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见阿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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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茶无语,缘末留香,最爱芳香何处。花落菩提深深,随缘即应,落花潋滟。”

刘瑭一手盘玩着星月,另手举着香烟,独坐在茶道馆的临窗处。桌上晶莹的玻璃器皿中,陈年普洱的汤色红亮而温润,桌端,几束沾着雨露的郁金香,如着汉服的美人般斜依在白瓷瓶中。青烟袅绕升起,以香烟代替香熏,随着尼古丁的缓缓摄入,脑中一片混沌。

自翔龙熙会一别,那名叫阿美的女子的姿容便牢印在他心中。他脑海中不免浮现出一个唯美的画面,联想到了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

诸位慧眼如炬,那阿美绝不是丁香一样的姑娘,然情人眼里出西施。此刻,在他眼前出现一片幻境,仿佛阿美化作了雨巷中撑着油纸伞的姑娘,一颦一笑间都透露着妩媚,给本不忧郁的她强冠以优雅。

热恋中的男女是疯子,单相思的人更可怕。为何这样说,因为当一个人从心底深处喜欢上某个人,便会在与其交往中丧失短暂的理智。如若不然,那价值几万块的高瓷蓝绿松石,岂能轻易送给仅一面之缘之人。从他的举动中体现了,“君子使物,不以物使。”貌似对物质层次的要求极为寡淡,但文玩圈中也有句名言,“文玩无贵贱,人心有高低,”又从他的追求中体现了对物的痴迷。使物与心境之间矛盾而相辅,足以看出他是那种跟着感觉走心的人,感觉对的时候可以舍弃任何物质。

人就这样,一边骂着物质一边又离不开物质,且更疯狂的追求着。

他独坐了许久,盘珠子的节奏随着思绪的变化而变化着。不经意间,长长的烟灰在地球引力作用下脱离了烟枝的束缚,坠落了下来,这才打断了思绪。

此时,电话也响了,“刘总好,最近有淘到什么好玩意儿吗?哈哈……”

刘瑭一听是宋尚天的声音,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烟灰,一边说道,“哟!宋总啊,别来无恙啊!”又道,“这段时间杂事较多,暂停了段时间,您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今天谈了几个项目,里面正好有个火锅店,于是就想起了你们,所以想打电话问一问,上次我跟你说的事儿最后你和其他股东商量了没?”电话那头宋尚天一口营销套路的语气。

“嗯,我们刚开完会没几天,会上我原原本本的将你那天的话重复了一遍,他们都有极高的兴趣。”刘瑭客气的说道。

“那就好!最近也有其他火锅找上我们,但还没有定下来,你们要是差不多的话,时间可得抓紧啊,这边一旦和其他人签了,你们就没机会了,念在咱老玩友的份儿上,我给你透露一下。”宋尚天电话那头貌似认真的说道。

“呵呵!感谢宋总的特殊照顾,刘某感激不尽,我们这就抓紧。”刘瑭依然客气道。

“这样吧,你最近有时间的话过来西安玩一圈嘛,有些细节咱们当面谈更好。”宋尚天道。

刘瑭一听他这话,高兴的说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明天怎么样!”

“哪最好不过啊,那就明天见!”宋尚天也高兴的说道。

“好!明天见!”刘瑭说完挂了电话。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刘瑭没有唐代孟郊登科后的欣喜若狂但也差不多。和宋尚天约定后,次日就驱车直达西安。因为此行不仅仅是谈事儿,更重要的是,能再次见到阿美。

根据宋尚天发的定位,他们公司在未央区凤城七路的名丰国际。

西安的路很宽,车辆却不因为马路的宽阔而有所减少。作为关中平原的核心城市,丝绸之路的起点,历来帝王的都城。很多追逐梦想的人都想在这里捞一桶金。

刘瑭堵到路上,车里的音乐正播放着阿吉太组合的《阿依莫》“……你可曾忘记,我承认,我曾经爱过,曾经为了爱而无悔付出青春,我梦见,梦见你的笑脸,长夜未央的陪在我的身边,阿依妞妞,海马塔莎洛……”他听着也跟着轻哼起来,要不是在车内,估计连身段也能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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