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活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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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残留着一丝联系,后来他得知对方嫁给了一个亡妻不久的富豪。

那一天他喝了很多酒,喝得烂醉如泥,当晚趁着醉酒给凤炎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与她见最后一面。

也就是那天晚上,两人发生了关系。

周建说自己也是之后才从凤炎口中知晓到这件事儿的,毕竟那天晚上他喝得太醉,导致自己完全不知道干了什么。

“这么说来,你承认喇炎是你的亲生儿子了?”小李双眼如狼一般的凝视着他,令周建不断躲闪着目光,生怕对方下一秒会挥拳打来。

“承~承认。”他点头回道。

“那这么多年以来,为什么你没有出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而且到现在还和那该死的女人混在一起不干不净的,是不是还想趁机做你们那污秽的事儿?!”

短暂的语塞后,周建回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且这事儿也是当喇炎出世后我才知晓,不然的话我肯定会要求她把那个孩子打掉,毕竟已是有夫之妇的她需要为自己的婚姻负责,虽然这事儿我得负全责~”

“但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就与她彻底断了联系了,我们两人之间再无任何交际,所以并不存在你所说的那种事儿。”

小李继续盯着他,恶狠狠道:“那她家中那张画像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画像?”

周建想了想才说道:“那画像确实是我画的,是五年前喇严来这儿找到我让我画的。”

看着对方那不信的表情,周建继续解释道:“这么多年以来的专心耕耘,让我在纳萨市中已经有了一些画师名气,正因如此,那喇严才会找到我,让我画了好几张画儿,来作为他们两人结婚十二周年的纪念礼物,而凤凤的画像只是其中的一张。”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那卧室画箱里还有当时的废稿,可以马上找出来给你们看看。”

听他这么说,小李总算是放松下了激动的情绪,松开了按住他肩膀的手掌,并跟着他来到了卧室。

房间里摆放着的大大小小的画箱,经过一阵翻找,周建找到了五年前当时的废稿画像,构图与凤炎墙壁上挂着的那张相差不多,只是色调调剂逊色几分,细节填充也比之不及。

除了这几张凤炎的废稿画像外,还有几张构图色调都不相同的双人画像,分别用清纯风格、纯爱风格、柔情风格与写实风格刻画了喇严与凤炎的相识时期、相恋时期、结婚时期与孕子时期。

木江看着这些画像,连连称赞这画画得真不错。

“咦,这张画像是什么意思?”一张陈旧的古朴画纸引起了小李的注意。

这画纸上没有色彩,只有歪歪斜斜且异常模糊的素描底稿,占据了整张画纸的三分之一,依稀能看出来描画的是一个孩童。

这张画引起了木江的注意,当他看见上面那并不清晰的素描人像后,他的呼吸有一短暂的静止。

在凤炎豪宅时在她身侧看到的那张白脸,与这画纸上的素描孩童大致相同。

“嗯?这张画?”听见对方的疑问后,周建在木江的目光注视下从小李手中接过这张画纸。

他仔细看了看,又沉思了一会儿后追忆说道:“这张画~”

“这张画我记得是当时在这些完成了这些画像以后画的一张~”

“我这人有些毛病,正如同古时那些诗人一样,需要在喝了酒以后才会灵感大发,才能将作品画出最好的细节,所以当时作这些画时我喝了不少酒,整整画了一夜,才完成了五张基画的最后细节填补。”

木江看着他,开口问道:“那么这张画是怎么来的?”

周建回忆道:“那天画完之后我记得我就睡着了,当时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躺在床上,睁眼的时候,天花板上有一张孩童的脸在盯着我,那脸很白,以其面骨来判断其年龄应该在五岁左右,瞬间就把我给吓醒了。”

“当我醒来时,借着酒劲儿,就把梦中的那张脸给画到了画纸上,不过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在画出素描底稿后还来不及上色就精神疲惫,醉晕了过去,在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后来你为什么没有将这张画给完成?”木江问道。

周建说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将画完的作品如约交给喇严,之后当他回到住所时,脑海中的那白脸孩童已经非常模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了,所以这张画像一直维持着这素描轮廓,并没有涂抹色彩,且随着当时的那些淘汰画像一起被装进了箱子里,这一放直到今天。

看着对方的疑惑神情,周建试探性问道:“这画上的脸你见过吗?”

木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盯着画上的素描淡淡的看着。

几秒后他出声问道:“你这里有没有血?”

此话一出让一旁的小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们此行来不是为了确认周建的身份吗?为何平白无故的问起什么血来了?

“有的,但我这儿没有那种新鲜的血,只有那种用血制成的颜料块儿,需要兑水之后才能涂抹在纸上,这种你要吗?”

作画一类的颜料极为重要,而周建作画风格极广,油画彩画甚至是山水古画他都有所造诣,所以他常备了很多干块儿颜料,也偶尔用一些动植物的血液来调色。

木江点头之后周建走向客厅画室,从画柜内拿出一根红色的墨块儿,又弄来一碗水,一张颜料板。

墨块儿被化开,与水相融之后成为色泽晶莹猩红的颜料,在木江手指涂抹下,血水被点在古朴画纸上,沿着模糊的素描线条游走,逐渐勾勒出一幅完整的,泛红的孩童画像。

涂抹完毕后木江手掌合十,分别竖立过胸口、鼻头与脑门后悠悠念道:“调阴阳,辟邪源,血转乾坤,以面显体,出!”

咒语一落,这张红色的画纸开始颤抖。

画像上的孩童其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鲜艳,但持续了不到十秒,原本红色的颜料突然转成了白色。

这一瞬间,这张画成了白脸孩童,与周建那晚在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而让他寒毛直竖的,是下一秒眨动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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