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终于露头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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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调查中得知,在家庭里,杨平是1位专横跋扈的丈夫。据公司里的人和梅福芝的同学、朋友评说,杨平和梅福芝的夫妻关系已经非常冷淡。

但是,7月3日夜里。梅福芝的确不在案发现场。9时,同学会结束,她和3名关系亲密的同学1起乘坐出租汽车去会员制俱乐部。9时20分左右到达俱乐部,梅福芝在那里待了20分钟左右,然后坐出租汽车先回家了。这1点,除了3名同学之外,俱乐部的老板和小姐们,还有出租汽车司机等很多人可以作证。

田春达队长分析说:“不可否认,梅福芝的确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机会,如果她的内心里积着长年以来对丈夫的怨恨,那么她也许会趁着自己还没有到老年的时候,杀了蛮横的丈夫,将财产弄到手,享受自由人生的快乐。他们夫妇没有孩子,所以梅福芝作为妻子可以继承全部财产的4分之3,另外4分之1由外甥6田野继承。如果按照遗嘱将其中1半财产遗留给高玉美,那情况就不同了。但是,我认为梅福芝有可能还不知道遗嘱的事。还有,在7月3日那天晚上,梅福芝不在现场的证明无懈可击,怎么也不可能推翻。”

说到这里田春达垂下眼帘。但他马上抬起目光扫视着屋内。

“只是,相反也应该注意到,梅福芝的不在现场证明太清楚了。梅福芝是1名规规矩矩的家庭妇女,娘家又离得远,朋友又不多,因此晚上独自出门的机会1年也就1两次,何况比丈夫晚回家的情况更是少见,恰恰会在那天晚上出事,我总觉得是太乖巧了……”

有几个刑警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但是梅福芝的不在现场证明是难以动摇的,警方奈何不了她。

田春达又对刑警们说:“今晚我刚刚和郝东去过高玉美的公寓,向高玉美了解了情况……高玉美现在怀孕3个月,她已经承认自己以此为借口让杨平写下遗嘱。7月3日夜里,高玉美不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她说她1个人在家里,但没有证人。”

读者身

刑警们注意倾听着,屋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事故当晚不用说了,高玉美坚持说,就是以前她也从来没有去过杨平家,根本不知道他家的情况,我们又无法举证否定她的说法。杨平的妻子梅福芝也说自己几乎不出家门,并明确地说,近几年来她的丈夫从来没有带女性客人到家里来过。

同时,6田野和仲海都说不曾带着高玉美去过杨平家,这也无意中为她作了证明。

剩下的可能性就是杨平乘梅福芝不在家的短暂时间里,将高玉美带到家里来。但是,他要去高玉美的公寓随时都可以去,很难想像出他要特地请高玉美去自己家的原因。

而且,高玉美知道不知道杨平家的楼梯很危险,容易摔跤呢

将这些情况与出事那天晚上的情况结合起来考虑。7月3日晚上,杨平在接待客户宴会结束后回到家里。这时他应该考虑到妻子梅福芝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他这时让高玉美来家里的可能性很小。

何况,即使高玉美因某种原因去了杨平家里的话,难道真的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将杨平从危险的楼梯上推下去摔死,又将房门依照原样锁上(假设她事先偷配了铜匙)再逃走,这有可能吗

即使假设高玉美早就准备好钥匙潜入杨平家将杨平杀害的话,那么7月3日晚上杨平9时就回家,这是极其偶然的,而且梅福芝也是偶然不在家,高玉美事先知道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是很小的。”田春达说到这点燃1颗香烟。抽了两口烟他又接着说道:“………根据这些情况分析,高玉美有充分的杀人动机,而且又不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但是从作案机会这1角度来看,将她当作凶手显然又是太牵强了。”

这时,会议室外有人开门,1名年轻的刑警走进会议室,走到田春达的身边。

”田队,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在杨平家院子里篱笆边掉落的那支口红,沾在上面的指纹不是梅福芝的,我刚才又去了高玉美的公寓,将1张毫无关系的照片假装请她辨认,取得了她的指纹。我将她的指纹和口红上的指纹做了比照,结果证明口红上的指纹是高玉美的。”

房间里1片骚动声。

田春达说:“就是说,可以认定口红是高玉美的,是她从那篱笆洞间钻过时掉落的。”

年轻刑警回答:“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高玉美对我们说她从来没有去过杨平家,但由口红这1点可以推翻她的话了。”

田春达队长提出了异议:“梅福芝很自信地断言说,只有自己1个人从篱笆的洞间进出,杨平也不知道这个篱笆洞。如果梅福芝对丈夫讲起这个篱笆洞,杨平知道自己的妻子从那种地方进进出出,就会指责她那样做很不雅观,还会请修理工来修理1下的。那么,高玉美怎么可能利用这个连杨平都不知道的秘密出入口呢?”

“不过,也不能断定是绝对不知道吧?”有人提出不同看法。“那天晚上高玉美也可能是从篱笆洞潜入杨平家的,所以大门和后门的对面人家都没有人看到高玉美的身影。”

“但是,从梅福芝的口气来推测……”田春达队长思索着说,“总觉得出现了1幅令人难以捉摸的图像。”

他接着又说:“梅福芝非常熟悉院子里的情况,她也有证据证明自己不在现场;而高玉美不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因此有人怀疑她作案,但有许多地方还很勉强。而且,我之所以感到出现了1幅令人难以琢磨的图像,是因为梅福芝的供述最终形成了为高玉美辩护的结果。”

“……”在场的人员都沉默了,陷入思索中。

田春达继续说:“1般来说,妻子与丈夫的情人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相互会攻击、撕扯。而现在,妻子却在无形中为情敌做出了辩解……”

“但是,也会有例外吧。”刚才那名刑警再1次说道。“就是,两者的利益1致的时候。如果妻子和丈夫的情人都有要除掉丈夫的愿望时,那她们也可能协同起来1致行动的……”

这番话又引起了刑警们的1番思考。

6

案发后第3天午后,1名年轻的女子向刑侦支队打来电话。

因为电话里说要与负责杨平死亡案件的警官谈谈。田春达队长接过电话的听筒。

“我是清水河边上1家叫‘鱼鲜’的酒家服务员。”

听筒里传来话音压低的声音。

“我在媒体上看到,警察正在调查杨平董事长死亡的事件,但警方好像还不知道那件事,所以……”

“你说的是哪件事”

“就是6月22日星期1晚上6时左右,杨平董事长的夫人和另1位很神秘的女子在我们店里的包房里见过面。”

“你详细说说。”田春达很感兴趣。

“那天中午,有个女人打电话以杨平董事长的名义订了两个人的座位。杨平董事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所以前台里的小姐还以为是董事长秘书打来的。但是在6时左右,先来了1位3十45岁的女子,约十分钟后,董事长夫人来了。董事长夫人以前和董事长1起来过,所以我们认得她。”

“3十45岁的女子和杨平夫人,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1见面先是像闪电似的相互对视——,接着好像是为了什么事情吵了1会儿,吵得很厉害。因为是在包房里,所以没有听清她们争吵的内容。1个多小时以后,两人都紧绷着脸,各自喊了出租汽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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