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苦恼及相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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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酒悻悻的喝了口热水【还行,还行。】

等到晚上的晚饭时间,新酒却没有看见忍。藤之家的夫人捧着晚餐放在新酒面前,温柔道:“请用吧——”

新酒拿起筷子,停顿了片刻,又放下:“请问和我一起的那个鬼杀队女孩,她是已经离开了吗?”

夫人摇头:“没有,那位小姐在后院练习。”

新酒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晚上,只有庭院里的几盏灯还散着微弱的光。她放下筷子,“我有点事情,要去找她——您先吃吧,给我们留点热着就行了!”

走进庭院,檐廊边有挂着几盏橘黄色的灯。新酒环顾四周,最后在房顶上看见了忍的背影——她背对着新酒坐在屋顶上,白色羽织的边缘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整个人又娇小,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看得新酒心惊肉跳的。

她估量了一下房顶的距离,最后还是乖乖地去找了把梯子爬上去——屋顶的风要更大些,吹得新酒打了个寒噤。

忍侧目看她,半张脸在月光下姣好尤胜月色。

新酒笨拙的走到忍旁边坐下,搓了搓自己发凉的手,没话找话:“是不是快秋天了啊?我感觉今天晚上的风有点凉。”

“是有点冷”

忍伸出手感觉了一下风,便毫不犹豫的脱下羽织披到新酒身上——新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却被忍按住了手腕:“我会呼吸法,身体还是比你好一点的。而且我身上穿着队服,也比你抗寒。”

新酒身上的衣服,是她昏迷之后,藤之家的夫人为她换的睡袍。就保暖程度而言,还真不如忍身上的队服。

忍俯身,仔细的为她把扣子扣好,道:“屋顶上风大,你早点下去休息吧。如果真的睡不着,可以在庭院里训练一会虽然不能学习呼吸法,但是把身体锻炼得好一点总是没错的。”

风把忍身上紫藤花的香味送过来,新酒反手抓住了忍的手腕。

忍挑眉,抬眸看她,眉眼弯起浅浅的笑意:“嗯?”

新酒直直的望进对方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里:“小忍,是不是不开心?”

她并不是敏锐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在感情上很不开窍的存在。但是新酒却格外的会照顾人,所以轻易地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忍情绪上的不对劲。

忍,似乎并没有释怀香奈惠遇险时,自己没有及时赶到的事情。

手腕被抓住,视线所及,是对方那双温和得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深棕色眼眸——新酒并不是外貌格外出色的女孩,相反,她属于那种你一眼看过去会觉得很顺眼,第二眼再看时又极想亲近甚至多看两眼的人,但绝不会让人想要赞一句漂亮。

但是这一刻,忍却觉得,新酒的那双眼睛漂亮极了——好像可以在里面看见春天抽发的第一支嫩芽,温柔又充满了希望的光。

她别开脸,面上的笑容也有点维持不住:“没有不开心。”

并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只是,痛恨自己的无能罢了。

“好吧,”松开手,新酒单手托腮,无奈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只好不问原因,想点别的办法逗你开心好了。”

“啊对了!忍,你喜欢烟花吗?”

手腕猝不及防被松开,忍眨了眨眼,听到新酒的话,以及她猛然亮起来的眼眸——快要不能直视那双眼睛了。

避开新酒的视线,忍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耳廓上熏染开一层绯红:“还好,不讨厌。”

她小时候是很喜欢去看烟花的——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一起。后来爸爸妈妈死在了鬼手下之后,忍就再也没有看过烟花了。

姐姐加入了鬼杀队,每天都要训练,杀鬼。忍不想一个人看烟花,也不想成为姐姐的负担。她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可以软弱,不可以懈怠。

要成为姐姐的骄傲,成为和姐姐一样优秀的猎鬼士!

新酒当然无法得知忍心底的想法,她只是从忍的语气间,读出了并不讨厌,甚至还有几分隐晦的期待。于是新酒便打开自己的系统背包,翻箱倒柜的从某个角落里找出了某张积灰的卡牌。

技能牌被取出来,牌面上印着灿烂的金色图案。新酒吹去上面的灰尘,将它捏紧:“幸好没用掉,正好现在可以拿来当烟花。”

忍愣了愣——她知道新酒给人治疗的能力都需要通过这种小小的卡片作为媒介来实现,但是听新酒的话这东西还可以当烟花放?

随着技能牌被捏紧,灿烂的金色光芒以她们为中心释放,在黑夜里,仿佛升起了一轮太阳。

柔和的,美丽的,灿烂的,仿佛落下一场流星雨一样美丽,又仿佛置身于烟花中心。忍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眼眸微微睁大——新酒站在那片坠落的金色星辰里,对她弯起眉眼,甜甜的笑:“关于这个技能嗯,称它为烟花也很贴切。”

“它叫朝圣言,意为——净土朝圣常欢喜,永无苦恼及相离。”

夜风吹过来,金色的烟火却久久没有消散。新酒的声音仍然在忍的耳边响起:“希望忍以后,常欢喜,无苦恼,无相离。”

永无苦恼,及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新酒:有点冷。

义勇:多裹几张旧报纸。

新酒:今晚的风有点凉。

忍【脱羽织给披上】:快入秋了,早点去休息吧。

所以说忍姐姐有朝圣言,而义勇憨憨连信也莫得【今日份迫害11】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偏心,忍姐姐太好哭了,区区烟花而已,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甜的糖果最漂亮的花全部送给她!呜呜呜小忍啊!明明那么娇小,不到八十斤的重量里面,超过一半都是紫藤花毒。

每次看漫画里姐姐死的时候,羽织上面全都浸满鲜血。我就在想——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那件羽织带回去,一遍一遍洗干净,然后再自己穿上的呢?

是不是从此之后,她每一次洗那件羽织,都会觉得上面沾满了姐姐的血?

作为唯一一个无法砍下鬼的头颅的柱,她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去完成柱的前提条件,在兼顾杀鬼的同时,又要照顾整个蝶屋。

她死的时候,才十八岁啊。【猛男疯狂落泪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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