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疑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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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星流崖别苑里……

“哇,睡的真舒服呀!”柏颜懒洋洋地从铁艺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伸了一个懒腰。

“呃,早啊,柏颜姐,哇~”刚睡醒的宫逸焱揉了揉眼睛,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也慢悠悠地晃下了楼梯。

早在楼下等着众人醒来的宫逸修和宫逸寒悠悠的喝着茶,寒斜眼瞄了瞄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人,似乎还有两个人没来,奇怪,如果说小暖这时候还没起,是因为他有赖床的习惯,属于正常现象,可以理解,但如果是宫晨雪,都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就值得人怀疑了,以往第一个起床的都是她呀,现在反倒变成最后一个了,不对,他这么关心她干嘛?

寒的内心世界:她什么时候起床跟我有什么关系!都身为幻神了,还没有早起的意识,唉,看来还是要我这种优秀的人去敲打敲打她~谁叫我这么善良呢~想着便想站起身朝楼上走去……他绝对不承认是在关心她!

半响——

当妖夜精疲力尽的回来时,一打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正前方距离他10米左右的豪华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修正批阅着今天刚送来的一摞加密文件,手中的笔却停了好久都不曾动过,也不知道目光的焦点注视着哪里。

一旁的柏颜没有骨头地躺在沙发上,味同嚼蜡的咬着吐司,紧皱着眉,手微微支撑着额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妖夜来的方向。

而小暖则毫无形象可言的躺在地毯上,一只手臂遮盖着双眼,无力垂落,要不是胸腔还有些起伏,恐怕会让人以为那里摆了具尸体。

而在电话机旁的寒对着电话问东问西,始终提到一个词:宫晨雪,最后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寒的耐心好像被磨没了,对着电话大呼小叫一番就把电话挂了,用手握成拳对着一边的墙砸了一下,能用肉眼看见墙体出现了凹陷,凹陷处还能看见几滴红色的液体流下来,最后只能靠着墙滑倒在地上,像茫然的孩子找不到家一样。

楼上连续发出“嘭嘭嘭”的砸门声,想必是焱在各个房间乱窜,好像在翻找着什么。听到开门声的焱快速跑下楼,欣喜的神色在看到是妖夜时暗了下来,撇了撇嘴,烦躁地抓了抓火红色的头发,最后只能放弃的躺倒在一侧的沙发上。

妖夜自嘲地笑了笑,早的时候干嘛去了,整天的冷言冷语,他也不是没有听过,有时候他真的非常心疼王,如果不是王的阻拦,他早就和他们干上了,但是现在还不是和盘托出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辜负了王对自己的期望,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上楼梯,一直盯着门口的柏颜首先发现了他的身影,连忙问道:“妖夜,雪儿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吗?”说话的同时,还一直往妖夜身后的方向看去,但是期待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柏颜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却假装自己在做着其他事情。

“王出去时被星崖草扎到了脚裸,已经回宫养伤了。”妖夜淡淡地飘出几句话,并不想让他们知道王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反正过几天王就会回来,他这也不算骗他们吧……如果王知道他们也会为了找她而心急,或许会很欣慰吧,说明她这10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但是,他一定要找出蓄意谋害王的人,妖夜抓着楼梯的扶手,手指有些泛白。稳定了下自己心中的情绪,慢步走上楼梯。

众人听到妖夜说的话,同时舒了一口气。好像身体里的那根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疲惫感瞬间充满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受伤了也不告诉他们,让他们这么辛苦的找她,回宫也不知会他们一声,真是的!众人心里有着对雪的埋怨,却没有往深处想,一直作息严谨的雪怎么可能会回宫而不告诉他们一声呢?为什么妖夜独自一人回来没有跟随在雪的身边呢?

一直埋首于文件堆里的修却皱着眉头,察觉出一丝不对:就算宫晨雪受伤了,为什么不通过电话告诉他们?为什么只有妖夜一个人回来呢?还有妖夜的表情也不太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莫名心慌的感觉,就好像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一样,会不会是他想多了呢?

武亲王殿——

“尊敬的亲王殿下,我已奉命完成了任务!暗影阁出手,从未失误!”站在屏风前的人,赫然就是出现在星流崖上向宫晨雪投掷毒囊的人。

杀手名唤玄殷,是暗影阁数一数二的暗杀师。

只见他单手抱胸,微微鞠躬,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有着一丝贵族风范,并不只是一个杀手这么简单。

荣毅坐在榻前慢慢的修剪着花枝,很难想像叱咤帝国的武亲王竟然喜欢细致的插花,他垂眸看着鲜艳的花朵,缓缓说道::“她已经走了吗?”

玄殷自然知道荣毅指的“她”是谁,自信的说道:“当然!想必她在时空乱流里活不了多久,毕竟中了那样的毒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更别说通过幻神的试炼了。”也幸亏玄殷不知道幻神的具体传承,不然这时候要打脸了。

在荣毅听到玄殷说“活不久”的时候,拿着剪刀的手颤了颤,把刚摆弄好的插花剪错了一枝。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可万万不能回头了。只是隐约还能记起,女孩对他喊的那一声“老师”。

“只是她中毒前被他的侍从看见了,需不需要把她的侍从也给……”玄殷没有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着要不要把妖夜也给杀了。

荣毅想起了一直跟随在女孩身边的那个孩子,皱了皱眉,半响才说道:“不用,他翻不起多大风浪。”

“你退下吧。”

玄殷默然隐去身影。不着痕迹地瞥了怔然的武亲王,心中暗笑,真搞不懂这些人,明明心中还在意,却下了狠手,这时候这样子又做给谁看呢?

荣毅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剪刀,等回过神时,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把刀丢在桌子上,起身,走向窗边,风吹起他月白色的衣袍,一身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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