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训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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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了两天陈庆之就受不了宁阳棣的训练方法了,其余士兵也是满腹牢骚。他找到宁阳棣,要问个明白。

“宁阳棣,这两天我们光站军姿走正步,啥也没干。这样下去剿匪的时候怎么能有战斗力。”

此时的宁阳棣还在书写之后的训练安排。他头也没抬的说道:“怎么,这才哪儿到哪儿。不练好基本功,以后怎么能做到令行禁止。”

“能记住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知道打什么令旗进攻,打什么令旗撤退就行了。何至于如此重复这些简单的动作。”陈庆之不满的说道。

“你们大家是不是都是这种想法?”宁阳棣抬头问道。

“大家想法差不多吧。尤其是士兵,他们是冲锋陷阵的人。战局不利我们顶多是失去魁首之位,可对于他们来说失去的可是生命。大家都希望能练几招管用的。”陈庆之说道。

“这样吧,你把大家集合起来,我给大家说说我的想法。”

陈庆之出去将一百来号人集结起来,等着宁阳棣训话。

宁阳棣走到兵卒前面,他说道:“近日来大家都觉得练这些基础动作没用,都想练几招在战场上能保命的。为此我专门让陈庆之把大家召集起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这件事。”

“在讨论练基础动作有用没用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一个历史上著名的由少胜多的战例,昆阳之战。这场战役具体的起因经过我们先不说,光说说这场战役的结局。那就是三千破十万,十几万人被三千人赶进奔腾的大河之中!”

“不可能!十万之众对付三千多人,岂不是易如反掌?”底下有人喊道。

“诚然,当这些士兵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所有人的想法与你所说的都差不多。他们一定会做出最合乎逻辑,也最符合个人利益的事。与其被河水淹死,不如回身与敌军决战。”宁阳棣说道。

“然而,当你处在集体之中的时候,你面对此等情况通常就无法思考了。你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质疑的想法,只有歇斯底里的恐惧。他们甚至已经不在恐惧死亡,让他们真正恐惧的,正是恐惧本身。他们被心中的恐惧支配着,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也要比回头来的更为安全!”

“诸位,不要觉得自己就比那十万人来的更加聪明。大家都是一样最普通的兵卒。当你们陷入集体无意识之中的时候,是无法醒来思考的。要不然古人为什么会说兵败如山倒。”

宁阳棣说完,众人都沉默了。有人想要反驳,却找不到突破口。

宁阳棣静了静他又说道:“令行禁止是对一支军队最基本的要求。这些简单而又重复的动作,能不断强化你们自身的潜意识。当你们陷入集体无意识的时候,你们能够更快的醒来。相信我,在战场上你们死于自相践踏的机率绝对比被敌人捅死的机率大。”

宁阳棣见他们都无话可说,他趁热打铁道:“这两天我们做的还不够。我已经制定好接下来几天的训练安排了。今后一切都要标准化。即使有些事情我自己都觉得没必要,但我们都要遵守。所有人一个样子,我也不例外。”

得,本来想去掉现有的,经过宁阳棣一番讲演后反而又增加了额外的。陈庆之心中苦啊。

从那天起,宁阳棣果然将一切行为都标准化了。饭碗要摆放整齐,筷子方向朝向要一致。起床后床铺要整理的利利索索,说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刚开始的几天大家都不胜其烦。但架不住宁阳棣苦口婆心的劝说和以身作则的做派,最终所有人都按宁阳棣制定下的条例行事。

十天过后,宁阳棣把人召集到了一起。他对众人说道:“这些日子大家做的都很不错。都给我宁某人面子,没有和我对着干。现在我们开始进行分类,你们将被分为弓弩兵、长枪兵、器械兵、盾牌手和朴刀手五种。常遇春你们小组是弓弩兵,袁翰你们小组是长枪兵,姜伯约你们小组是器械兵,周横小组是盾牌兵,陈庆之小组是朴刀手。大家清楚了吗?”

“清楚!”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当中谁会吹小号?”宁阳棣问道。

这时刀疤脸应声道:“报告长官,我会。”

宁阳棣没想到刀疤脸竟然还会吹这个。他把前几天让宁玉寄来的小号递给了刀疤脸,对他说道:“你吹个试试看。”

刀疤脸摸了摸这个小号,他随即吹了一首嘹亮的曲子。

宁阳棣等他吹完对他说道:“你哪里学的?吹的很不错。”

“我之前跟一位来自西域的流浪老头学的。”刀疤脸说道。

“很好,以后你就是土军的号令兵了。”

“大家听好了,以后小号声响起的时候,就是全军冲锋的时候。通常情况下部队吹的是牛角,但我觉得小号的声音更响亮,所以我们部队冲锋时就吹小号。大家记住了吗?”

“记住了。”

之后陈庆之他们带着各自的部队按照宁阳棣的划分开始训练了。宁阳棣则把刀疤脸单独叫到一边,教他冲锋号怎么吹。

“你我相识多日,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否告知?”宁阳棣问道。

“回将军,我叫石邢。”

宁阳棣将自己师父教的冲锋号吹了一遍,他对石邢说道:“你有吹小号的基础,多加练习,不难学会的。”

石邢领命,在宁阳棣的指导下开始练习吹冲锋号了。

宁阳棣还有点别的事要安排,于是他将石邢独自留在原地练习。当宁阳棣忙完自己的事情返回找石邢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一阵悲亢的号声。

那号声真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宁阳棣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能让一个人的心境沦落到如此田地,对他而言一定是难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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