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安插眼线（1 / 1）

第六十三章

凤卿晚还活着的事情，赵祯只告知了包拯和展昭。就连公孙先生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脸的诧异。

“确然，”包拯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王朝自觉的站出去放哨：“万岁曾暗中召见本府，嘱咐本府定要配合镇国长公主行事。”

“但是镇国长公主究竟在做什么，万岁并未全然告知本府。”

“包大人！”王朝突然折回了花厅：“属下突然想起来，给属下传信的黑衣人的身材，跟押送贡酒回来的那个人很像！”

邓车一直默默的站在角落里，王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直到展昭说有人蓄意陷害之时，王朝把今晚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脑海中细细过了一遍，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号人来。

“我去追他！”展昭得到公孙先生的默许后，飞身蹿上屋顶，几个纵身间便融入了茫茫夜色。

包拯遣散了众人，独自坐在太师椅上。

“镇国长公主行事如此神秘，汴京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无论如何，等相爷到了陈州，见到长公主本人便明白了。”公孙先生宽慰他道：“我们胡乱猜测也是无用。”

为了防止卢方生疑，徐庆和蒋平趁夜回了汴京，虽然免不得被卢方一顿盘问，却都被蒋平给胡乱搪塞过去了。

次日，包拯离京日夜兼程赶往陈州。昨夜开封府惹得皇帝龙颜大怒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宋。

“怎么会这样？包拯是如何得知缸里面装的是粮食的？！”凤卿晚往桌子上打了一拳，恨恨的道：“我以为算无遗漏，没想到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无碍。”白玉堂将凤卿晚的拳头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安慰道：“无论我们动手与否，缸里面都不会出现粮食，此事本就与我们无关。”

“我是怪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应该先给开封府和皇兄通个气！”凤卿晚咬着下唇，满脸自责：“要不是之前提醒了庞太师，包拯他们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这件事处理的不好。”凤卿晚推开面前的烧麦，一点胃口都没有：“皇兄就算有心偏袒开封府，需要台阶下也不应该是庞吉开口！”

“太师府突然向着开封府说话，傻子都看得出来朝堂风向要变了。关键是他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襄阳王会多心生疑，皇兄也没有万全之策……”

“还有庞妃！看起来聪慧睿智，竟然也是个不顶用的！”凤卿晚恼火得很：“遇到点事就晕过去了，这话她来说还能落一个宽宏大度的美名，怎么能让庞吉来说？”

“柒柒，”白玉堂轻笑：“其实你不必一个人撑下来，如果你信得过开封府和太师府，直言相告便好。”

“就像这次，你准备了这么久，却还是出现了纰漏。他们不知情，太师府甚至好心办了坏事。”

“人多口杂，我信得过庞吉，可未必信得过他的众多学生。襄阳王筹谋已久，朝中定然安插了不少眼线。”凤卿晚闷闷不乐。

“无论如何，你都要在朝中安排下合适的人手。”白玉堂叮嘱道：“毕竟你不日就要去镇守冲霄楼，到时候往外传消息定然万分艰难。”

“也是，”凤卿晚脱力的趴在桌子上，摆弄着雕花的瓷碗：“我还要进宫一趟，跟皇兄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了。我要是来不及赶回陈州，安乐侯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你想叫我怎么办？”白玉堂挑挑眉：“给安乐侯定了罪，就会给之后皇帝破格提拔学子留下口实；若是不定罪，查到襄阳王头上又会打草惊蛇。”

“给安乐侯开脱，又不能令襄阳王起疑心。”凤卿晚扶着额，道：“包拯这个开封府府尹不是白当的，他会张弛有度。”

“再说了——”凤卿晚冷笑：“蛇已经惊了，还缺安乐侯这一棍子吗？”

“既然风骅当缩头乌龟不出来，就让襄阳王先挨这一刀吧！”

白玉堂尾随开封府前往陈州，而凤卿晚则又一次偷偷溜进了皇宫。

进了御书房，凤卿晚一巴掌劈晕了太监总管，自顾自的说道：“皇兄！这次是我错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正在跟赵祯商议要事的凤卿瑀瞪了一眼凤卿晚，没好气的说道。

“皇妹，表哥。”赵祯笑着招呼他们过来坐。

“晚晚，包拯这是怎么回事？”凤卿瑀也不客气，直接坐下问道。

“是我不小心，被人给算计了。”凤卿晚叹了口气：“其实酒坛中装的的确是那批赈粮，但不是庞昱下令装的。”

“护送贡酒回来的邓车是襄阳王的人，他们计划用真酒换掉贡粮，运回襄阳王府。”

听到这话，赵祯简直七窍生烟：“那是陈州百姓救命的粮食！他岂敢！！！”

“我和白玉堂在二爷韩彰处得到了消息，联合徐庆、蒋平还有月华，提前截下了贡粮，由二姐帮忙运进了镇西王府。”

“而襄阳王动手劫走的，不过是十缸沙石而已。”凤卿晚冷声道：“可不知是谁，冒充白玉堂给开封府传了假消息，差点害了包拯。”

“知道其中是真酒的，也只有邓车那一伙人了。”凤卿瑀道：“包拯乃是肱骨重臣，如果我是襄阳王，定会第一个除掉他。”

“庞太师说是皇妹给他传信，说有人意图陷害庞昱，是否真有此事？”赵祯问道。

“我发现庞昱被襄阳王利用后，便用你的手给庞妃提了醒。”凤卿晚用茶杯盖一下一下的拨着茶叶：“包拯若是早去，庞昱还没有酿成大错，处置了邓车等人也算是威慑襄阳王。”

“可是你们一来二去拖了这么久，庞昱到底该怎么处置，可够包拯头疼的了。”

“如此说来，昨夜庞太师替开封府说话，是因为晚晚你？”凤卿瑀为难的道：“可现在襄阳王应该已经警觉起来了。”

“襄阳王事小，我这边还有一事，才是我不得不入宫一趟的缘由。”凤卿晚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