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的软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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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给她教的来着?

对,小姐说要主动些,先帮大人宽衣,再给大人按脚,再往上,就是腿和……那儿,等大人兴致上来了,她就躺下受用。

想到此,红蝉哆哆嗦嗦地爬过去,咽了口唾沫,动手帮男人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揉拍,她有些紧张,一直在乱想,待会儿会不会很疼?大人以后会不会待她好?大人有没有娶太太,若没有,她在家就一人独大,若有,太太俊不俊,能不能容得下她。

忽然,女孩按到了个不同寻常的东西,她惊呼了声,身子往后闪了下,手捂住口,吓道“大,大人,您腿上怎么还藏着根棍儿?”

左良傅冷笑了声,暗骂了句蠢笨又没情趣,连袖儿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算啦,也玩闹够了,该出去吓吓陆令容了。

男人睁眼,一脸的怒色,低声喝骂了句“自作主张的蠢货。”随后起身,弯腰捡起他的大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红蝉痴楞住了,哇地一声大哭,先头不是好好的么,不是他让做的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呀。

到了后半夜,雪渐渐就停了。

桃华院甚是安静,花厅的屋檐下挂着盏小白灯笼,微弱的光洒下来,照亮了一圈雪地,倒有几分趣味。

花厅外有三个人。

倚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是夜郎西,他唇角噙着抹笑,脚尖儿轻点着地,嘴里哼着秦楼楚馆里时兴的小调,仿佛在给他家大人助威。

陆令容倒是淡然,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把个春娘急得原地直转悠,或是凑到姑娘跟前小声说话,或是抻着脖子往屋里瞧,又或是去西大人跟前打听依着左大人的性子,会不会喜欢红蝉那丫头。

正在此时,只听门吱呀一声被人猛从里头拽开。

众人忙抬头,瞧见左良傅阴沉着脸,手里拿着件大氅,一声不吭地往出走。

“大人,大人。”

陆令容捂着心口,推开春娘的搀扶,赶忙追了上去。

“怎么了大人,可是红蝉伺候的不周到?”

左良傅没言语,只是快步走,暗暗给夜郎西使了个眼色。

夜郎西会意,双臂张开,拦在陆令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孱弱的女孩,骄矜道

“小姐快别追了,与其问大人,莫不如问屋里那个丫头,看她怎么得罪大人了。”

说罢这话,夜郎西冷笑了声,拧身去追他家大人了。

一阵邪风吹来,将檐下那盏小白灯笼吹落在雪地里,翻滚了几圈,灭了。

陆令容楞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直到两位大人走远了,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她才回过神儿来。女孩赶忙转身,急步往花厅里跑。

一掀开门帘,就看见红蝉坐在床榻上哭。

陆令容四下看了圈,屋里很干净。

方桌上的鞭子和麻绳都没动过,酒杯空了,筷子上粘着肉油,想来大人是坐下来吃喝过的。

“怎么回事?”

陆令容从柜子里拿了件厚袄子,过去坐到床边,给红蝉披在身上。

她方才略瞅了眼,红蝉身上没有半点欢爱过的迹象,就连肚兜的带子都不曾扯开分毫。

“好端端的,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陆令容轻抚着红蝉的背,柔声问“大人没有上床榻么?”

“上,上了。”

红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弄疼你了?”

陆令容皱眉,垂眸看向红蝉的腿,并无处子落红。

“没有。”

红蝉使劲儿摇头“大人没有碰我。”

“那你哭什么?”

陆令容耐着性子,柔声问“给我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红蝉倚靠在她家姑娘怀里,哽咽不已“大人进来后,问我几岁了,会不会唱曲,识字不,还让我给他念诗哩。”

“这不是挺好的么。”

陆令容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大人躺在了床上,我就给他按腿放松。”

红蝉抽泣着,道“正按着呢,忽然在大人的腿上摸到了一根软棍儿,我问他,大人怎么还带着凶器。”

听见这话,陆令容脸腾地一下红了。

食指轻点了下这蠢丫头的头,凑过去,在红蝉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哎呦。”

红蝉脸也红了,不知是哭还是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还是姑娘家,哪里知道是那活儿。他,他的那儿也忒吓人了,哪个女子能受得了。”

陆令容冷笑了声,没搭话。

她等红蝉这丫头不哭了,才问“大人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红蝉一愣,冥思苦想了半天,忽然委屈道“大人骂我是自作主张的蠢货,可,可给他按腿,是他同意的呀。”

“自作主张的蠢货。”

陆令容仔细品咂这句话,恍然大悟。

左大人哪里是在骂红蝉,分明是借红蝉的口来骂她,嫌她自作主张,接连送钱送美人。

女孩暗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做事一松一紧,恩威并施,叫人一点都捉摸不透。男人嘛,不就贪权钱色。可左良傅若是恋权,就不会来啃云州这块硬骨头了,待在京城难道不好么?至于钱和色,今晚她的温泉小岛和美人都没送出去,还被人家骂了句自作主张。

他,就真的拿捏不住?

不,是人就会有软肋,他左良傅也不例外,只不过现在她还没发现……

“姑娘,姑娘。”

红蝉轻轻地摇晃出神的陆令容,哭道“姑娘要为我做主啊,我可不能白叫他看了身子去。”

“那你想怎样?”陆令容噗嗤一笑,柔声问。

“就像头先说的,我,我要做他的姨娘。”

红蝉鼓起勇气道“我看他是喜欢我的,否则也不会躺床榻上。哼,我自负样貌也不差,难道不配他么。”

“傻丫头,这事就此作罢吧。”

陆令容起身,走过去吹灭窗下的红烛,淡淡一笑“日后我重新给你寻个良人,左家的门,咱们怕是高攀不起呀。”

“姨娘都不行?”

红蝉跪直了身子,愤恨不已。

“别再想了。”

陆令容笑着摇摇头。

红蝉这丫头是有股子痴劲儿在的,再加上左大人的确出色,容貌气度都是出类拔萃的,有手段有本事,女子一见倾心,也是有可能的。只不过,这样的男人多凉薄狠情,是没有情爱的。

“都是我的错儿,险些误了你,其实大人有心上人,你以后千万别瞎想。”

“心上人?”

红蝉倔强道“姑娘肯定是哄我呢,凭她是谁,都别挡我的路,反正我的身子被他看了,我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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