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 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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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懊恼间,现实,却是容不得我做过多考虑。因为,场景,开始切换。

就见画面猛的一转!好嘛,熟悉的垃圾堆,熟悉的空地,嗯,我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伤心地。然后,映入我眼帘的,便是奥小胖花式被虐。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况且,此时的奥小胖,到底是昨天的奥小胖,还是轮回式的奥小胖,我都不太确定。我真的有点想吐。

罢了罢了,归从本心,见死不救,违背我的做人原则。死就死吧!奥小胖别怕!叔叔来救你!我视死如归的冲了上去。

“为什么?”我躺在地上惨笑。我身边还有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奥小胖。此次,受到的实质伤害依然不高,甚至有点轻,因为,那些小崽子的接纳度真高啊~一下就习惯了我的存在,于是,不在专注于我,奥小胖,成功的将伤害匀了过去。我谢谢你全家!

我们靠在水泥管上,用绿色药膏疗伤。庆幸的是,场景转换是线性发展式的,而不是轮回式。如此这般,奥小胖有了对我愈加信任的可能,我也能更大几率的发现那道门。对的!我没有放弃!挫折之后的成功,最是甘甜。

分手后,与我预计的一般,场景又开始切换,新的一天,开始了。挨揍的一天,真美,头晕目眩的美。

就这样,被揍,涂药,被揍,涂药;日复一日。但是希望就在眼前。因为,奥小胖开始反抗,虽然,总是以失败结局。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同病相怜的我。而且,失败的根源并不在梦境之中。

“你,你今天似乎,跟,平,平时有点不一样。”奥小胖吭吭哧哧的说着。

“唔,是吗?其实吧,我倒是挺羡慕你的?”我瞄了他一眼。

“为,为什么?”奥小胖很吃惊。

“因为你有个心疼你的爸爸。”虽然保护不了你,我心中补了一句。

“我呢,有个对我不好的爸爸。有一次,我还差点死在他手里。”我确实想起了小时候的创伤经历,心有感触之下,自然真情流露。

奥小胖沉默,他似乎被震惊到,但是,他也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我了然,因为我看见过他身上的其他伤痕,那分明是抓伤。他脖子上的勒痕。并非出自那票杀千刀的猴崽子之手,毕竟,我陪着奥小胖一起经受过“毒打”。对方的“招待”方式我还是明了的。所以,谁干的不就呼之欲出了吗?更诡异的是,绿膏药也无法起作用。只能说,来自至亲之人的伤害,往往痛至深入骨髓吧。

“我,我带你,去,去个地方,去,去了后,心,心情就会好,好起来。”奥小胖犹豫了一番,似乎下了决心。

“!!!!!!!”很好,契机来了。我一阵激动,但还是故作清高的思虑一番,“为难”的答应了奥小胖。不过,小子,我特么挨了这么多次打,你才肯敞开心扉,你果然够压抑。

清澈的溪流,一群鱼儿在石间撒欢。我和奥小胖的双脚,在水中扑棱着,激起水花朵朵。阳光,将水面,铺上一层金黄,然后被涟漪搅的支离破碎。微风,带来丝丝儿青草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我突然觉得之前的挨打,都是值得的,而且,我发现,奥小胖脖子间的勒痕,似乎淡了许多。

“心,心情,有好点吗?”忐忑的语气。

“多亏了你,心情好多了~”我双手枕着脑袋,望着蓝天白云,眯起眼睛。

“那,那就好。”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确定了,这里就是内心世界的入口处。于是,我更加惬意了,准备在迎接更大挑战前,好好的休息一把。

“你,你不走吗?我,我要回去了。”奥小胖望了望天色。

“嗯,你先回去吧,谢谢你。”我脸上满是愉悦,发自内心的那种。

“好,明,明天见。”

“明见。”但我心里想的是,再次被群殴吗?我不接受这结果,这是成年人的倔强。

奥小胖一步一回头的走了。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手捏剑指,开始虚空滑切。然后,门,带着虚幻感的门,开始成形。我定了定神,冲了进去,然后条件反射性的就地一滚。入侵之门很有意思,祂似乎秉承了我那惊人的直觉,总能在相对最最安全的区域切出门来。但该有的小心,亦要保持。值得一提的是,在确认相对安全后,门,才会消失。等于在初始,给了我足够的安全保障。更有意思的是,内心世界里的生命,似乎无法察觉门的存在。除非我与门,发生一段时间内的接触。这下,能明白我为什么都是朝门猛冲,而不是闲庭信步了么?

当然,我有试着攫取片段,但可怕的是,没有丝毫,可见奥小胖那可怖的压抑。

站在石头路上的我,握了握拳头,很好!是大人模样。

我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乡村外围模样的景色,匪夷所思的是,各式建筑,皆是由看上去坚固无比的石头砌成。我走上前去,摸了摸材质。确实不是村子该有的红砖,或者青砖。天空,依然是晴空万里,但那明明很是明媚的阳光,却给人一种压迫感。和着夏蝉那歇斯底里的吱吱声,引发出内心那无比焦躁的感觉。我时不时擦擦滋出的汗液,小心翼翼的走着。右手小臂,已然以心灵能量凝结出了坚固臂盾,无形的那种。梦境世界,要大限度的保存能量。因为随时可以脱身,但内心世界,脱身不易,才是最最危险。

“唉!”一声苍老的叹息声传来,让我寒毛猛的一竖,来自身后!下蹲,前翻滚,起身,右手臂护住头部,左手手刀斜于身前。

“身手很利落。不过可惜啊,又一个,可惜啊!”伛偻着的老人,脸上沟壑纵横,浑浊的眼珠子里,写满了惋惜与麻木。花白的胡子,因着摇晃的脑袋而摇曳。

“老人家,您说什么?”我并不放松警惕。

“我是说,外乡人,这个村子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离开!”老人态度严肃,以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我,并重重杵了一下手中的龙头木制拐杖;寻常村子里时常可见的那种。

“好的,我走了,后会有期。”我倒退着走出一段距离,然后扭头猛跑。想要活下去,就得不按套路出牌,因为此情此景,不就是恐怖片的标准开头么?

“.........”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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