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性命攸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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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噻!”志勇急切的惊呼声,将我课桌美梦打断。

从教室门口走进来的奶牛,今天带了黑色边框的眼镜,化了浓妆,加上一套黑色蕾丝边的修身长裙更显的妖艳。

怪不得视为女神的志勇如此激动。教室门口到讲台短短几米的距离,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没能掩饰住浓浓的疲倦感,我眼皮莫名的跳动了一下。

大课对我来说就是换个地睡觉罢了。反正不需要考试,只要参加课程就能保住学分。

“风子,你被点名了!”我被张峰一脚踹醒的同时,迷迷糊糊的听到讲台方向,传来奶牛特有的柔和声。

“秦风同学,请回答职业生涯规划书写作的五个要素。秦风同学?”

我站起身的时候,只见奶牛手中拿着一打学员通讯录,在教室里张望。看到我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

“呃,五要素,呃”

我转头向三基友求助,张峰指了指课桌上摆着的泳衣杂志,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志勇和刘阳索性转过头憋笑。

“啪”一声,一打厚厚的学员通讯录摔到讲桌上。

“这就是你学习的态度?刚讲完不到五分钟!我还有继续讲下去的必要吗?班长!剩下的40分钟课程带领大家自习!秦风,马上跟我去办公室!谈论一下你这学期学分的问题!”

说完奶牛气冲冲的走出教室,甚至忘记带丢在讲桌上的小包。

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我硬着头皮走出教室。走栏里远处的奶牛身影随着步伐夸张的摆动。

敲了接近一分钟办公室的门,里面才回应道:“进来。”

近距离看着奶牛的时候,她也疑惑的看着我。原来浓妆是为了掩饰浓浓的黑眼圈,和差到极致的气色。带框架眼镜,多是因为眼睛里红红的血丝,不适合带隐形眼镜吧。

“你是秦风?”奶牛眉宇之间全是疑问。

“嗯。”我想我大概猜测到是什么原因了,初九之前去教师公寓报的是我的名字,她这种情形找到我是唯一不被说闲话的的方式,果然是个聪明到极致的女人。

“哎!”奶牛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让我先回教室。

“那天去公寓找您的是我弟弟初九。”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奶牛眼神瞬间变得清亮,整个人开始坐立不安,就如落水之后我成了她手边可以抓住的唯一稻草。

走栏里忽然由远及近的传来脚步声,奶牛小声说了句晚上九点公寓,然后咳了两声大声说道:“就这样吧!你先回教室,下不为例!”

走出办公室的门口跟我照面的是另一位女老师。隐约听到奶牛在抱怨这一届的学生太难带了,能把人气死。

晚自习结束后,初九已经在教学楼外等着我。我俩沿着操场绕了一大圈,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溜到通向教室公寓的路上。

三楼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所有的灯都开着,推开门,光着脚丫穿着睡裙的奶牛正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上。

看到初九和我后,示意我们关了门,桌上的饮料自己拿外,奶牛一声不吭,气氛过于安静。

没心没肺的初九拿起桌上的一罐健力宝“啪”一声拽开拉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打了个嗝后跟我说超级好喝。

我没有理会初九,而是盯着奶牛,想从面相看出些有用的信息,可是被垂着的长发挡住了大部分的面容,我无法从她的面相上看出什么。

沉默了许久,奶牛像结束了心里的斗争,下决心一样的抬头说道:“我感觉到他的存在了。”然后抱紧膝盖细声的哭泣。

奶牛抬头的一瞬间,我心里一惊。印堂黑的发亮,命宫淡而无色,心里既时起挂:命为乾,身体有恙为坎,加上之前办公室约见时间午时得卦相《讼》之《否》。主卦泄耗身体之相,坎为阻,变卦有尸入土之相,乾金被坎水泄,坎为6,意味着目前身体正逐步衰败,且处于险境,60天之内必死。

“老师,您…”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相处了两个多月时间,仅限于上课志勇他们谈论女神外,除了今天再无交集,可看着眼前本青春洋溢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女孩,60天之内有此大劫,心里还是超级不是滋味,一股浓烈的辛酸发自内心,说话的声音竟没能掩饰住悲哀。

“你看出来了?”奶牛指了指沙发旁边桌上的一叠纸张,上面印着第一医院字样。

“医院检查不出来原因,只知道生机不断流失,还有两个月时间吧!”

奶牛忽然轻笑了一声,指了指地上的足球。

“我并不害怕死亡,只是对于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

“初九是吧?其实在你找我之前,我就经常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身体会忽然出现刺骨的寒风,就像有块冰敷在了背上。可我毕竟是名老师,为人师表又怎会承认自己未婚流产这种行为?就算是死也会保守秘密的吧?于是那天我把你赶走了!”

奶牛拿起沙发前的一罐饮料,却没有拽开拉环,无奈又放回桌上。我打开后,递过去。她大口大口的喝完整罐,随手将空罐子扔到垃圾桶,笑了笑。

“这段时间明显感觉到身体出状况了,我以为是暑假的手术后遗症,抽空去了趟医院,呵!”

“昨天晚上我洗完澡莫名其妙的在沙发上睡着,后来被一丝声音吵醒。”

说到这里,奶牛不住的浑身发抖,神情慌张,两手无处安放,犹如一只收到惊吓的小猫。

“老师,莫怕,我和锅锅在,你就放心哈!”

初九的安慰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我本想再拿一罐饮料给她,手刚伸到饮料前,就被奶牛抓住我的胳膊,紧紧的抱住,一下就哭出声来。

瞬间手足无措的我,感受着胳膊上的柔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能任其哭诉。

许久奶牛停止了哭泣,却没有松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只是单纯的想有个不让自己害怕依靠,转头死死的盯着地下扔着的足球。

“我醒来后看到,看到那个足球,它,它自己在地上滚来滚去,再然后,我只感觉两眼一阵发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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