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南阳太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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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把麦芽糖放入嘴中,清香的甜味刺激着味蕾,是刘辩一直喜欢的口味;刘辩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是感觉山长这个称呼不大好,医院,还是叫院长顺耳些;我是皇上,怎么可能去做院长,不要乱想了。”

华佗立即站起来:“那就这样说定了,院长;医院那边还有事,我走了。”

啊,来见自己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华佗唯恐刘辩反悔一样跑了,刘辩摇摇头,让人把戏志才和陈宫喊进来。陈宫面色凝重地进来,他可不认为刘辩是在晾着自己,他认为刘辩是还没拿定主意;陈宫在东郡等地有不少生意,对于商人的心理多少了解一些。

“陈宫,这么严肃不好,想见朕有什么事?”刘辩看见陈宫的长相,还是想起了小说中的宋江,豪气、聪明、低调都浮现在一张笑脸上;陈宫笑了笑说:“我是想和皇上谈一笔生意。”

陈宫的底气似乎很足,刘辩从善如流:“谈生意好啊,没有官场上那种尔虞我诈。”

陈宫懒得计较刘辩的虚伪,要是这样,你让杨亮喊臧洪来干什么,晋阳的大人物越来越多,有几个是商人?陈宫放低姿态说:“是南阳的铁矿,南阳一共有十一家铁矿,现在像卖的是邓家和蔡家;袁家的价格压得太低,两家都不愿松口,我认识邓家的邓济。”

“南阳太远。”刘辩很清楚,历史上袁术那家伙看重的就是南阳,现在袁家收购铁矿,有可能是未雨绸缪的一个动作;陈宫明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还要一本正经说出来,是?

对了,是想暗度陈仓,陈宫想要通过铁矿的事引出袁家的龌龊计划,这说明陈宫实际知道得更多;刘辩瞬间拿定了主意:“如果你认为袁家做得不合理,有欺行霸市的行为,我可以写信提醒袁隗和袁术;不过,商人都是逐利的,袁家不会例外。”

让陈宫如此固执地来见刘辩,就是陈宫从张邈那里晓得了袁家开始布局,袁绍甚至建议张邈回去出任陈留太守;陈宫是想试探一下,刘辩到底是什么心思?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刘辩的回答让陈宫有些难受,刘辩这分明是怕了袁家,想要置身事外;陈宫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说道:“袁家正在把生意往南阳、汝南搬迁。”

肉菜来了,戏志才开心地笑道:“皇上,看来袁家也知道在洛阳做生意,是竞争不过我们的。”

“嗯,可以问问袁术。”

“好的,我等会就写信。”戏志才笑眯眯的回答让陈宫怒不可遏,戏志才在收复并州时表现出非凡的才智,就算刘辩看不出名堂,戏志才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两个家伙是在装疯卖傻羞辱自己。

陈宫气得站起来:“皇上,你明白的……”

刘辩像是见鬼了一般,盯着陈宫,无奈地说:“不想绕圈子了?我见你,是对你抱有希望,还是谈谈你在东郡和陈留的生意吧,袁家的生意等我回了洛阳,再和袁术商量。”

东郡、陈留?陈宫缓过神来了,刘辩分明是打听到自己情况了,陈宫悻悻地坐下来:“皇上,我有一个当游侠的梦,可偏偏没有办法像张邈那样,我的心机太重,牵挂太多。在家乡的时候,我没有浪费任何一点时间,忙于公事,为朋友奔走,怎么说呢,有了一点影响力,我的生意就是建立在这些影响力上面。”

“断舍离,想要做另一个自己,就要断得,舍得,离得。”刘辩的口气有点大,但是戏志才和陈宫都没有不满,两人沉浸在断舍离这三个字上;过了很久,陈宫长叹一声:“皇上高明,我明白臧洪为什么走了,他还是希望你旗帜鲜明地回洛阳争权,而皇上决定继续妥协下去;说实话,我想做一番大事,惊天动地的大事。”

刘辩笑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要做的就是骑住大汉这头鹿,陈宫,你呢?”

陈宫的背后冷汗直淌,此刻,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陈宫站起来,朝刘辩拱手道:“皇上,我对汉室的忠诚苍天可鉴。”

这一点刘辩不怀疑,此刻,连奸雄曹操还是汉室的忠臣,陈宫这样的角色野心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想的应该还是出人头地;刘辩给了陈宫一点希望:“我和袁术谈过以后,你把邓济叫到洛阳来,我会安排你去南阳担任盐铁官。”

“臣遵旨。”陈宫清楚,刘辩没有骗他,邓济到洛阳,就是刘辩要的投名状。

刘辩不能肯定袁家到底是想雄霸一方,还是学着张角黄天当立,偏偏这样的事轻易不能对外面说;此刻,刘辩才明白,自己这种屌丝出身的人,哪怕有着超人一等的知识和信息,对于人心的判断上,还是没有自信,文化沉淀真的是很重要。

想了一夜,没有头绪,并且睡不着,刘辩索性起了个早,在花园里迎着阳光做广播体操,顺便吸收紫外线;只是夜里的思绪赶不走,刘辩一边运动,一边还在琢磨袁家的想法。刘辩正在胡思乱想着,耳畔听到有人走近,回头看,原来是马日磾;刘辩殷勤地说:“马大人,在并州习惯吗?”

刘辩是没话找话说,大清早地马日磾来找自己肯定有事,只是刘辩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要是坏事的话,不听也罢;微微一笑,马日磾无视这种客套:“皇上,是你这阵子辛苦了,晋阳到底比不上洛阳。”

刘辩笑道:“挺好,对我的生意有帮助,我都住的不想走了。”

郝昭瞪着眼珠子看着刘辩,随后低头,识趣地跑得远远的;马日磾脸上带着笑,欣赏地看着远去的郝昭:“这小伙子不错,以后是个将才。”

“马大人,放松一些,早上的太阳对人体是最好的,对着太阳呼吸空气……”刘辩真的开始深呼吸,马日磾本身就是练气的高手,怎么会看不出刘辩的故作姿态;马日磾低声说了一句:“皇上说笑了,现在很多地方让人绝望,就算洛阳,也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刘辩认真问道:“那你还让我回去、想叫我得忧郁症?”

“皇上,说笑嘛。”马日磾轻笑道:“忧郁症,是心病吧,那就要断舍离啊;我带来的礼物在河东郡,相传是吕不韦那时候开始留下的一个秘库。”

马日磾是来探刘辩的口风的,在荀爽面前,在郑玄面前,刘辩都似乎保持了一种让他都觉得有点让人不解的谨慎,和刘辩的年纪完全不相符合;马日磾要弄清楚,刘辩是没有准备好,还是无心合作?

马日磾只能用话来刺探,但刘辩心中跟明镜似的,郑玄这几个人都不是那种做事雷厉风行的人;纵观三国,包括荀爽在内,五个人的名气虽大,都是青史留名的传奇人物,但是不管面对董卓还是袁绍,都没有那种搏一搏的动作。之所以现在找到自己,就是看重了并州这边的实力。

这些名士用的最多的办法就是制衡,结果,董卓、袁绍、曹操、袁术这些人一个也制衡不了,最后把大汉制衡没了;刘辩嘟囔了一句说:“我不需要什么秘库,你看到的,我不缺钱;马大人,你可以把秘库打开,要是有什么稀世珍宝,我愿意收购,当然要是白送给我,绝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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