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调查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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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岁的邢远志师傅是永春煤矿第一掘进队的队长。他唯一儿子邢河已经结婚分出去单过。他的老伴这几天回了在山区的娘家,邢师傅一人在家。今天早上,也就是9月7日的早晨6点10分,有人在他家的卧室里发现了他被勒死后的尸体。

尸体的发现者是邢师傅的邻居,61岁的退休矿工李成。他从邢师傅手里借了500元钱,今天早晨是要去邢师傅家还钱,因为邢师傅每天早晨晨练,所以他一早上就过来还钱了。

李成站在门前按了几次门铃,却听不到回音。邻居都很熟,常来常往,他就一推院门,门开了。

他走进院子就喊“老邢”,还是没人回应。他见房门开条缝,就开门走进屋去。一进门是厨房,厨房两侧各有一个屋。

他先走进东屋。屋子里光线很弱,鸦雀无声。可是,他往里瞅了瞅,没见到人影。

他又一边招呼着,一边向西屋走。进了西屋一看,炕上铺着被褥,被子里躺着一个人,是邢远志。他很奇怪,平日里邢远志早上都起来晨练,今天怎么现在还躺在被窝里?走近一看,一根细绳缠在他的脖子上,绳子上还残留着几根花白的头发。人刚死不久,身体还没有完全凉。李成马上打电话报了警。十几分钟后警察就赶到了邢家。

一个小时后,警察汇总了初步检查的情况。

“这是一根用三股麻线搓成的细绳,绳子勒在了喉节的下部。勒的劲儿不小啊!因为出现了明显的表皮剥落和皮下出血。”张鹏说。

“尸体现在脸朝上仰卧在炕上。他身高1.75米左右,身上的肌肉紧绷绷的,身上穿着半旧的棉制内衣裤。头发灰白色;脸上出现了被勒死者所特有的暗紫色浮肿,点点滴滴的溢血斑像雀斑一样分布在脸上。”张鹏说到这里停止了。

“若是从正面勒死的话,罪犯应该是骑在他身上的吧?”刑警林东猜测着说。

“好像是骑在身上的。”另一警察点了点头。

“好像是抵抗过吧?”林东又猜测着说。

“嗯,穿的衣服有些乱……不过,也不像有过强烈抵抗的迹象。”张鹏说。

“为什么这样说?”年轻的林东问。

“比如说这根麻绳完好无损。还有,一般在被勒死者的尸体上能找到其本人在挣脱麻绳时所留下的抓痕,可是这次一点也没发现。”

“噢……”林东点了一下头。

张鹏又说:“虽说被害者已55岁,但是看上去体格还很健壮。如果是骑在他身上、从正面把他勒死而又几乎没给他留下抵抗的余地的话,那么要么这类凶手动作非常敏捷,力量极大,要么就是两人关系密切,被害人没有警惕。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不只一人。”

张鹏又说:“尸体还很新鲜,看样子刚死不久,也就是今晨5点半到6点这段时间被害的。凶手可能乘着今晨大雾入室作案。”

林东说:“屋内的橱柜什么的没有被翻动的痕迹,看来凶手不是为了劫财而来。”

张鹏说:“邢师傅约定与记者今晨见面,反映最近发生矿难的情况。结果没见到记者就被害了。凶手可能是为了杀人灭口。”

市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李航说:“张鹏的分析很有道理。”他又说:“除了那根麻绳,在这里没能找到其它一件凶手留下的像样的遗失物品。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指望找到明显的指纹,脚印大概也被早晨下的一阵雨水冲洗掉了。不过,搜集到的其它一些微小物品,如毛发等也还是要带回去仔细鉴定。”

陈雷回到住处,想到警察正在查找目击证人,那个小男孩的形象浮现在脑海里,他会不会在早晨见到了可疑的人呢?那个小男孩是去上学,他的家肯定也在邢师傅家附近。

于是陈雷搬到了南郊的南郊宾馆居住,这样便于寻找那个小男孩。他每天早晨到公园附近那条路慢跑,想再次碰到那个小男孩。

两天后的早晨,陈雷在路上慢跑,今天好像天要转晴,树梢上空碧蓝碧蓝地泛着晨光。不过,与前天早晨相比,今天好像凉了些。

他看到那个小男孩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走过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

“小同学,你是去上学吧?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可以么?”陈雷用和蔼可亲的语调说。他又自我介绍说:“我是《社会视野》杂志社的记者。”

这小男孩看看陈雷,见他相貌堂堂,说话又温和可亲,又是个记者,便对他有了好感,他点点头,说:“你想问什么呀?”

陈雷说:“我们一边走一边谈,不耽误你上学。”

二人向前走着,陈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王宾。”

“你认识邢远志师傅吧?”

“认识,我爸爸也是矿工。我家离邢伯伯家不远。”

“邢伯伯被害那天早晨,你上学时,遇到什么可疑的人了么?”

王宾想了想,说:“我遇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走得特别快,好像要逃跑似的。”

“他长得什么样子?”陈雷问。

“他的头型很奇怪,后脑的头发很长,向前梳,跟梳背头的人正相反。还有,他的左手小拇指少了一截。”

这个情况陈雷那天没注意到,他问:“是么,你看清楚了么?他左手的小拇指少了一截么?”

“我看清楚了。他走得快,用力甩着胳膊,那只手就在我眼前晃,我看得很清楚。”

陈雷想,小男孩个矮,那人甩起的胳膊就在他眼前晃,他会看得清楚。那青年男子左手小拇指少了一截,这是个明显的特征呀。

当二人走到一个岔路口时,陈雷先停住了脚步,对小男孩说:“多谢你了,小同学,我们再见吧。”他向王宾摆了下手。

“叔叔再见。”王宾有礼貌地同他告别。

陈雷目送这孩子走远了,心想,这真是个聪明、懂礼貌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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