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途多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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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渐浓，越过红木长桥即是皇帝寝宫。

昭昭长吸一口气，准备正式去见这个脾气古怪、爱哭又身子弱的李斯年。

青砖红瓦堆砌而成的外墙分外庄严，这里甚至奢华到以黄金镶花坛边角。兰草于雾中若隐若现，无论是多么平凡的事物，在宫内也显得金贵。

“来者何人？”侍卫手持长刀，将昭昭拦在门外。

“奴婢昭昭，前来拜见皇上。”昭昭双腿微曲，行了一礼。

侍卫又将长刀向前伸了一点，几乎贴到昭昭身上，“我们未曾听说过你，不准进。”

“放她进来吧，她是新来的御前侍女。”熟悉的声音自殿中传出。

昭昭快步入内，只见李斯年慵懒地斜靠着椅背。他手握毛笔，在画纸上来回挥动。

“来给朕倒些茶。”李斯年看都没看她一眼，依旧盯着桌上的画。

李斯年的态度让昭昭愈发地讨厌他，奈何他贵为九五之尊，她只能乖乖地侍奉着。

香气自杯中扩散开来，杯壁上那雕饰精致到让昭昭不太敢碰，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

“你在怕朕？”察觉到她的畏惧，李斯年有几分得意。

可恶，被他发现了。

昭昭强装镇定，小心地将茶杯捧至李斯年面前，“陛下的龙颜如此摄人心魂，奴婢不得不怕。”

“朕有说要现在喝吗？”

此话一出，昭昭更加确信当今圣上有个奇怪脾气。

刚要将茶放到一旁，李斯年画笔一抬，正巧撞上了她的手腕。

伴着清脆的声响，茶杯应声而碎，茶水亦洒了满地。

昭昭连忙跪下磕头，大声道歉：“奴婢求皇上恕罪！”

“你就是这样当牛做马的？”李斯年斜睨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求皇上恕罪。”昭昭又重复了一遍。

她不知道接下来怎样做才能令这个古怪的皇帝对她好一点。

李斯年将手中的画笔递到昭昭身旁，还将纸向她移得近了些。

“你来替朕改画。”

昭昭不解地接过画笔，抬眸望他，却发现他的眼眸不似上次所见那般冰冷，一对星目嵌于脸上，满是期待。

再看桌上的画……

“噗……”

他的画虽不似三岁孩童般幼稚，但无论是笔法还是着色，全都一言难尽。

李斯年挠挠鼻尖，尴尬地歪了歪嘴角，“朕知林家女儿擅长作画，但你也没必要取笑朕。”

“皇上所言恐怕是林家嫡女，而奴婢只是林家的小丫……”

说到一半，昭昭赶紧改口：“奴婢只是林家的小女儿，未曾学过作画。”

差点说错话，昭昭攥了下拳，手心布满凉汗，此时她甚至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李斯年一改方才的柔和，带着嗔意斥责道：“人人皆知林家女儿善画，你虽是小女儿，又怎会没学过作画？”

“那奴婢就斗胆替皇上改一下吧。”

他既然如此相信她，那她断然要好好地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