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危机初现(1 / 1)
为了帮衬家里,更是为了减轻负担,沈冬的大爷爷沈德平、二爷爷沈德兴和三爷爷沈德民在三二年的时候一起投军,当了兵吃起了兵饷。
剩下的弟弟妹妹们当时年纪尚幼,留在了老人的身边。
三兄弟一同投军,却因性格不同各有际遇。
沈德平因为羡慕正规军官的飒爽英姿,投了常凯申的部队。因为读过书文化水平颇为不错,为人也圆滑,运道极好的在三三年时被赏识他的上级推荐到了黄埔军校深造,成为了黄埔十期学生。
毕业后上级又把女儿嫁给了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前途无量的国民军官。
而沈冬的二爷爷沈德兴,因为看不惯国民军和各个军阀的腐败,在拿了几个月的军饷后,带上弟弟一起做了逃兵,辗转途中两人失散了,一路上他见识到了不少老百姓因没有文化,愚昧无知而被人欺骗欺诈的种种事情,便跟人去了上海,进了一家报社做起了学徒,立志要以文报国,开启民智。
老三沈德民在与二哥失散之后,年仅十四五岁的他,只能一路乞讨的准备往老家赶。在回乡的路上,他却遇上了加入我党的一个同乡,正是王昊的太爷爷。
没什么主意的他便在王昊太爷爷的劝说下,加入了红军,成了一名红小鬼。
几年后抗战爆发时,老二沈德兴已经在上海滩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记者,曾经发表过很多发人深省的文章。
在与老家父母通信的时候,沈德兴也了解到大哥沈德平已经从一个军校生混到了少校团长,三弟沈德民也因为作战英勇,且识文断字,成长为一名带兵作战的营长。
在三弟沈德民不断的来信劝说下,沈德兴认同了我党的理念,经严格考察之后秘密的加入了上海地下党,弟弟沈德祥、沈德康和两个妹妹,在哥哥们的安排下,成年之后相继入了党。
大哥沈德平却对于三弟的来信则嗤之以鼻,他一向以正统军人自居,非常看不起除了中央军之外的其他军队,二战爆发前他在岳父的协调下,曾有机会在欧洲考察过各国军容,最崇拜的就是德国军队。
不过沈德平后来在更换驻防时,受到顶头上司第一战区卫司令的影响,渐渐的转变了想法,再加上弟弟妹妹们的劝说,在解放战争爆发后,他果断率部投诚了。
解放后,兄妹几人各有去处。
这次沈冬购买人参,是为了沈德祥。
在三个哥哥相继去世后,已经年近九十的沈德祥,成为了沈家一系的顶梁柱,支撑着一个盘根错节的庞大网络,犹如镇守山林的老虎一样。
在对手尚未倒下时,一旦沈德祥先出现状况,整个派系虽然不会崩溃,却难免元气大伤。
在赵天然的指点下,沈家得到了一个用老山参保养身体的方子,效果也十分的优秀,从数年前至今沈德祥依然耳聪目明,身强体健,不见一点老态,身体反而有越来越好的趋势。
沈家自然对方子保护的十分严密,但主药老山参却是避无可避的被众人所知道。
而沈冬病急乱投医找到李程这里,也是因为之前谈好的一批老参被早有准备的对手提前得知,半路截胡,以极高的溢价买下以后,直接扔在了火炉里烧成了灰烬,并且还录下了视频发给沈家,又把烧剩下的参灰也寄了去。
存货不多的沈家,顾不得愤怒,派出了许多子弟四处寻找高年份的老山参。
然而收获了了,对手既然动手,又怎么会不提前布局收购市场上的老山参。
此次沈老太过寿,作为沈家现在当家人的亲姐姐,原本应该派几名子侄辈前来祝贺,只因事态紧张,只派了探亲回家的曾孙辈沈卓和不堪大任的孙辈沈冬两人,其他人都各行其是,提防对手进攻。
赵天然则是例行陪同,前来为沈老太检查身体。
崔有佳说道这里,又神秘兮兮的说:“程哥,这事里面还有个很玄幻的情况,想知道吗?”
李程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道:“有话快说。”
“我听说,沈家人曾找白云观的一个道士算过,得了一句话,好像是什么‘天衡解危困,须向虎头寻。’嗯,好像是这么一句,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崔有佳想了想才确定。
李程听了这句似偈非偈的话,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天衡,这是大周的皇帝给自己取的字,现代可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会突兀的出现这句话,难道只是个巧合?
但是,巧合的话未免也太巧了些,自己的字是天衡,而且手头有很多老山参,可以帮助沈家解除困境,而虎头一词,现在回头来看简直是明晃晃的指向王家。
这绝对不是巧合,不过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算的这么准吗?
沈家虽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但回头自己肯定会被他们查个底朝天。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事情根本经不住查,一个原本普普通通的小职员,突然弄来了许多珍贵的玉石金银和珍稀药材,骗骗普通人还行,如果要是较真,根本无法解释。
到底是经验不足,太大意了啊!
从一开始自己就想当然了,以崔有佳的家庭情况,恐怕自己在第二次出手玉器之后就被查过了,至于为什么没有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想必也是没有必要,毕竟李程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好处,何必杀鸡取卵。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了,他帮了沈家,就势必会得罪沈家的对手,对方耗费无数精力财力给沈家编织了一个陷阱,就这么被他轻易的给搅和了,如果没有后续的报复,李程都觉得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自得了鱼纹,他第一次如此的惶恐,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海里不禁生出了一种逃跑的欲望。
崔有佳看着李程突然脸色变差,问道:“程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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