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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不走吗?”
耿一繁看着站在原地的骆梓白,忍不住开口问到。
“你们先走吧,我等人。”
骆梓白站在雨棚的边缘,身前是那根警戒线。
一旁站了三两个看热闹的客人,正在谈论着发生的命案。
等人?
耿一繁和向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困惑。耿一繁知道骆梓白说等人就是等人,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等谁。
“那我们先走了,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耿一繁付了烧烤钱,和骆梓白作别。
骆梓白点头,看着他们扎进蒙蒙夜色里,将视线重新移回了那栋楼。
他对于发生了什么命案并不关心,只为宋书遥那个笑容而心脏加快跳动。
谁能想到下午那个温柔体贴看起来是贤惠□□的无害邻居,居然有着如此冰冷血腥又神圣的职业呢。
难怪他说自己很会处理食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对方的表情也是轻松惬意的,倘若不是今夜,骆梓白一定不会将他在厨房的模样和现在的模样联想起来。
心脏跳动的速度快的让骆梓白有些呼吸不顺,连视网膜的投影都有些模糊不清。
雨夜似乎蒙上了一层咖啡与奶香,但骆梓白知道那是错觉。
雨依旧在有节奏的下着,好像永远不会停歇,要将天地淹没。
骆梓白摸出一根烟来,咬在口中却并未点燃。
雨棚外被风吹的歪斜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从额头滑落至面颊,以极缓的速度顺着肌肤纹理下落着,像几滴眼泪。
有人从楼里出来,高大的身躯似乎覆笼着阴影。
一双锐利的鹰目扫到了站在内里的骆梓白,踩着雨水走了过来,眼里的冷厉尽数化为温柔。
“你在这里吃东西吗?”
陆钧看起来有些意外,隔着警戒线和骆梓白面对面的站着。
他和骆梓白的初遇是在高档的会所里,骆梓白喝着名贵的酒,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少爷,怎么看也和这样的地方不搭,所以陆钧很意外在这里看到他。
“嗯,警官你还真的是……身兼数职?”
骆梓白将嘴里叼着那根烟拿在了手中,颇为玩味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本来就是刑警。”
陆钧听出了他这句话里的调侃,有些无奈的说。
他抬手,擦去了骆梓白面上的水珠。
温热的手指带着些薄薄的茧子,擦过的时候带来微痒的触感。
“我帮你叫辆车回家?”
骆梓白的睫毛轻颤,按下了他的手。
“不用。”
骆梓白其实不想和陆钧打交道,不是不喜欢,而是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男人。
每个举动都带着自然的关心和单纯的善意,不在他的玩玩范围之内。
“那这个给你。”
陆钧将手里的雨伞不由分说的放在了骆梓白的手上,转身又进了那栋楼里。
伞柄还残余着他掌心的温度,一如他的人那般温暖灼烫。
骆梓白将伞放在了一旁,低头点燃了烟。
他的面上沾了雨水,刘海湿漉漉的,他将刘海拨弄至上方,露出了额头,越发显得眉眼深邃艳丽。
白色的烟雾散在空气中,骆梓白的看见有人打算靠近,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
旁边围着的人依旧在讨论着关于那栋楼里的尖叫声,有住在这边的人推测发生了什么,他们看见有警察和骆梓白搭话,有好事者想要过来询问,却被那轻飘飘的一眼劝退。
那根烟渐渐的燃尽了,被骆梓白按灭在了桌子上放着的烟灰缸上。
他望着不断下坠着雨的夜空,直至脖子有些发酸,他听见了脚步声,低头看见警察们走出,把被布罩着的东西运在车上。
宋书遥在后面走了出来,他的箱子被后面助手似的人提着,他摘了白色的手套握在手里,朝着骆梓白的方向走过来。
“我以为你是专业的甜点家。”
骆梓白笑着和他搭话,那缕愉悦浸润在雨丝里,让宋书遥的心情好了不少。
“算是?你可以把这个看作我的副业。”
他撑着伞,握着黑色伞柄的手带着病态的白。
在这个凶案现场的楼下,这抹温柔也抹上血色的味道。
“我要回局里了,你早点回家,有伞吗?”
宋书遥有些遗憾不能和骆梓白待久些,看着骆梓白空落的手。
“他有伞。”
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从旁边传来,陆钧了过来,他没撑伞,雨滴落在他的头发上,顺着面颊滚落,有着属于男人的性感。
“陆队。”
宋书遥颔首打了招呼,面上仍是笑吟吟的。
“该走了,早点回局里把这件事查清楚。”
陆钧朝着车的方向偏了偏头,在看向骆梓白的时候眼神趋向柔和。
“早点回家,路上小心。”
陆钧对着骆梓白说完,搭着宋书遥的肩膀,略有些强硬的把人带着走了。
宋书遥也不恼,只是回头道:“晚上见。”
他的眼眸浮动着光影,在偏头的那一刻,他离开了陆钧的钳制,走向了警车。
骆梓白垂眸,拿起了陆钧的那把伞。
他本来也没打算和宋书遥多聊,毕竟他有公务在身,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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