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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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景象更为瘆人,散落一地的白骨,满墙的抓痕,腐烂的桌椅,无不诉说着这里是人间地狱。

楼梯口没有窗户,黑暗从背后袭来。

潘听白与安清露走出楼梯口,以防万一,他们把楼梯门给放倒,扬起了厚厚的灰尘。

一般来说,就算在很安静的环境下,耳边也会有嗡嗡的嘈杂声,但现在声源仿佛被掐去一般,是绝对的静。

外面太阳的光照进这里就显得过于微弱,一切都昏暗的不切实际。

潘听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安清露走在前面,少年望着他的背影,脑中却是另一幅光景。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认识不过一周,但好像已经经历过许多事情。

她走在雾中,周围不过陪衬,他只能远远观望。

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

安清露打开了右边第一个房门,里面空无一物,像是被搜刮干净,门窗却完好无损。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里面都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潘听白一脸疑惑。

“东西都不见了。”

“难道有人闲的没事把东西都搬走了?”

“这里很不寻常,大物件搬不走的,门窗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安清露眉头紧锁。

整个楼里不见一个人影,本来就算外头没有大水也应该有不少学生在上课,而现在除了刚才楼下看到的白骨,就没有其他痕迹了。

安清露抚摸着龟裂的墙壁若有所思,白灰堆积在墙角,连成一线。

天花板也破旧的不成样子,看起来摇摇欲坠,但除了半挂空中的木板,还有不少空缺,应该是早已掉落,地上却没有遗留。

大楼被世界抛弃了。

安清露依旧站在原地思考,潘听白自认帮不上忙便退出了房间。楼道里吹过微风,扑到脸上痒痒的。

只剩最后一个房间了。

潘听白走上前去刚要打开,手却被握住了,明明柔弱却无比有力。

“别乱自行动。”安清露警告道。

说完,她轻轻推开房门,里面一片昏暗,窗帘也紧闭,光从打开的门缝漏了进去。

以为会像刚才那样空空如也,但这间房间里却满地白骨。侧躺,直躺,屈膝,靠墙,各种姿势奇形怪状。

门打开,风灌了进去,没过多久,白骨便像灰一般飘散了。

“果然,在楼上的,没有触碰到水的无不意外的都死了,而且越往上时间流逝越迅速。”安清露解释道。

“可这与水有什么关系?”潘听白疑惑。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猜想背后的人是想用水推动阵法运行,奈何水量过大,阵法效果微乎其微,于是加在阵法中心的人身上的法术便成倍增加,主要就是这些没有接触水的人。”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你真不懂吗?”安清露面色很沉。

“我懂个屁啊,我就一学生,想好好感受校园生活,但好像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正常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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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听白后退一步。

这一退本来不要紧,但却踩到了破碎的地砖,潘听白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身体直直地撞到护栏,发出沉闷的声响,迅速传播开去。

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醒了。

……

潘听白小时候总是孤孤单单的,没有什么朋友,这天上飘过的云,林间悸动的风,是他童年仅有的玩伴。

他以为自己是个平平常常的孩子,上学,玩耍,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在父亲的庇护下成长,可他生来就不平凡。

五岁那年,父亲给他找了一个师傅,于是他开始练武。

七岁那年,他已经能打过单手的保镖了,父亲欣慰的笑了。父亲开心,他也开心。

九岁,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愈来愈少,更多的时候就是一个呆在郊外的别墅,看着流云,看着晚霞,独自度过日出与日落。

十岁,母亲病重,进了医院,那时他还在上小学,其他时间便是习武强身。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半个月前,进了医院便连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他哭喊着向父亲咆哮,父亲只是沉默着摸了摸他的头。

潘听白变得更加孤僻。

十二岁,奶奶也去世了,她去世前希望潘听白能好好生活,好好面对未来的一切,去结交新朋友,他哭着答应了。于是放弃了私立学校,准备上普通高中。

他不觉得自己是在演戏,奶奶喜欢他这样,那他就活的像个人样。

十年,他习武从未间断,身体愈发强健,保镖已不是对手。唯一不变的便是依旧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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