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请入酒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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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突然愁眉苦脸,一副哭相:“石先生别说那么远,眼目前有一道坎,老哥我便过不去,特来求石先生帮助。”

石冒逊正在高屋建瓴地展望远大美好的未来,情绪激动,沉浸其间,不意被王庆的苦脸一下拉回现实之中,不觉心生厌恶,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打断老子的兴头!”

王庆赶紧道:“对不住石先生,请恕我唐突之罪。”便详细讲了跟李正坤在安伦勐病房相遇之事。

正讲着,石冒逊独子石佩蛮带着跟班崔令色走了来。石冒逊问石佩蛮,王庆讲的李正坤跟前几天差点卡断他脖子的李正坤是同一个人吗?石佩蛮说正是此人,王叔的遭遇倒符合李正坤这种又下贱又凶狠的人的特点。

石冒逊说你前段时间不是调查过李正坤吗,想到什么收拾他的招没?

石佩蛮本是找公司保安部经理悄悄调查,不意保安部经理将一切都禀告了石冒逊,说明公司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老爹石冒逊的视野之中,也表明石冒逊牢固掌握着公司的所有权力。

既然瞒不了老爹,石佩蛮便将调查情况一五一十全告诉石冒逊,同时将他所知道或打听得来的李正坤的一切情况,也都事无巨细地和盘托出。崔令色在一旁作补充或添油加醋。

石冒逊听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问儿子:就这么一个土头土脑的乡下愣种,纵使有着几个不值一提的、可笑的钱,你就没办法摆平?

石佩蛮道:倒不是没手段,只是不至于为着这么点事儿,便找人取他的性命吧。

石冒逊大怒,要不是王庆在旁边,就一巴掌扇到儿子脸上了,他尖声叫道:都卡着你脖子了,还叫小事!那什么是大事?你不要管了,我来收拾那乡下傻小子。

王庆心中大定,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石冒逊决定出手,那李正坤便茅厕里摔筋头——离屎(死)不远了。王庆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

石佩蛮却有些不忍,觉得自己跟李正坤毕竟曾经有着一段朋友之情,老爹出手,如果只是让李正坤吃点苦头,比如开除出桑大,或者残其手足,都是傲慢而愚蠢的李正坤应得之下场,可要说因此便稀里糊涂丢掉性命,实在有些罚大于罪。

但石佩蛮不敢对老爹的决定表示异议,因为那样做会遭到老爹呵斥。而且他知道,老爹一旦出手,李正坤小命儿便注定难保,连神仙都救不了。石佩蛮在心中劝自己,李正坤悲苦的命运木已成舟,何苦再为他哀叹和可惜,就让他随缘份定,自生自灭吧。

崔令色心中没有波澜,因为他看不出主子石佩蛮情绪上有什么波动,他所要做的永远是在情绪、思想、行动上跟主子保持一致,至于谁死谁生、谁贫谁达,他半分不关心。

晚霞的时间非常短暂,此时已灰白如絮,天空一片灰暗,石冒逊请王庆跟他回屋,两人到酒窖中喝一杯。

酒窖位于别墅地下一层,有上千平方米,一排排整齐的酒架上摆放着国内外各式各样的酒,石冒逊将王庆带到葡萄酒架前,命酒奴取出一瓶澳洲干红,倒入杯中,二人慢慢品鉴。

酒奴共有两名,男性,年龄不过二十上下,均又聋又哑,听不到主人口令,亦不识字,只能看主人手势取酒、倒酒。因为石冒逊的酒窖即是密室,常带人进来商讨密谋大事,须人侍候,又得保密,故设此酒奴。据石冒逊说,两名酒奴乃是街头所捡残疾乞儿,养大训练而成,是真是假只有鬼晓得。

王庆被邀请进酒窖的次数不多,有些受宠若惊,喝完一杯,又伸出杯子,让酒奴再倒上一杯。

石冒逊道:“不急,酒多得是,出去时拿两瓶带上,回家慢慢喝。”

王庆赶紧道了谢。

“老王,我儿石佩蛮年轻未经历练,行事难免心软,你可是**湖了,怎么也对李正坤这样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人物无可奈何呢?是不是年纪大了,胆子变小了,脑子也变傻了?呵呵呵。”

面对石冒逊的嘲弄,王庆毫不生气,答道:“石先生有所不知,那李正坤虽只是个小人物,但听安伦勐说,那小子性格野蛮倔强,行事不计后果,又武艺高强,敢于出手动粗,脑子似乎也不弱,我已在医院领略过他的粗鲁和厉害。对这种人,只能暗中下手,因此我假意告矮,稳住他,然后再悄悄来找石先生帮忙,神鬼不知地灭掉他。”

“安伦勐?就是你手下的保卫处长?”

“是的,原是保卫处副处长,还是石先生让我提拔他做正处长,你不记得了?”

石冒逊道:“我想起来了,不是我要提拔他,是石佩蛮跟我讲,他和安伦勐是朋友,要提他当处长。此人如何呢,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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