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旧时光(1 / 1)
凌翔茜一直以来的学习压力终于在保送考试上爆发,她偷偷带着纸条进考场被监考老师发现。在老师和家长失望的目光下,她崩溃地离家出走。蒋川、林杨、余周周同时放弃保送考试寻找逃出校园的凌翔茜,最后蒋川在废弃的幼儿园找到了她。
“你们青梅竹马四个是团团圆圆,情比金坚了,现在发愁的是小潘。”辛锐听说了余周周同学的壮举,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喏,这是昨天我和路星河逛街时买的,大红花奖励给你”。
“你可别提了,武老师让我们做完操以后去他办公室。”余周周接过红色的幸运手绳,发愁地叹了口气,“我们和凌翔茜从小就认识,在那种情况下,人可比考试重要多了,我大舅说这也算是助人为乐吧。”
保送考试成绩出来了,理科班的保送人选是楚天阔,文科班的保送名额落在了三班的一个男生头上。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凌翔茜申请了在家学习,蒋川每天坚持去校外陪她一起复习。
高考近在眼前,大家进入了全力备考的状态,老师不再逼迫学习,每天都如春风化雨生般怕给学生造成心理压力,家长变着法给自己的孩子进补。
周末,辛锐、路星河、余周周和林杨四个人就在市图书馆复习,除了路星河这个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外,辛锐给余周周讲地理题目,余周周给林杨改语文作文,几人的学习状态都很好。
时光如水,转眼又是一年酷暑,高考那天,艳阳高照,罕见地没有下雨。
“辛锐,你知道为什么以前高考老下雨吗?”路星河和辛锐一起往学校里走,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
“为什么呀?”
“因为都高考了,下雨首先揭示了故事发生的背景、渲染了凄凉的气氛,然后暗示了人物悲惨的命运,再呢,揭露了凄惨的社会环境,最后与即将到来的美好假期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你语文一定能考个满分了。”辛锐觉得路星河俨然就是戏精本精了,高考为什么经常碰上下雨天,因为南方的六月雨多啊。
校门口,潘主任和张峰、张平两位老师身穿写着高考必胜四个字的大红色短袖站在那里送考生。
“辛锐啊,好好考试。”潘主任用一种温柔慈爱中混杂着欣慰的目光看着辛锐,然后转头鼓励地拍了拍路星河的肩膀,让路星河受宠若惊。
“准考证和该带的文具都带了吗?”
“都带了。”
“进去吧,不要紧张,平常心,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
两天的高考转瞬即逝,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的结束铃代表着振华中学03届学生即将各奔前程。毕业是结束,更是开始,从此大家将走进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在振华当了二十多年的教导主任,你们是我教过最棒的一届学生。”
“小潘,你每年都说这句话吧。”路星河毫不避讳地牵着辛锐走了过来。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们偷偷谈对象,当时还信誓旦旦地和我说没有。”潘主任指着路星河笑骂,随后释然道:“辛锐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到时候结婚给我发请帖。”
“当然,您也算是我们的大媒人了。”路星河和辛锐相视一笑。当年要不是潘主任因为逃课要教训路星河,让辛锐去二班传话,路星河可能已经转学去北京读艺术高中了。
高考成绩出来,辛锐以裸分七百三十一分的成绩成为了市文科状元,喜得潘主任把她的照片放大了贴在学校红榜上,号召大家学习。除此之外,振华中学本届文理考生发挥出色,成功完成赶超师大附中的目标。
八月,录取通知书陆陆续续地送到了家里,辛锐几人都考上了自己的第一志愿。辛锐和余周周、林杨是北大,路星河是央美,蒋川和凌翔茜则是考上了同一所南方的大学。
辛锐来了以后,辛妈妈没有再打骂过她,到现在两人不算感情深厚,也处于一种能过得下去的状态。此时,她颤抖地捧着辛锐的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觉得一切算是熬出了头,她和丈夫这辈子受尽了贫穷的苦,所幸女儿不会重复他们的命运。
尘埃落定后,四人决定提前去北京熟悉环境,正好可以当作一次毕业旅行。等他们游完故宫、登完长城、看遍博物馆后差不多到了开学的时间。
即使进入了北大这所人才济济的国家一流学府中,也没能掩盖了辛锐的光芒。连续四年拿政府奖学金,大一赴耶鲁大学交流学习,大二开始在学术界发表论文,毕业后免试在校读研,先后发表了多部著作。
路星河的画技被他的导师评价极具天赋、极有灵气,几次画展都取得很好的反响。最近重拾了以前的兴趣,整天抱着个吉他弹个不停。
余周周和林杨毕业后没有选择留在国内,参加完辛锐和路星河的婚礼后就赴美留学去了。
对,辛锐和路星河结婚了,在路星河过完自己二十二岁生日的第二天,两人直奔民政局。为什么呢?因为辛锐怀孕了。两人从大三开始同居,该做的都做了,不知道哪次保护措施没做好就怀上了。
本来路星河策划了一个完美的生日夜,虽然是他自己的生日。烛光晚餐、美酒佳肴、浴室花瓣,当他即将吻上辛锐水润的唇时,辛锐推开他开始干呕。
“……我有那么丑吗?”路星河感觉自己男性的尊严被深深地伤害了。
辛锐有过经验,联想到自己最近食欲不振还嗜睡,心中就有了点猜测,她当机立断地把路星河踢下床,赶他出门买验孕棒。辛锐趁着路星河出门的时候,给自己把了脉,确认怀孕无疑。
路星河晕晕乎乎地出了门,又晕晕乎乎地买了验孕棒回来,最后晕晕乎乎地看到两条杠杠。
“两条杠杠,是什么意思?”路星河傻乎乎地问。
“意思是,我们要蒸包子了。”辛锐看着路星河一团孩子的地样子,有点发愁地叹了口气。
“抽空去领个证吧。”孩子来了不能让他不合法,辛锐一合计觉得还是趁早领证。
陷入喜悦中的路星河被更大的惊喜砸中了,生怕她反悔地急道:“别抽空了就明天吧,等等,我要定个六点的闹钟。”
“人家民政局八点半上班。”
“我要起床梳妆打扮。”
“……”你别是个神经病吧。
路星河在两人同居以后就开始向辛锐求婚,求了十几次也没成功,他很郁闷为什么,辛锐才知道这傻子忘了中国的法定婚龄,于是回答了一句你还不合法。做出这件蠢事的后果是,辛锐说要他求婚求到第九十九次,她再考虑要不要嫁。
“辛锐,你看我这么穿好吗?”一个早上换了十几套衣服的路星河直到民政局门口还在问辛锐。
“……我们只是领证,不是相亲。”
走出民政局时,路星河的手里多了两个红艳艳的小本本,他捧着就爱不释手。见此情景,辛锐又开始笑他傻得可爱。阳光下,年轻妻子的脸庞一如他们初见时,笑得眉眼弯弯,漂亮极了,让他看一眼就欢喜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好,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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