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1 / 2)
宋魁、鹿皖还以为许措要说什么,结果是这么个问题。他们当即哭笑不得。全校谁不知道高三的南栀冷得不得了
他们拍拍许措的肩,一左一右地搭上去,
宋魁“措哥,你慢慢会见识到的。”
鹿皖像海上拨迷雾一样,嚯嚯着手,“对全世界男人来说,最冰冷难接近的女人”
许措“嘁”了下,翻着白眼含住酒瓶。
“你可别不信,措措。”赵品言凑他耳边,“那种优秀清高的美女,眼光是相当高将来不嫁豪门博士生,就是书香门第的天之骄子。”
许措眼珠盯他,赵品言没发现他眼神不对,还陶醉在自己那套理论里。
“总之啊,我们这种男生就算钱再多在她眼里都是臭的,她看咱们就跟看智障差不多。谁追到那就是奇迹你说连咱们都追不到,还有个怂蛋能搞定”
宋魁鹿皖听完,直扇赵品言后背,叹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感情专家三人推推搡搡地闹,都是帅哥,引来女孩子们目光悄悄打量,却没勇气主动过来。这四个人,家境都很不一般,言谈举止都透着股凌厉气。
许措一直陷入沉默,盯着桌面上被头顶灯光射得发亮的一滩酒渍,蔓延着,浸湿了半包烟。
他烦闷地喷了口气,背一扭、推开他们横七竖八的胳膊
“喝个酒废话还那么多。走了”
他丢了酒瓶,手插在兜里,在一些女孩神伤的眼神里走出去包厢。
剩下宋鹿赵三个,互相摊摊手。
“芭蕾舞,最早追溯到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国宫廷。每逢婚宴庆典,就会表演芭蕾舞助兴。”
二楼的舞蹈教室,一群穿着黑白舞蹈服、身材纤细的女生正跟随老师在练基本功。
“芭蕾最重要是形体精神要高贵、典雅。”高媛媛一边示范讲解,一边往后看自己学生,“记住了吗”
“明白了老师。”“记住啦。”女孩们一起回答。
“南栀”高媛媛偏偏头。
南栀在第一排左二,边上是同班的汤立莎。南栀见她吃力摔倒,刚伸手扶住对方就被点了名。“老师。”
高媛媛温柔地微笑着招招手,“来,你给大家示范下,这学期咱们教的所有基本动作。”
“好的。”
南栀微吸口气,收腹,绷起脚背、足尖立地,大腿肌肉收紧,一抬臂,自然而然地一个旋转动作就到前面。
女生们低声地“哇”,心里都想到一处。
会的果然不一样,连走路都可以跳舞。
南栀示范的时候,高媛媛在一旁以她为范本地讲解每个动作要领,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身体和姿势。
下蹲抬腿,摆腿,后撤,从一位手到七位手
高媛媛看着看着,不禁露出欣赏的神色,又让南栀做了几个还没教的旋转跳跃,作为接下来课程的样本。
高媛媛带头轻轻拍手,女孩子们在惊叹里不由自主地跟着鼓掌。
从7岁开始学芭蕾,这些基本功对南栀来说就跟呼吸一样简单。她停下来,提在膝部的足尖落地,控制着呼吸速度以保持形体优美,回头对大家的赞誉报以微微一笑。
阳光穿透玻璃,映得她脖颈和锁骨的汗珠碎碎发亮
楼边小树林的阴暗处,几个男生在结伴抽烟。瞄着二楼落地窗里舞蹈完,开始扶栏压腿的一排女生。
“我去”鹿皖阴阳怪气地喷着烟,“这片腿,小爷要肾亏了。”
宋魁佯揍他一拳,“瞧你这点出息”
许措瞄二人一眼,嘴皮沾着根烟,没说话。眼睛在树木里又凉又黑,穿透树影与烈日,穿过玻璃,径直盯着一人。
“啧啧。”赵品言瞧一排边上,压下腿抱住足尖的南栀,纤细的腿包在白色丝袜里,线条利落优美。有点不正经道“你们说,谁以后娶了冰山大美人儿,日子可幸福啊。这得解锁多少姿势”
许措眼珠立刻滑向他。
赵品言被盯得不明所以。许措眼神有种狠,被他盯着实在有压力,他摸摸脸“咋了措措这么看我。”
许措弹掉烟灰,抽刀一样撤回目光。
“走了”
说完他大步走出阴暗,跨入烈日下。
二楼的舞蹈教室有空调,扇叶开合的送着小凉风。汤立莎探着脖子看底下,正见三个男生追上一个大步走的烟灰色发男孩。
他们勾肩搭背地推搡,都没穿校服。感情很要好。
“是那个男生啊。”汤立莎一笑两个酒窝,偏头问南栀,“南栀,你知道那个烟灰色头发的男生吗”
南栀从楼底收回目光,对她微笑,摇头。
“你、你居然不知道”汤立莎诧异,观察南栀低眼时浓密的黑睫毛,又一想,南栀不知道才是正常的。她可从来不理男的啊。
只是没想到,连这样出彩的男生都难逃厄运。天之骄女眼光果然高,她想。
看见许措的并不只她俩,旁边的三个女生已在红着脸小声交流了。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就是那个”
“他就是许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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