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辞(1 / 1)
天空布满黑压压的乌云预示着倾盆大雨即将到来,一种压抑的感觉油然而生,一个顶着厚厚黑眼圈,头发凌乱看起来像是刚通完宵的网瘾少年,正努力的摇头让自己恍惚的精神清醒一小点,虽然作用不大。
“白辞同学,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呀?你已经是高三的人,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是高考!是能够改变你一生有且只有一次的机会!!如果你妈妈在世也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呀…”
白辞看着面前的上了年纪中年老师,根本一点也听不进去,这种话语自从从他妈妈几个月前出车祸过世以后,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甚至已经能预判到老师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老师看着眼前的白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柔软了下来:“老师知道你难受,高考前突然发生这种事,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好好读书,刚好老师一个学心理的朋友来探望我,他听说了你的事对此很深感抱歉,我拜托他来对你做一点心理疏导,希望您能振作起来好好面对高考。”
白辞自从母亲去世后浑浑噩噩,他的父亲很敏锐的感知到了白辞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国式的父亲似乎都不是很明白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哪怕是安慰的话语也都略显蹩脚,但是白辞父亲不知道的是这种状态白辞已经持续了很久。
自母亲去世之前的一个月就总能看到奇怪的画面,他总能在不经意之间看到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东西,比如长着翅膀的鱼在马路上乱飞,一个商务楼中走下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乌鸦,一只半人半蛇的怪物,缠绕在一个阳光小姐姐身上。
开始当他每次仔细看,只会发现空无一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的啦所谓的妄想症,这让他寝食难安。
但是经历过母亲的死亡后,白辞终于确定了自己所看见的一切是真实的。听着老师絮絮叨叨的话语,白辞再次陷入了那段诡异的回忆。
一如往常,白辞按照惯例帮妈妈打卡房门时,他看到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就就僵硬的立在门口,白辞回头询问:“这是你们的朋友们?”
白辞的父母两脸茫然着看着空无一人的走道,白辞回头一看却赫然发现原本站在门口的老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不对,这一次它并没有消失,白辞感受到了,哪个老人的气息就在附近,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它了,白辞的母亲温柔的摸了摸白辞的头说:“哪里有人啊?看错了吧。”
白辞的父母早已习惯了白辞这样有点奇怪的行为,并没有放在心上,白母温柔地叮嘱了白辞几句,就跟往常一样的的走出了家门,爸爸也紧随其后的跟着出了家门去工作了。
白辞死死的盯着两个人背影,眼见两个人点开了电梯门的按钮,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荡然无存,白辞一颗紧提着心也总算放下,妈妈似乎是感受到白辞的目光,回头莞尔一笑挥了挥手,嘴巴也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催促着白辞赶紧回去休息。
白辞说了一声好,刚想举起手挥手告别,但是他看到了!他看到哪个老人就站在电梯门后的,爸爸妈妈全然没有注意到电梯门后这个脸色发灰的诡异老人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因为感受不到有人再要进入缓缓的关闭,那个老人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候突然抬头朝着白辞露出了一个诡异笑容,白辞与其对上了视,老人瞳孔混浊的不像样一丝眼黑也没有,基本没有眼白而是被血丝和黄色所替代,像是死了很久的人才出现的眼珠,脸上布满黑色的斑块。
白辞也突然回忆到,刚刚开门的时候他看到老人手上有黑斑,他本以为是因为光线问题,但是他这一刻突然意识到这会不会是尸斑!?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白辞依稀看到老人身影根本没有一丝正常老人那样的轻微晃动,更像是垂吊在空中!!
电梯门关闭了,白辞一直站在自己家门口,白辞的鼻子突然闻到从楼道外传来一股恶臭,他追寻着臭味的来源看到了楼道角落的阴影中有五六只身上淌着鲜血但是却又腐烂的依稀可以看到骨头的老鼠在啃噬一只健全的同类。
老鼠们似乎注意到了这个不请自来的搅局者很是恼怒似乎不希望再有一个人分一杯羹,直接怪叫着冲向白辞。
白辞也想不到这些腐烂的老鼠会这么凶残,一瞬间脚有点发软,剧烈着尸臭味和血腥味不断刺激着白辞的神经,强忍着身体不适拿起放在门口的扫把,一下打了过去,一只老鼠因为本来就腐烂的严重被打的脏器四溅开来,衣服上沾染着黑色血迹和老鼠的器官无一不是在说这只老鼠死了很久,其他腐烂老鼠看到这一幕立马四散开来重新钻进的楼道阴影之中消失不见了,白辞虽然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了,它们似乎消融在黑暗之中了,但是白辞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从黑暗中看到了几对绿色眼睛凝视着白辞。
白辞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阴影中几只腐烂老鼠若隐若现的身姿让他体会到无言的恐惧,白辞急忙钻回了家中关紧了房门。
白辞透过猫眼门外躺在地上老鼠的尸体,心一横,将扫把给折断形成了一个简易的矛,他走出了房门了,将房门关紧以防有漏网之鱼钻入家中。
老鼠看着不怀好意的白辞,“吱吱吱”的狂叫,白辞心中发怵手也在发抖,但是强忍着生理不适,白辞一个健步将木矛直接刺向一个幽幽的绿光,老鼠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躲闪不及直接被钉穿在地板上,其余老鼠一拥而上,令人牙痒的啃噬声响在耳朵边,白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鞋直接被咬烂了。
白辞恶狠狠的抬起脚将群拥在一起的老鼠通通给踩烂,这种感觉恶心,白辞已经想要吐出来了
白辞用扫把一个一个的确认老鼠有没有死干净,在终于确定这些诡异的老鼠彻底被消灭干净后,白辞颤颤巍巍的丢下了扫把坐在了全是血污的地板上,白辞突然意识到现在爸爸妈妈的处境好像也并不比自己安全更多那个诡异的老人明显也不像是什么善茬。
他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手机,虽然白辞没有被吓到,但是身体还是本能的恐惧起来,艰难的从睡袍口袋里拿出手机,胡乱的点开了电话拨打起“母后大人”的电话。
可是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没通,直到电话中传来冰冷的合成声说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
白辞的心早已开始发凉,他甚至认为现在自己是不是身处梦镜之中,亦或是什么整蛊节目在整蛊他。
但是看到地板的上残留着血渣和脏器的碎屑,这一切都在说如果这是个节目的话,那得是一个多闲多无聊的土豪能下如此成本制作一个节目。而且留给白辞的时间从一开始似乎就不是很多。
白辞又拨打了几通,还是接不通,于是调转矛头打给自己的父亲,值得让白辞欣喜的是爸爸的电话能够接通。
“喂?白辞吗?怎么了嘛?家里是有什么事吗还是你想出去玩?诶呀,你自己偷偷摸摸出去就好了我知道你学习压力大,没什么能帮你………”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白辞听着爸爸的唠叨不由的有点热泪盈眶,平复了一下心情,“爸爸,妈妈今天是坐公交车吗?”
“对啊,本来我想送送她的,她说不用,怎么了?”
“没事,我可能要骑一下你的电动车。”
“安。好………”
白辞直接挂断了电话,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电动车钥匙,随手关了门,连衣服都没换穿的一件睡袍换掉了被老鼠啃掉的拖鞋换了一双运动洗漱就出去了。
一路小跑到电梯口,疯狂着点击的电梯按钮,可是电梯下来的格外慢,就好像每一层都会停留一下,白辞心急入焚,内心也不由的思考,今天是阴雨天还是周末哪来这么多人坐电梯。
等了将近有两分钟,电梯门开了,空无一人对就是空无一人,但是在白辞的感觉之中这个电梯似乎人满为患,可是又什么都看不见,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注视他而且目光的来源就是这个空无一人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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