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没有名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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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在这儿吗?”

“找人。

“这样啊,我就不打扰你了。”

“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苏幸一脸为难的样子:“啊……下次吧。”

娈兀爽快的应下了:“好。”

第二天她又去了那个学校,中午的时候等在校门口,很久苏幸才出来。她决定翘了午休。

“我们去吃饭吧?”

“现在人好多,应该都没有空位子吧?”

“没事,可以稍微找找,去远一点的地方。”

两个人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吃饭。第二天,娈兀提前买好饭在校门口等:“随便买了两份,应该没有你不喜欢吃的吧?有的话我明天买其它的。”

程裕从学校出来,苏幸打了个招呼,娈兀也眯起眼睛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两个认识?”

程裕点点头:“一起吃饭吗?”娈兀摸不懂他什么意思:“我和苏幸约好了。”

“那,我走了,时间有点赶。”

接下来的几天娈兀都会买好饭等苏幸,有一天早上起来她莫名的觉得不舒服,就去了一个私人诊所。

“腰疼,头疼,还挺烦躁。”医生让她趴在床上,然后问她哪一块疼,让她把衣服稍微撩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偏过头去看医生,发现医生嘴里有银针一样细细长长发银光的东西。

“好点了吗?”

“嗯。”娈兀站起来,碰见了上学路上的苏幸,穿着裙子。

“你怎么往这边走?学校不是……?”娈兀上下打量着苏幸。

“碰巧过来买点东西。你呢,这个时候不应该上课了吗?”

“去看医生了,稍微有点晚。”

苏幸随意问了一句:“你不舒服吗?”

“稍微。你裙子挺好看的,可以借我穿吗?我们换。”苏幸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娈兀把苏幸带回家:“你可以去我的衣柜里找你想穿的衣服,你的衣服下次我带给你。”娈兀神色自若的开始脱衣服,然后等着换上苏幸的裙子。苏幸挑了一套穿上。她脱下苏幸的裙子换上自己的衣服,懒得再把窗帘拉开,径直出门了,她突然想换个风格,走着走着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件短款旗袍,清艳婀娜。中午她照常去给苏幸买饭。她今天不怎么想吃饭,只买了一份。到了之后苏幸在和程裕聊天。苏幸看见娈兀来了成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试探性的说:“我今天不是很想吃饭,你和程裕一起去吃饭吧。”

“我们去买点其它的吧,我今天也没什么食欲。”

“可是我已经让程裕给你买好饭了,你就和程裕一起去吧,我随便买点什么就好了。”苏幸从程裕手里拿过蛋炒饭递给娈兀。娈兀接过来,突然就不烦躁了。“程裕,你自己去吃饭吧,我今天不是很想吃。”接着一字一顿的忍着脾气:“苏幸,你要是不想和我去吃饭你应该就和我说清楚。别一副怕伤害我的样子,你说了我不会纠缠你。”

苏幸坐在车上等自己的朋友和自己一起去上学,朋友磨蹭了一会儿跑出家门上车:“抱歉啦,来晚了。”

“没事。那就走吧。”

到了学校,一个男生走过来搂住朋友,是朋友的男朋友。

第二天,苏幸照常等着朋友,可是朋友过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朋友家里还传出了很大的声响。

“上学不好好上学还天天和我对着干,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真是个白眼狼!”苏幸下车,走进朋友家,朋友的妈妈正暴力的打着朋友,扇耳光,拳打脚踢。苏幸上前想制止,和朋友一起被打了。

苏幸和朋友互换身体了。她摸出口袋里的蜜枣,坐在餐桌前,分给“妹妹”和“爸爸”,“爸爸”摇摇头。苏幸塞到自己嘴里,这可是她给的呢。

“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爸爸”抱着“弟弟”说。

“是吗。”苏幸满不在乎的吃着早饭。

“一会儿把药擦了吧,还得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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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幸把枣核吐出来。在阴暗的房间里淡定的喝着粥,看着自己的生活一点一点的被黑暗吞噬。

朋友晚上回了苏幸家,上下移动式的房门关到一半就开始脱上衣。苏幸的妈妈走到房门口:“你今天怎么没唱歌了?你以前都会边脱衣服边唱歌的。门怎么也没关就开始脱衣服了。”

朋友露出头:“我一般在什么时候会唱歌?”

你不在意的东西会有人以某种居高临下的方式缝进你心里。

从外面踏青回来的娈兀稀里糊涂的报名了一个游戏,跟着一群人绕着山脚走,她走着走着想回去了,想出去。可是只能找到出口才能出去。她只能寄希望于带路的这几个。最后绕来绕去还真被他们找到了出口:一扇长了草的铁门。他们出不去了,走错了。娈兀想翻出去,可是游戏规则是不能翻出去。这个时候负责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要不要做守门的人,她同意了,既有钱拿还能出去。娈兀把手机揣好,翻了出去。后来回到学校,他们在一个四合院里补课,一个小房间,离她住的地方比较近。她走出四合院,看见有五大三粗的壮汉规规矩矩的拎着一包油纸包的茶叶走进四合院。她为什么会知道是茶叶呢,因为这儿有个规矩。客人上门,主家泡茶,要泡客人上门带的茶。所以她常常能看见主家神情专注且略带谦卑的从第一步开始,而客人也会无比虔诚,庄严肃穆的等待茶泡好。喝茶时才会微微放松进行聊天。所以几乎人人都会泡茶,人人都知道一点茶道礼仪。那天以后她眼睛几乎失明了,只能看到一点。她算着差不多了,就往里走。微微打开的房门内主家和客人正在品茶。作为主家,一般来说都会备好糕点,一是客人品茶,二是小孩贪嘴。如果来的是老熟客主家就会泡自己的茶叶,糕点也按客人的口味选择。

上课了,英语课。老师站在房间中央,立着块小黑板。离娈兀只有一米左右,她戴上眼镜,还是看不清。她想,没关系的,她可以听。用beonining造句,娈兀在脑子里快速想了一个。同学们都写好了开始念,虽然她快速想了一个句子然后翻译,但是她写字比较慢,写到第一句的一半就被老师叫起来了,这时候前桌的尹渠又一直在念他的句子。虽然她还没有写好,但是她可以翻译出来,所以她就站着不说话,等他念完。她会。他说完了后老师就冷冷的说:“坐下吧。她不会,只会傻傻的站着。不会也不好好听课,低着个头。说看不见,我把黑板都立在这儿了难道还看不清吗?别以为老师什么都不知道。像这样不思进取的学生我都懒得理。”下课了她出去,借着她残存的视力去看远处的山,慢慢的,她的视野开阔起来,看见了宽阔的柏油马路和日落。可是她还是很难过。

班里的人都在议论班上的那个女生是神经病,看到好几次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班上的人因为这个孤立她,嘲讽她。女生背着书包走到水果店买了一袋水果,走出水果店,她看着高高的电线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水果店老板忍不住和她搭话:“哎,听说前几天有个男孩子调皮爬上电线杆结果摔下来了。”面前跑过一群小孩,她沉下脸。看着蹲在小鸟旁边的男朋友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扬起笑脸逆着光:“回家了。”水果店老板震惊的摇摇头。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她把水果扔在床上,对着自己去世的男朋友嘟囔:“我怎么和你说的?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男朋友摇摇头:“怎么弄得这么脏?”

“今天我值日。我去洗个澡换衣服。”

他看见了。她上次放学后在天台让他不许把身子伸那么外面去喂鸟的。女生随便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出来了,看见萎靡不振的男朋友,有些心软,刚刚是不是态度不好让他不开心了:“还是少出去吧。你,你知道的。”自从他死了以后她有多难过他又不知道,好不容易能再看见他了。她喜欢每天回家他在等她,这是一天之中最治愈她的事了。男朋友摸摸她的头:“又去那儿拿水果了?”

“嗯,吃吧。”

男孩沉默着。他之前去了家里,家里没人看得见他,后来来找她,她能看见。每天要靠一袋水果在人间呆下去,她要每天去买一袋水果。“你谈恋爱吧,这样……”女生哭了:“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去谈恋爱,你为什么不可以陪我。为什么你可以让我说恋爱就恋爱……”男朋友沉默着。

班上的一个女生骂男生恶心,因为他写了情书给她。女生的朋友问她他写了什么,该不会是她是他初恋之类的吧,女生没说。他是带着记忆重生的,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个事情发生了,因为他重生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有些头疼,看了一眼他少年时期喜欢的女生。老师把他找过去问他他会不会画画,最近有个比赛。他想起老家已经消失的某些景色,点了点头,说会一点。他没什么可和那些人说的,因为一封情书就被欺负到毕业。放了学他收拾东西就出了校门。一个男人摇下车窗冲着他喊:“哎。”他怀疑的看着男人:“叫我?”

“就是你,上来吧。”男人打开副驾驶的门。他坐到副驾驶。男人说:“听说你会画画?画一个轮胎,三百块。”

“什么轮胎?”

“车的轮胎。”

“你开的这辆?”

“一个三百块。”

反正他也不吃亏,被骗了大不了就是一张纸,而且他需要钱。“好。什么时候要?”

“你先画,满意的话就给钱。”

男生从包里抽出一张草稿纸:“这种纸可以吗?”

“随便。”

他拿了根铅笔开始画,男人把手搭在窗户上抽着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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