流,他都没有停下。
“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正在无心犹豫要不要进去帮忙的时候,屋内的角落里忽然传出了一道阴嗖嗖的声音,虽然不是真声,但无心还是觉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幸运的是,这个人的修为似乎并不比无心高,也就没有觉察到她的存在。
“你既然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那受到点惩罚你应该没有意见吧,哦,倒是忘了,现在的你应该痛到说不出话吧,哼!孙安,你最好记清楚了,你是我的一条狗,你能做的事情只能是我让你做的,最好不要再多做无意义的事情,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里!”
说完这段话后,便再没有了那人的声息,无心敏锐地扑捉到了他离开的痕迹,屋里,只留下孙安兀自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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