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棋盘（1 / 2）

棋盘前坐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其面目赫然就是江林的样子。

自己……不过是江林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么强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人！我不服！我也是天之骄子。是所有人的中心！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刚喊完。丁俊晖的最终就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所有人都一脸惊诧的看着昏迷在地的丁俊晖，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紧接着，所有习武之人都一脸惊骇的看向了江林。

因为所有习武之人都感觉到，丁俊晖身上的气息竟然在迅速下降。而且下降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从先天中阶下降到了先天初阶巅峰、先天初阶高段、先天初期中段、初入先天。

等到丁俊晖身上的气息跌破先天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江林。

一盘棋……打落先天！

丁俊晖身上的气息一直下降到后天高阶才停了下来，这时候一众习武之人看向江林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恐惧了。

武者从来都是交手时。才能将对手重创！即便重创，也很难将一个人的境界打落，那是对武道的理解，对自己的自信！

江林，仅仅只是一盘棋而已，就把一名先天强者的境界，生生打落到了后天……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不管什么事都有自己的道，学文、下棋、作画都一样，甚至就算是种地也有自己的道。等到心境达到一定的程度，就算是种地种的好都可以得道。

习武之人自然也不例外，真气的浑厚只是一个方面，不过心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相对应的心境，就算是修为再高深也突破不了先天的桎梏达到先天境界。

丁俊晖和江林的一局棋下的丁俊晖信心尽失心境破落，心中原本所坚持的道已经全部被江林打散了。

心境失守境界自然也就落下来了，而且由于丁俊晖受到的打击太大，竟然直接从先天中阶跌落到了后天高阶。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打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可以说是致命的，如果没有百万人之中难得一见的坚韧心态，想要恢复自己的心境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法海头陀这样的，不管你给他的打击有多大，他总是会重新站起来向你挑战，永远不会退缩。可是如果丁俊晖真的拥有那种难得一见的坚韧心志的话，也就不会被江林一局棋打落心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也就是说……丁俊晖已经废了，武道修为永远停留在现在这个境界了，不可能再有丝毫的进展。甚至连丁俊晖的棋艺恐怕都会大幅下降不复以前。

“好恐怖的小子，他的武道修为到底达到什么样的境界还不知道，可是仅仅用一局棋就让这位小棋圣心境失守境界跌落，已经不能用妖孽两个字来形容了。”

百里伯明一脸恐惧的看着江林，他已经把江林想象的足够厉害了。可还是没有想到江林的境界竟然已经达到这么恐怖的地步了，可以生生把别人的境界打落数个档次。

不过拥有如此境界的人，不论做什么，实力可能会低么？

“唉，可惜了。”

八贤王看着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丁俊晖一阵摇头叹息。

不管怎么说丁俊晖都是大明难得一见的俊杰，可在江林手中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八贤王心中也是觉得非常可惜的。但事实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而且还是丁俊晖自找的，谁也怪不到江林的身上。

“呸！便宜你了，昏过去也就免得给我师父磕头了。”

姚启圣的跟班等姚启圣对自己吩咐完之后，觉得姚启圣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江林已经在棋道上有这么深的造诣了，在棋道上所花费的时间肯定非常多，在诗词歌赋上肯定一般，纵然是有些才华也绝对不能和姚启圣相比。马上上前一边鼓掌一边大声说道：“好好好！没有想到今天来参加八贤王爷的寿宴竟然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场对弈，这位江相公的才学果然非同一般，棋艺高超竟然连小棋圣都不是对手。

不过八贤王爷儒雅风流满腹经纶，寿宴上见了血终究是不好。不如我们来赋诗比对一番，也为王爷的寿宴增一份色彩。”

虽然说话的是姚启圣的跟班，不过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是都落在了姚启圣这位小诗圣的身上，很显然姚启圣的跟班不可能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只能是姚启圣这位小诗圣指使的。

“好啊，好啊，八贤王爷文采风流风华绝代，寿宴上吟诗作赋为王爷贺寿是最好不过的了。”

“没错没错，正应该这样。”

……

姚启圣跟班的话刚一说出来，旁边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搭腔。而且说话的人数还不少，江林一眼看去，发现说话的是沈、韩、杨、马、刘这五位所谓的古小雨的闺蜜和她们的夫婿。

沈、韩、杨、马、刘五家的五位小姐从小就是被古小雨压在下风的，古小雨那时候一直被她们的父母当成教训她们的题材。使得这五家的小姐对古小雨的感觉极差。原本还算可以的关系也慢慢的变的非常恶劣。等到古小雨十四岁之后莫名其妙的胖起来之后，她们就经常来找机会打击古小雨。

虽然在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上面她们还是远远不能与古小雨相比，可是她们有着古小雨所没有的身材，单单这一样就足以让她们觉得自己比古薰儿强。

等到她们成亲之后更是经常带着她们的夫婿来“拜会”古小雨。

她们的夫婿也都算是有些才华，和当初的江林比起来可以说是极为不凡。

可是上次去古府，却被江林把他们的气焰打压下去了。今天在八贤王府更是看着江林不停的出风头，现在更是在棋艺上战胜了名满皇城的小棋圣，他们心里自然是更加不舒服。这会小诗圣姚启圣要出头找江林的难看，这五对夫妇自然是极力要促成。

“没有想到这个赘婿竟然在棋艺上有这么大的能耐，连小棋圣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比作诗他绝对不可能是小诗圣的对手的。

也不知道江林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长时间。如果让他就这么离开。恐怕就真的一朝成名天下知了。不过有了小诗圣在这里，等到他和小诗圣比试一番之后，肯定会被打回原形！”

沈、韩、杨、马、刘五位小姐的夫婿对江林可以说是极为嫉妒，一个个眼睛都红了。不停的鼓动江林和姚启圣比试作诗。

江林依旧坐在棋盘前没有起身。转头看着姚启圣说道：“你要和我比试作诗么？”

姚启圣见江林直接找到自己头上来了。也就不躲闪了，直接上前说道：“听所江大才子才学非凡，曾经在八大胡同之中的怡红院为一个青楼女子做过一首圈圈词。使得江大才子成为皇城所有青楼女子仰慕的对象，不才对诗赋也有些研究，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和江大才子比试一番，也为王爷寿宴增一分色彩。”

姚启圣的话明着是在夸奖江林，实际上却是在损江林。嫖妓对大气的文人才子来说实际上并不算是什么难堪的事，不过所有的才子去的都是画舫，只有那些上不了画舫的低贱之人才会去青楼买笑。

姚启圣说江林给青楼女子作诗是为了贬低江林，表示江林只配去那些低贱的青楼妓院，而且眼光也极为差劲。

前来八贤王寿宴的人，男子中没有去过画舫的几乎没有。不过听到江林竟然去逛妓院脸上都露出错愕的神色，紧接着就露出鄙夷的表情，显然一个都对江林的品味鄙视不已。觉得江林实在是有些太丢人了。

“哈，怪不得江大才子不愿意去双鱼坊见雪琪姑娘，原来是喜欢去青楼妓院啊。竟然还为青楼妓院里面的姑娘写诗，这品味果然是非同常人啊。”

江林在双鱼坊上所遇到的唐安和郑三强两位解元听到姚启圣跟班的话，在一边以一种极为夸张的语气说道。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周冬青眼中也露出诧异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想到江林竟然会去青楼妓院。周冬青诧异的样子被一直偷偷注视着周冬青的姚启圣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很是不错，降低了江林在周冬青心中的份量。

江林对沈、韩、杨、马、刘五家的小姐和她们的夫婿，以及唐安、郑三强两位解元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在江林心中，这些个人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对江林来说连看一眼都懒得看。根本就不配进入自己的视线。

小诗圣姚启圣虽然也不算是什么人物，不过毕竟比唐安、郑三强他们要强一些，勉强能成为自己警示别人的对象，看了一眼眼中露出得意之色的姚启圣淡淡的说道：“青楼画舫原本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

虽然青楼妓院和画舫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前去的人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把里面的姑娘抱上床罢了，可绝对不会有人这么说出来。宁可给画舫包上一层儒雅的外皮，以显示自己高人一等。

江林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所有人脸上都微微有些尴尬，不过却不敢出面反驳江林。一旦江林让自己说出青楼妓院和画舫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那可就丢人了。

唐安、郑三强他们见江林直接无视自己，直接一副懒得理自己的样子，一个个气的七窍生烟。可是八贤王府不是他们能放肆的地方，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江林，等着江林在小诗手底下丢人。

姚启圣也没有想到江林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撕掉所有人脸上的那一层伪装。愣了一愣忙撇开这个话题说道：“江大才子，我方纔所说的提议怎么样？我们来比试一番，给王爷的寿宴增添一份色彩如何？”

“你确定要比么？”

当然

“你和我比过之后，你今生恐怕就会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了。这样的后果你也愿意承受么？”江林依旧一脸淡然的说道。

姚启圣这会也感受到了刚才丁俊晖心中的愤怒了，这根本就是看不起自己，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这样的情形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更不要说本来就心高气傲，有些孤芳自赏的姚启圣了。

脸上原本装出来的笑容马上消失不见了，变的一脸寒霜，冷冷地看着江林说道：“自然是要比的，我说出来的话就绝对不会后悔。”

江林淡淡一笑说道：“今日之后，那流觞诗会就不用再举行了。”

说完不等众人说什么，起身来到八贤王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本曲谱说道：“请王爷为我奏一曲如何？”

把曲谱交到有些错愕的八贤王手中之后，转头看着胡嘉年和孙不易说道：“请两位替我磨墨。”

不等八贤王和胡嘉年、孙不易说什么，江林就高声喊道：“拿笔来！玉珠美酒伺候！”

江林让八贤王给自己奏曲，太傅和太保给自己磨墨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三位哪一位拿出来不是跺一跺脚整个大明都会抖一抖的人物，江林竟然让这三位给自己磨墨，真正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会让这三位这么做吧？你以为你是谁啊？

孙大圣兴奋的满面通红，冲到刚才出来的八贤王的书房之中去取笔墨纸砚。他可是直到师父的诗有多好。不过除了送给自己的那一首之后，就再没听过师父作诗。今天有机会看到自然是兴奋非常。

同样兴奋的玉珠提起旁边的一坛美酒来到江林身边，把手中的美酒递给江林。

江林提起酒坛倾泻而下，酒液从酒坛中倾泻而下灌到江林的口中。一时间整个银安殿只能听到江林饮酒的咕咚咕咚声。

“师父！笔墨纸砚拿来了。”

孙大圣以最快的速度从八贤王的书房中拿来了笔墨纸砚。

孙不易看着孙子手中的笔墨纸砚突然呵呵一笑对身边的胡嘉年说道：“老胡，今天的事日后说起来说不定是一段佳话啊。王爷弹琴助兴，三公研磨扑纸，以江小子的才学所做的诗定然不差，到时候定然能流传千古啊。”

孙不易觉得自己和江林的关系更近一点，担心江林的话会激怒八贤王和胡嘉年，忙笑着打圆场。

胡嘉年本来就没有生气。听到孙不易的话也是眼前微微一亮。说道：“不错，不错，日后定然是一段佳话，老夫二人就为江小友磨墨吧。”

说着挽起袖子从孙大圣手中接过墨棒一脸微笑的看着孙不易。

孙大圣哈哈一笑接过砚台。将砚台放在桌上滴入几滴清水看着胡嘉年磨墨。

八贤王翻开江林所送的曲谱。乍一看觉得曲子也一般般。不过很快就眼前一亮。虽然曲子算不上绝妙，可是那一股豪放不羁、大气磅礡的气势却让人心动神驰。忙让下人取来自己的瑶琴开始弹奏。

江林送给八贤王的曲谱乃是前世曾经世界一代鬼才黄沾所做的笑傲江湖，虽然曲子未必有多精妙。可是那种意境却极为不凡。

当八贤王开始弹奏的时候，看到正仰头狂饮的江林，想到江林刚才所说的话，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狂傲不羁无所拘束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由得都被江林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息所吸引。

“啪！”

正当所有人都被江林身上那一股狂放不羁的气息所吸引的时候，江林饮完酒将酒坛子抛在地上，酒坛破碎的声音惊醒了所有沉醉于江林身上那一股狂傲不羁的气息的人。

只见江林微微摇晃着来到胡嘉年与孙不易身边，拿过八贤王的极品紫毫笔，饱蘸浓墨来到银安殿左边的壁前，转头对八贤王微微一笑说道：“借王爷粉壁一用。”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夫子，马静斋，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流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主人何为言少钱，经西固区。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