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 六十(2 / 2)
科莫弗和圣女是朋友,要说科莫弗是捣蛋鬼,加上护着他的圣女后,就成大捣蛋鬼了。
这个大捣蛋鬼打算在舞会开场的时候来一场只有少数人参加的射击比赛,射中的目标是混迹在人群中的他,要射中脑门才算数。
科莫弗艺高人大胆,其余人也都随着他去了,全都是一副混蛋样,其实也想着要给科莫弗教训,虽然那时候他才十七岁。
虽说是少数人,其实也不少,五大帝国的都有人参加,参加的人还不止一个,但为了保密性,参加的人也不多。
此时欧博仁只做了两个人介绍,一个是金威·恩得,另一个是冠军。
“金威·恩得跟在巴李曼身边参加了那场舞会,他开的第一枪,射中了隐藏在人群中的小科莫弗大人的一颗袖口。”
“他为何会瞄准那个地方?”海曼问道。
“不是,你没有参加不知道,小科莫弗大人又不是笨蛋。”
确实是如此,科莫弗的魔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的上也是骸骨大帝这般的人物,所以说他的魔法造诣也就比他的贪玩略逊一筹,十分强大。像以往一样,这场宴会他玩的很是开心,大多数人不是很开心。
“他用了隐藏的魔法,非得破除他的隐藏魔法才能射中他。”
“继续讲金威·恩得。”
金威·恩得是个厉害的枪手,他厉害的不仅是射击更重要的是隐藏,他是个隐藏的高手,就像森林中的变色龙一样躲避着人的眼睛,甚至说可以隐形。
“这不是和艾德姆一样吗?”桑塔纳看向了艾德姆。
“不不。”铃铛响了响,艾德姆说:“我不是完全隐藏,只是一种变幻,可以说我是迷雾,黑色的迷雾,浓度随着我调配,但在白天,这可就不管用了。”
“怪不得要在黑暗中行事。”
艾德姆接着说:“我主要是布置空间传送阵的,隐藏、射击,这些可与我不相称。”
话又回到金威·恩得,那一次金威·恩得射了两枪,一枪打中了袖扣,另一枪什么也没有打中。并在第二枪中,将正准备开枪的欧博仁的射击扰乱了,结果欧博仁第二枪错过了时机。
科莫弗做游戏毫不马虎,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开后门,欧博仁是公平参加,第一枪他也打中了一枚袖扣,结果第二枪被金威·恩得的第二枪打断了。他偏过头看了气急败坏的金威·恩得一眼,在那时将金威·恩得记住了。
至于欧博仁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是因为胜者产生了。
砰,声音大的惊人,科莫弗头顶着一颗硕大的头骨在宴会中完全现身,不少人因为那个大头骨昏了过去。
科莫弗被打中了,他生气极了,一股脑地从人群中挤出来,捂住脑门朝向戴着面具的小魔法圣女告状,说:“亲爱的伊莎贝尔,亲爱的白特柯将我打了,我要找他算账。”其实不应该说是告状,应该说是知会圣女一声,因为科莫弗说话的时候看向的是赛思玻·白特柯。
“赛思玻·白特柯是个怪物。”欧博仁碾灭半截烟说:“他获得了胜利,只用了一枪。”
赛思玻·白特柯和科莫弗也是不错的朋友,两人也熟悉的很。他是魔法圣女的护卫,轻易不现身,或者说时不时充当魔法圣女的护卫,这家伙不喜欢束缚。
这点就看到了科莫弗的讨喜之处,赛思玻·白特柯将他射击的枪送给了科莫弗,两人还亲切地握了握手,像是两个好哥们。
“他没有眼白,我见到的时候吓了一跳,但他的容貌不错,哦,应该说是非常好,即使没有眼白也是一种怪异的美,我看呆了。”
欧博仁自嘲地笑了笑,抠了抠地上的泥土,“他留着一头的漂亮的黑卷长发,脖子上围着一圈的红围巾,鲜艳如盛开的红玫瑰,我以为是哪位与众不同的美人,一听他说话,才意识到我错了。再加上他看了我一眼,恐怖的人啊,我感觉到。”
“海曼的样貌也很不错。”艾德姆·肖看了海曼一眼。
欧博仁顿了顿,恍然大悟拍了一掌,看向海曼说:“对,他给我的感觉和你给我的感觉很类似,都是不好惹的感觉,哈哈。”
海曼听到这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出声,听着欧博仁继续说了下去。
“赛思玻·白特柯真正拿着的一把枪是红色的枪,鲜艳如血,他的枪叫红枪,一般人都叫他红枪手。”欧博仁叹了口气。“那真是个厉害的人,用不顺手的枪都那么厉害,不仅是魔法,他仿佛有一种感应的魔力。”
话说到这也就尽了,几人抓了几把雪洗洗手后躺在地上睡觉了。
月丽曼多也混乱了,人们混乱了,混乱的匪夷所思。
开始是一群胡闹的少年。
在杀死神父的那天晚上,晚来了一位少年,他喝干了魔法泉涌里的最后一滴水、在神父尸体旁的一滴水,混着神父血液的一滴水。
“这水全是血腥味!”少年喝完后抱怨道。
“你喝的是血,当然是血腥味了。”少年身旁的人随口说了一句。
混乱的开始是由于这个少年,第二天的清晨,他和伙伴聚集在一起,比试了一番谁的魔法能力强。
这群少年的魔法也就只会擦个火,要不就是没有魔法用手指上的技巧营造出魔法的效果,应该说这个少年是这堆人里唯一会一点魔法的人,因为他是个落魄贵族家的孩子。
“啊,我的火焰增大了!”少年比试的时候发生了惊叹。
他的火焰确实是增大了不少,原先是指甲盖大小,现在是一根手指的大小,这完全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少年的伙伴称赞了一番又调笑了一番,然后问少年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想要找寻他魔法能量增强的原因。
少年说他刚才念魔法咒语的时候想到昨晚喝了魔法泉涌的水,所以会这样。
少年的伙伴对这个不太相信,一番逼问之下,少年才说他念魔法咒语的时候除了想魔法泉涌的水还想到了喝了神父的血,想着神父是魔法师,他的血或许会增进他的魔法,结果就成了刚才那副样子,火焰增大了。
“魔法泉水和教会人的血增进了你的魔法。”一个人下了总结。
烟气浓厚时,这群少年全部散开。
第二天,这群少年再次聚集,喝了魔法泉涌水的少年火焰没有再增大,这让他们相信只有魔法泉涌的水加上教会人的血液才会增进魔法,但也需要再次证实。
所以,他们等待着罪恶裁决者再次降临,就在这之后的第三天,魔法泉涌上贴了一张红笔写的罪恶裁决书,惩罚的人是位主教。
“太好了!”
这点出乎几人少年的预料,他们等待着,希望今晚就能喝到有魔力的水。
然而他们失望了,一等两天罪恶裁决者没有来,他们焦躁难耐了。
“我们自己来吧。”一个人偷偷地说。他摩擦着火柴盒,像是准备放个炮。
“不好。”很多人反驳。
“好。”少年低声说。
又是一天的深夜,一位神父惨死在魔法泉涌之内,时钟敲响十下后,疯狂的人群喝下了混着神父惨死的血液。
谁都知道这不是罪恶裁决者的手笔,因为死的这位神父身上的伤痕一点都不干净利索,就像是无数个人轮着来砍上一刀的,同时血也更多。
更深的夜来临,少年的火焰又增大了一点,他们坚信了魔法泉涌的水混着教会人员的血液能增进魔法。
然后,又死了一名神父,凶手不是这群少年,也不是迟迟未动的罪恶裁决者。
“有人也知道了。”一位少年出声,脚上拖着的大皮鞋往一侧动了动。
“很多人知道了。”一位少年说,他摘下八角帽,放在心口,呼了一口浑浊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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