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我是那种只会冲动的人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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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来府衙,少白竟然还没到岗,这真是罪该万死啊。”

秦少白被史弥远看得心惊,倒不是怕史弥远那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目光,而是怕赵白被这样的目光逼着又不受他控制地出来。

干脆低眉顺眼,说上几句好听的话。

让这史大祸害能放松警惕。

“呵呵,秦大人,你这话说得真是太客气了。我虽是丞相,但这临安府衙却是你的地盘,就是我,也得听你的安排啊。”

史弥远说完,目光扫了一下宋慈:“宋大人,您说是不?”

宋慈初听秦少白那么低三下四的话语,心中已是气不打一处,听到史弥远问他,便没好气地说道:

“那是当然,秦大人如此谦恭,宋某却是不敢却之不恭,这府衙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好你个宋慈,拐着弯骂我是吧。

不是你让我不要鲁莽行事的吗?

秦少白苦笑了一下,伸手做出请的动作,示意史弥远上座。

史弥远却在右手位坐了下来:“这大堂之上,还是应该给秦大人的。”

待大家坐定,史弥远轻轻咳了一声,他身旁那黑衣的男子立即上前,对着秦少白拱拳行礼。

“秦大人,小人是顺昌尉手下的副将赵怀远,小人是来替我家大人来报案的。”

果然,是为那赵汝述而来。

赵汝述的案子,赵白已经在晚上仔细分析过,也写了交接信给秦少白。

那信上详细介绍了赵汝述在临安的一些对手,将各人有可能找人行刺的可能性也说得一清二楚。

赵怀远见秦少白并没言语,不由望了一眼史弥远。

史弥远微微点了点头。

赵怀远便深吸了一口气,将赵汝述遇刺一事给说了一遍。

赵怀远所述,和当日所听案情几乎一样。

赵汝述就是在寻花问柳之时,被那一旁的乐师给刺了一剑。

只可惜,那凤舞楼的女子替他挡了那一剑。

更为可惜的是,那行刺之人,自知无力逃脱,竟也引剑自刎,血溅当场。

“赵副将,本官也耳闻顺昌尉遇刺一事,本想派人去查询,一想,既然顺昌尉并没有来报案,想来那刺杀之事是另有隐情,不便让他人知晓。”

秦少白说着,目光流转,从宋慈身上转到了史弥远身上。

宋慈本来对秦少白突然的阿谀奉承很不满意,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心头一阵敞亮。

那史弥远正在那里静坐,听得秦少白那温温和和,却所指非常的话语,心头也是一愣。

他开始怀疑自己,刚刚对眼前这年轻人定论是不是太早了。

抬眼去望秦少白时,与秦少白望向他的眼神正好相对。

秦少白在笑,史弥远自然不能不笑。

尴尬假笑之时,听得秦少白又淡淡吐出几个字来:“本官当时是想,这顺昌尉一定是有贵人相助,能将那行刺之事给自己解决了,所以,也不愿意去插手。不过……”

他把不过两字拖得很长。

公堂上的人都被这长长的不过两字给吸引过去,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不过,我记得我初来这临安府时,师爷曾给我一卷知府须知,那里有一章是说,若有人在临安城里蓄意闹事,无论皇亲还是国戚,无论那人身后倚着的是乌龟山还是凤凰山,少白作为一府之长,一定不能坐视不管。”

这一番话说得是理直气壮,豪气万丈,却又指桑骂槐,杀鸡儆猴,真正是一个妙字。

宋慈,坐在那下首的宋慈,几乎忍不住要站起来鼓掌。

宋慈抬眼看向对面的史弥远。

史弥远的脸上虽然还是笑,但他的那张脸却是明显地不自在了。

咳咳两声,史弥远微微咳了几下。

赵怀远听到这咳嗽声,早已经心知肚明。

“秦大人说得极对,这事,后来查明了,那乐师本就是凤舞楼那姑娘的相好,原本已经为那姑娘赎了身,谁料那姑娘贪我们大人的赏银,竟然瞒着那乐师,来到行馆,乐师听说,也就跟了过来。”

秦少白微笑。

赵副将啊赵副将,你这不当副将当编剧也是很好啊。

编,继续编。

“唉,都是风流惹得债啊。”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幽叹,六王爷信步走来,“右相,秦大人,我已经派人查清,顺昌尉这一劫根本是无妄之灾啊。那乐师本就是想刺杀那姑娘,只因为那姑娘离赵大人太近,坊间才会误传那人是为了刺杀大人。”

六王爷的话说完了,人也站到了史弥远的面前。

他微笑着,目光柔软,声音平和,一字一顿地说:“这临安城内,这大宋天下,谁不是对右相你毕恭毕敬,谁又吃了豹子胆去惹右相最宠爱的干儿子呢?”

史弥远缓缓站了起来,他脸上的笑还在,但嘴角的肌肉却是在不停地抖动。

终于,他哈哈大笑起来:“六王爷为汝述一事,真是尽心尽力。相信一定是念及与汝述同为赵家皇嗣之恩情。汝述何尝不是为赵家江山着想,他怕他那小案子耽误临安府太多精力,故还在惊吓之中,就请我带着怀远来将案情陈述。”

稍逊,史弥远竟握住了六王爷的手:“王爷,老夫欣慰啊,赵家有你们这样团结的子孙,一定可带着大宋再次走向辉煌的。”

转过身,他对着秦少白又道:“秦大人,听说,前几天又现出了鬼俑之作。临安城人人皆知,鬼俑一出,必有深冤。还望秦大人将时间都专注到这鬼俑一案上,十日后,史某希望可以听到那鬼俑被抓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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