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线索（2 / 2）

苏祈夜不满地靠近离兮，将母亲的玉佩提溜在他眼前摇晃，让他解释。

两人紧盯着他。

“原本就是来告诉你们这些事的，挑战您只是附带的，当初苏涛和他夫人去隆京，请了一众术士担任护卫，还有军队随行，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时路上遇到了变故。”

“说些我们不知道的。”

兆卜有些急切地催促，苏祈夜收起了玉佩。

离兮闭目回忆道：“队伍很长，在经过山谷时，风沙骤起，中军大乱，人鸣马嘶间，他们夫妇的马车被自家军阵围住，好像有刺客闯入但我没见到，周围的侍卫都乱了手脚，看不清四面情况。你们见过天地变色吗？”

离兮睁开眼，面容诡异地望着二人。

已将自己代入的兆卜缓缓喘息，苏祈夜神情黯淡。

兆卜询问：“如何变色？”

离兮缓声道：“幕红携紫于中天，橙光布四境，地如混沌走石，卷沙土掩声。”

“暗霞西去辞？”

兆卜眯着双眼，试探询问。

苏祈夜皱眉，回忆书中浏览过的招式名称，怎么也想不起有这招。

离兮点头继续道：“风沙散尽，苏涛大哭着告诉众人遭遇了仇杀，夫人已经身亡，回到北顾后名正言顺地将几个仇家府邸抄没了，都是掩人耳目。”

兆卜将杀气转向离兮。

“我如何知道你说的真假？”

“这些都是师兄让我传的话，凭他与您的交情总得信吧？”

苏祈夜又问：“你说我母亲死的离奇，何以见得？”

“那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正值磷玺外泄案，我师兄在磷岳御主大殿侧炼丹，关于案子的书折一批批地送进大殿，一日可达百封，牵扯各国政要，人都杀了好几批，结果关于你母亲死的书折送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关于磷玺外泄案的折子了，就像案子从未发生过一般，苏涛还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对路上的见闻闭口不言。”

苏祈夜浑身颤动，母亲的事比他想象的牵扯更广，他仿佛看见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他的认知之外，却也佐证了想要调查真相并非无从下手。

兆卜将离兮扶起，走到刚才打斗的地方捡起他的剑收回鞘中，还给了他，听完这些之前的暴戾随之消散。

“有劳你师兄还挂念这些事，你也辛苦了。”

离兮尊敬地接过剑，说道：“您家小姐是我师兄的恩人，而师兄又救过我，自然都是我的恩人，我力所能及罢了。”

“你师兄去洛塔学阁当讲师，我家小少爷也快去了，到时候还需他多照顾！”

“前辈安心，这些他与我提过，您不必担忧。”

苏祈夜诧异，刚才对立的二人这么快就兄恭弟谦了？术士界果然奇怪，男人打一架就能成兄弟的传说倒是听得不少。

术式之间，如同自然中的万物生生相克，离兮的空间术式在兆卜“妖术”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却不是因为克制，只有足够实力才能让空间都不敢造次，他对这位前辈是打自心底的佩服。

……

将走两步拐三步的离兮送走，兆卜带着苏祈夜回别院。

好些年，这是苏祈夜第一次近距离地听说母亲的死，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在路上罕见得一言不发。

颇不习惯的兆卜看向他，怕小少爷不将心中的苦闷不说出来，憋坏了。

“那招天地变色的招式什么来头？”

苏祈夜低着头突然发问。

兆卜沉思道：“巨凝尊术五阶才有的术式，东边几国的老古董们称它为术式巅峰，但被其余的四个尊术修行者一顿好怼，但依旧掩盖不了那招的强大，要我评价就是，举世无双。”

“比起你的妖术如何？”

“我的术式符号不在五大尊术之列，没有比过，不知差距。”

苏祈夜又问：“老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去巨木国，那里有家门派专门研究‘暗霞西去辞’，正好几位朋友在那，我去找点线索。”

苏祈夜屏息道：“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吧，听到有关小姐的线索，我不愿再等了，明天再陪你一日。”

苏祈夜不再出声，回忆兆卜与离兮的战斗时，兆卜拇指相勾后演算的符号。

兆卜如何也想不到，苏祈夜对符号有着天生的敏感，他虽看不到屏障内的情景，但仅凭感官，术式符号全部被他捕捉。

苏祈夜隐隐发汗，脑海中这些组成妖术的符号像深渊一般注视着他，它们好像拥有意识一般飘忽不定，难以组合。

独属于落星的符号？

苏祈夜将颤抖的手指缩进衣袖，缓缓吐出一口气，驯服它们或许得花着时日。

……

默金白林府此时收到了磷岳御主的诏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