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笛代珠链(1 / 2)
是夜,洛轻寒、弋泠歌、乾夜三人齐聚风林院,一同为花娘夺得花魁大赛的魁首表示庆贺。
“恭喜花娘夺得魁首,在花魁大赛上艳压群芳。”洛轻寒第一个站起身来,端着手中的酒杯朝着花娘的方向示意。
花娘笑意盈盈的应下,只是这笑容里,多少有些难言的苦涩。也许,过了今晚,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与他们一起像今日这样聚在一起,同桌同席,潇洒恣意了。
“阿雪,该你了。”
弋泠歌也随之起身,朝着花娘端起酒杯。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是乾夜。他先是同洛轻寒他们一样,向花娘敬了一杯酒,而又再敬了一杯。也许只有他与花娘二人知晓,这第一杯,是敬他们之间的友谊,而这第二杯,乃是敬他们这么多年来的主仆之宜。这么多年来,花娘与他,既是朋友,又是上下属的关系。而今日一曲,便是注定,不久花娘将会嫁入将军府,为他铺路。
三人轮番敬完酒后落座,乾夜突然问道:“听闻花娘今日一舞当真是冠绝天下,不知今日为花娘配乐之人是谁?”
洛轻寒与弋泠歌听了都不答话,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明显了。就连在一旁伺候的红衣都难掩喜色,为他们倒酒的动作都轻快了些。
花娘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泠歌,你什么成了花娘的乐师,我怎么不知道。”弋泠歌摇头。不是?乾夜不由疑惑,不是泠歌,那便只有......“轻儿,竟然是你。”乾夜语中的惊喜不言而喻。
他怎么忘了,那日在夏荷亭中,洛轻寒还给他们弹了一曲《清平调》。
得到洛轻寒肯定的眼神后,乾夜脸上的喜色更胜。“真的是你,我以为那日的《清平调》已然很是不错,真是没想到。不知今日这曲叫什么?我此前从未听过。”
洛轻寒狡黠一笑。“刚才你不都说了吗,一舞天下,这首便叫《天下》”
天下,天下,乾夜嘴里喃喃道。“好,这首曲子当真是当得起天下二字。轻儿又让我惊艳了一回。来,这杯我敬你。”
“不只是你,连我也被惊艳到了。”说着,弋泠歌也举起手中的酒杯。
洛轻寒见状,不由扶额。“别别别,你们二人轮着来,我这两杯下肚,完了之后铁定醉。再说,今日我们是来给花娘庆祝的,你们可不要弄错了对象,回头花娘怨我抢了她的风头,我跟你们没完。”
花娘在一旁听着。她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但却有着满足。“不必听轻儿胡说,你们只管敬她酒。若是她今日醉了,便将她扛了回碧水湾。”
洛轻寒一听,急了。“好啊花娘,你竟也学会开我玩笑了,看我怎么整你。”说罢,便去挠花娘的腰。
花娘见状,也不示弱,双手也朝洛轻寒的腰肢伸去。谁知,洛轻寒丝毫不躲避,就让花娘挠她。花娘哪里知道,除了脚底板,洛轻寒是不怕痒的。见自己敌不过洛轻寒,花娘忙喊红衣帮忙。“红衣,红衣。”
红衣见自家小姐与洛轻寒两人扭做一团,自家小姐完全被压制,而小姐此时又唤她,忙走上前去。原本是想将这二人给分开,没想到洛轻寒见花娘竟然让红衣上来帮忙,双手又朝红衣伸了过去。大厅里瞬间就响起了红衣的求饶声。“好姐姐,好姐姐,快别挠了,痒死我了。”
花娘也随之求饶。“好轻儿,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拿你玩笑了。”
洛轻寒这才松了手。
弋泠歌和乾夜二人早已忍不住放声大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洛轻寒这般凶狠的模样,不过看她们三人闹做一团,倒是十分有趣。
“不许笑。”洛轻寒反过头来瞪着他们二人,双手叉腰,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弋泠歌和乾夜闻言便住了嘴,果真没再笑了,可是那抖动的双肩却是出卖了他们。洛轻寒见状,走上前去,一人嘴里塞了一个大鸡腿。
这回二人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两个美男一人嘴里叼着一个鸡腿,你看我,我看你,那模样,好不搞笑。
这回终于轮到洛轻寒大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简直太搞笑了,回去我就把它画下来。嗯,就叫美男叼鸡腿图。哈哈哈~”
洛轻寒那魔性的笑声在风林院中回荡,而被她耍了的二人的脸一个比一个黑,但是又不好发作。毕竟是自己先惹洛轻寒的,这回可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花娘与红衣二人见状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笑声不及洛轻寒,但那毫不掩饰的笑声却也让二人知道,他们方才那副模样是有多好笑。
乾夜长这么大也没像今日这般被人作弄过。但是见洛轻寒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大笑和肆无忌惮的笑声,心里反而觉得暖洋洋的,就像是冰冷的湖水中突然照射进去一束光。他突然觉得若是以后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弋泠歌的感受大抵相同。没有什么比洛轻寒的笑更让他心安了,纵然他方才被洛轻寒捉弄了。但这一刻,他突然非常不想洛轻寒恢复记忆,不希望她想起那些过往,这样他就能一直是她的阿雪。
“好了,轻儿别笑了,小心待会肚子疼。”弋泠歌到底是心疼洛轻寒,生怕她笑得肚子疼。
洛轻寒闻言也乖乖坐下,不再玩笑,她可不想待会真的肚子疼,要不然难受的可是她自己。“让你们欺负我,哼。”洛轻寒朝乾夜哼了一声,至于为什么不对着弋泠歌哼哼,众人都心照不宣。
谁让最先开始起哄的就是乾夜呢?
洛轻寒醒来时便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昨日与花娘他们一番玩闹,又喝了不少酒,所以一回来便睡了。若不是她以前也偶尔混混酒吧,昨天必定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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