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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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还未看清来人是谁,逐一一借居肉身的夫人便被拽了出去,一把抱在了怀里。

“放手放手!要被人瞧见了!”

女子的声音含嗔带怒,半是怒火,半是撒娇。

来人将她在自己怀中紧抱,听闻放手二字以后,反倒抱的更紧了。

“谁要瞧便瞧,我不怕他们瞧。”

“你不怕我怕的!”

女子突然挣扎起来,逐一一也不习惯男人的怀抱,明知无用,手上也使了力气。

可这来人力气大的很,尽管女子极力的挣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却仍然没能撼动他的臂膀半分。脸颊仍旧稳稳当当埋在来人的胸口,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有我在怕什么?也就是你不愿意,否则那病痨鬼生生死死的,与我们何干?”

来人的声音闷闷的,似是心中有许多埋怨。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和孩子走。”

借居在女子肉身里的逐一一这会儿听明白了,想必来人便是这位夫人的情郎,便是那些娃儿们的爹了。好在不管怎么说,这位情郎似乎是个有担当的。

“我眼下不能跟你走!”

郎有情,妾有意,但妾拒绝起来利落干脆。

“为什么!”

男人的语气多了几分急躁,用的虽是问询的话语,可听起来质问之意更多。

“我相公是顶好的人!”

女子人似乎认准了这一点,半分不遮掩。

“不给他留个后,我日后黄泉之下如何见列祖列宗?”

是故求医问药,求神拜佛,只要能在他走之前怀上孩子,女子便是做什么都愿意的。

来人听了这话,环着她的力量放松了些,改抓着她的肩头,让其面对自己。

“跟我走,你便不会老去!不会死去!不会到黄泉里去!”

此人也不知哪儿来的信心,一连三个不会,全都是死生病老,凡人无法左右的事。

“若你在意陈桥驿的人闲言碎语,我们便搬到旁的地方去。”

情郎的眼中尽是光亮,是被对未来的期许点燃的烈火燃烧起时绽放的光芒。

“我会让你过上比现在还好的日子,让我们的孩子读书,远游……”

总而言之,两句话。

“这病痨鬼能给你的,我都能。”

“这病痨鬼不能的,我也能。”

逐一一借居的夫人肉身听闻很是感动,抬起头去与情郎对视,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然而借居在她身上的逐一一,这会儿眼珠子快要跌出了眼眶去。

“你若是畏惧我的身份,无妨!”

情郎仍在表着决心,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差加一句,如有背弃,五雷轰顶。

“我虽出身修士世家,可那家与我而言并无多大意义。”

“老东西活不长了,继承家业尚有兄长,我便是与凡人婚配又如何?”

情郎的本意是为夫人定心,劝她不要畏惧前路。

前路并非坎坷山路,而是大道青天。

“至于你说的什么不合礼教,有违纲常,我们修士逆天而行,从未将其放在心上。”

情郎忽的靠近,与夫人四目相对,用眼神去鼓励道。

“同我走吧,休要顾忌这许许多多的纷杂了。”

二人之间靠得几近,幸好此时禅院里的香客都在佛堂前磕头,没人往这偏僻的禅房行走。否则若让人瞧见了,在佛门圣地偷情,别说是什么修士?

就是观音大士,那也都被百姓们提着砍刀追出三里荒地去。

女子近距离的瞧着情郎,他面如冠玉,丰神俊逸。

和屋内的相公简直是天壤之别,俊俏到哪怕是书中的潘安比之,也谬之千里。

然而即便如此,这女子仍旧暗自垂眸,软着声音道。

“好孟郎,五年你都等了,便再容我几日!”

“等等等!你总让我等!”

情郎忽的放手,声音有意高了几分,似是要让禅房里的男人听见似的。

“我便等到那病痨鬼断气!”

说完情郎猛地一挥衣袖,狠狠的瞪了一眼紧闭的禅房门,以及明明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却闷不做声的正牌相公,转身大步离去。

夫人望着情郎怒气冲冲的背影,那一身利落锦衣衬得他似是玉山行走。

“孟郎!”

夫人伸出手,压低了声音,委委屈屈的唤了一句。

借居在她体内的逐一一,则恨不得高声呼唤出来,方能纾解心中的郁闷。

孟个球儿郎!

孟庄主!

孟佳期!

你给我站到,我有话问你!

…………

禅房内的相公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咳嗽声传出,心中积郁至极。

一面恨自己做了缩头乌龟,一面又庆幸他走后娘子有人照料。

只能长长的叹气。

而借居在他肉身上的司空断,则等着逐一一进来,继续方才被打断的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可惜这亲密了,不能写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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