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回报消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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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很理解老百姓这样的心态,刘辩是当今天子,又是传言中的大贤良师,能和刘辩用同一个牌子,不管达官贵人还是走卒贩夫,都有一种能与刘辩比肩的心理错觉。这是一种幻觉,反而让左慈悸动不已,看到了刘辩在生意上的招牌效应,顿时有了想要模仿的想法。

可惜左百灵连茶叶的配方都不肯说,明摆着是女生外向不能依靠,左慈只好把主意打在司马水镜身上,专门来荆州一趟游说。司马水镜一开始不以为然,可是等听说盐铁司与乌桓人达成了茶马交易,让司马水镜不得不重视起来,重新审视这些交易。

最后在左慈的蛊惑下起了和刘辩谈谈的心思,正好庞德公被转了监狱,蒯越也来信说办学的事,司马水镜就来了江陵。司马水镜没办法为茶叶的事发火,但是为了庞德公,司马水镜不在乎摘下好好先生的假面具;可是没想到,一切都落在青铜司的眼里。

这也是司马水镜生气的原因,在左慈那个层面,想到的东西是一条又一条,但是能跟上刘辩的思路的却一条都没有,这就是差距。要是左百灵出面,估计就不会这么麻烦,至少有的事不方便问刘辩,随口问问黄月英、孟佗他们,多少会有一些收获。

可如今换成自己,倒不是说刘辩有多不待见,而是自己来问这些事很突兀,很容易引起刘辩的警觉,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多解释几次。只不过随着刘协的不断折腾,六国盟也已经下场,鲜卑人入侵凉州,眼看着中原已经站在四分五裂的十字路口,司马水镜都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

司马水镜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刘辩的态度,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是中原上下一致的看法,可是凉州、云中那边的蹊跷,听左慈和蒯越说,连马日磾、卢植都心中没底;张温遇刺,也是一件很让人惊讶的事,张温身边的护卫并不少,刺杀的地点又是在邺城城内,要是说没有什么大人物在背后谋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邺城可是青铜司的大本营,又是郭嘉本人亲自坐镇,张温死后,指责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郭嘉为此上书请辞;但是刘辩依旧不改初衷,大有不灭了刘协、袁绍不撤军的架势。刘辩已经决定将青铜司总部搬到许昌,由赵商接管青铜司,法正坐镇邺城,郭嘉改任军师祭酒,前往襄阳助战。刘辩的这个安排,没有暧昧,也没有软弱,反而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司马水镜把话说开了,刘辩才明白,原来司马水镜是为这个事而着急,这才安慰道:“水镜先生,你放心,朕保证,郭嘉绝对不会取道去其他地方。只是我不懂,就算郭嘉去别的什么地方,你和左慈急什么,难道你们最近有起事的打算?”

司马水镜冷哼一声,气的够呛;现在要起事,不就是反对你刘辩吗?真要那样,谁还会跑来当面问你。司马水镜也明白,这个弯绕不过去,索性直说:“爽快,原本左慈是担心,你要让郭嘉到豫州等地对付陈群他们,左慈的几个得意弟子,现在与陈群走得很近,你我都知道……在地方,有些事情是难免的。”

“但也不能成为抵触朝廷的理由。”

刘辩还是给司马水镜留了点面子的,黄巾军归附之后,大部分已经和太平道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做做依然怀旧的样子;而左慈的那个太平道现在是北方最大的团体,左慈想要去影响到主流社会,要是不和地方上豪强打成一片,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司马水镜所说的那几个弟子,很可能就是左慈的授意,这才是左百灵不愿参与左慈那些事的真正理由。

司马水镜对刘辩的立场颇为担忧,刘辩与刘协、六国盟之间,这是绝对不能调和的矛盾。虽然司马水镜在某些方面还是非常敬佩这对兄弟的,刘协仿佛是打不死的小强,输得再惨,一转眼,咸鱼翻身,又和刘辩死掐起来;而刘辩,就没有输过,即便六国盟和袁绍那些人站在刘协一边,刘辩照样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正因为如此,刘辩才是士族的头号心腹大患,同时也对左慈和于吉产生了威胁,左慈一直是不即不离的态度,于吉根本就不打算来见刘辩,都因为看到了未来的局面;刘辩无奈的摆手道:“庞德公事了,我放了庞山民,这下总行了吧?”

司马水镜是时候的表示了满意的认同,刘辩这才继续开口道:“你忘记了,你和庞德公并没有共同的利益诉求?你们能成为好友,是在你们都是隐士的份上,现在你公开你和左慈的关系,后面估计连朋友都没得做”

“这话不假。”司马水镜点头认同:“可我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等你打下江东,估计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和左慈也不会去刺杀你,所以只能当一回恶人,强人所难。回报你一个消息,孙权已经拜于吉为师,打算给于吉修建道观。”

“好,好。”刘辩发自内心的高兴,孙权要是这么做,绝对是最大的悲剧。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袁绍又不是傻子,看不到于吉的庞大实力和孙权的险恶用心,哪怕是六国盟在支持孙权,袁绍也要发起反击。刘辩顺口问道:“这么隆重的事,孙权难道不举行什么仪式?对了,道观建在哪里?”

司马水镜意味深长地看着刘辩:“丹阳县?”

丹阳县?刘辩调侃说:“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现在江东最好的地方是吴县,就算袁绍反对,只能把道观建在丹阳郡,那也应该是金陵邑,龙盘虎踞。”

刘辩去的地方,典故什么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司马水镜猛的盯着刘辩:“皇上,于吉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孙权改在了石头城旁边的金陵邑,孙权准备把两座城堡连在一起,建一座新城,以后作为丹阳郡郡治。”

司马水镜是个睿智的人,压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对于左慈那些花招只是当做一种幻术把戏,但是现在,司马水镜真的有点犹豫了,金陵邑是战国时期的建筑,现在在就荒废成一个摆放粮草的地方,就是丹阳郡的人,大部分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左慈的消息不会有假,孙权的这个设想只是对于吉等少数几个人说的,可是刘辩说出来了,尤其是龙盘虎踞这个描述,和于吉去看后的评价一模一样。是刘辩算到的,还是在于吉或者孙权身边有卧底,司马水镜不知道自己该是向哪个方向去猜测,一时间竟然有些晕菜,想不到一个稳妥的办法。

原本司马水镜的想法比较简单,左慈不缺钱,还有数以万计的信徒当眼线,只要刘辩开出价码,总是能接受的,可是现在司马水镜发现,刘辩的水太深。刘辩看了一眼司马水镜期许的目光,很不负责的开口道:“你告诉左慈,孙权是一个枭雄,他没必要去掺和这些事,坐着看戏,看着花开花落,不好吗?”

司马水镜被刘辩轻慢的话,惊得瞪眼横目:“皇上,左慈的身份尴尬,可绝对不是后娘养的,你就看着他和于吉掐下去?”

司马水镜一生气,说话的速度快了很多,也接地气了很多,只是大家伙都有些不习惯,仿佛司马水镜的人设一下子从隐世的高人变成了街头的小摊贩;况且刘辩也没说左慈是后娘养的,是你司马水镜说的,左百灵第一个不干,撒娇道:“司马前辈,不许这样说我爹!”

“怎么不能?”刘辩在这种事情上,唯恐天下不乱,快速补了一刀:“左慈和于吉原本隔江相望,可以说是两不相干,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只要孙权不暴毙,这个局面很快会改变……或许有些希望!”

孙权才十五岁,听说也是文武双全,身体好着呢?司马水镜故意恶心刘辩:“皇上,你看孙权能活多久?”

那家伙好像活了八十多岁,刘辩瞬间觉得演戏的时间到了,装模作样地说道:“孙权是长命之相,要是没有战死在疆场上,太平年间,活到八十岁没问题。”

司马水镜笑了起来:“那么局面会怎么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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