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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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人间正道是沧桑!

咱的故事呢,要从我的老家“骆驼苦”说起,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最早这里有很多外地来的憋宝人,他们远从沙漠那头,来到沙漠这头,只为了寻到宝藏,要知道这宝藏就在山里埋着,谁先到谁得,这可就苦了这群骆驼,据说那些年光死在山边的骆驼没有一百也待有五十之多,渐渐的大家也就叫这里为骆驼苦。

话题扯的有点远了,我呢叫做张运来,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那可是有一段传奇历史的,据我爸说,生我的时候我们家,不是丢鸡就是丢鸭,最厉害的一次一下子跑丢两只羊,心疼的我妈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羊水破了,我一落地,家里跑丢的鸡鸭还有那两只羊,竟然又回到家中,我爷爷拍着巴掌说好好,张家的运气又回来了,随后我就被我爷爷起名为张运来。

在我五岁那年,爸爸妈妈跟着其他叔叔阿姨离开这里,去大山的外面挣钱,说是没办法带着我,便将我留给我了我的爷爷。

我的爷爷名字叫做张丰收,是我们村里的红人,人送外号醉鬼张,皆因他整天拿着个酒葫芦,早上喝完中午喝,中午喝完晚上喝,在我小时候很少见到他清醒过,。

不过我爷爷也有一点让我感兴趣,就比如说他是我们村的大夫,没错就是我们村的大夫,村子四面环山,每次出村子都要四五个小时,像感冒发烧出趟村子根本就划不来,于是我爷爷的生意就来了,一副药五毛钱,包药到病除,一开始没人信,不过呢,随着第一个人的治好,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治病,生意还算可以,最起码有买酒的钱。

然而让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我爷爷养在地窖里的虫子。

我们家有两间瓦房,和一个地窖,这地窖从我出生起就有了,只是爷爷死活不让我进,可是这越不让进的地方就越能吸引我。

直到我八岁那年,和我的几个发小玩捉迷藏,正在我想着藏哪里比较好的时候,脑子一转想起那个地窖,悄悄的看了看爷爷不在家,拿出家里的手电筒便往地窖里走。

地窖很深,幸好有一个竹子做的梯子,顺着梯子下来,发现这地窖里面还有一个门,轻轻的推开这个木制的小门,里面黑乎乎的,当我将手电筒的光,缓缓照向那片黑乎乎的地方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许多小笼子,这笼子里竟然全部都是虫子,要知道虫子我也没少在山上抓过,只是这些笼子里的虫子全都是我没见过,而且形状诡异!

有一只虫子,长的像个蛆,可是却有一双蝴蝶的翅膀,还有一个在玻璃制作的水缸里,这水缸里的家伙长的更奇怪,长着一只人的眼睛,整个身体是椭圆形的,头顶有一个触角,看着还挺好玩的。

我继续往里面走去,就在一个角落里,我看见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瓶酒和一本书,拿起那本书,只见书皮上写这两个字,一个叫虫,一个叫录,《虫录》我默念道,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天下百虫数十斗,什么和什么占两斗,什么有虫录占八斗。

后来直到我上初中才把这上面的字认全,上面写的是,天下百虫数十斗,巫蛊占两斗,唯有虫录占八斗。

就在我看着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一转身发现我爷爷正看着我手里的书,随后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想知道这上面都是什么字吗?!”

“想!”我说道。

只见我爷爷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然后用脚将板凳推给我,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缓缓的给我读起书上的字,上面都是一些虫子怎么养,然后又怕什么,有些虫子会害人,有些虫子可以治病,我瞬间没有兴趣了,直到爷爷给我讲出他当初是怎么怎么样除虫,不是附在身上,就是半夜爬床头,吓得我转过身看看笼子里的虫子都没出来,要说来也怪,这一害怕反而感兴趣起来,于是又拽着爷爷讲了好几个故事,最后爷爷酒喝没了,说不讲了,明天再说,我才罢休。

时间过得很快,每天除了上学,就是缠着我爷爷让他给我讲故事,他也乐此不疲的给我讲着一个又一个故事,偶尔还教我把脉和辨别草药,就这样我一点一点长大,说来也奇怪,小时候总幻想这长大,可是这一长大却总怀念小时候。

今天我也出了大山,要去学校指定的初中上学,我和我的发小没有分到一个学校,和他们短暂告别,拿着爷爷给我的20块钱,带着衣服和被子,搭上大巴车便出发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新学校,这里比我们村那两间破瓦房可大太多了。

进入学校,一位老师领着我,进了七年级学生的寝室,我被安排在一楼的左拐角的寝室里,望着寝室里有四个上下铺,只有门口下铺是空的,将行李放在床上,这时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一人拿着一瓶可乐,一人掂这两个书包,我望着他俩微微笑了笑,两人没有理我,只是躺在最里面的床上聊着闲天。

我没想太多,将床铺好,躺在床上拿出那本《虫录》看起来,虽然这本书已经被我背的滚瓜烂熟,可是这是对爷爷的念想。

迟了一会儿寝室里的人渐渐都回来了,寝室里渐渐的热闹起来,我的上铺是个扎着这小辫留着长刘海的男生,叫做杨澜,为人很热情,他家似乎是本地的,住寝室是不想回家看他妈,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

就在我和杨澜聊的正开心的时候,只见那个拿可乐的人走到寝室中间,对着周围的人喊道:“这寝室需要有一个寝室长,你们觉得谁合适。”

其他几个上下铺的人都没有说话,而那个一人掂俩书包的人走了出来说道:“当然是刘海了,你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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