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花无缺在江湖上行走,怎么也听说过燕南天天下第一神剑的故事,只是燕南天早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如今燕南天突然冒出来,还找上邀月说是要替江枫和花月奴报仇,叫花无缺心生疑惑,他怀疑这个燕南天是假冒的。
毕竟,相对于这个不知真假的燕南天来说,花无缺肯定是更相信邀月的,虽然他从未听邀月亲口说过,但是怜星早已同他解释过了。
“当年移花宫一路派人追杀二弟和弟妹,这件事在江湖上是人尽皆知的。更何况,亦有人在替他们收敛尸身的时候,亲眼见到了墨玉梅花。这件事,你们移花宫作何解释。”燕南天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只是当年的事有人亲眼目睹,目睹之人还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侠士,叫他不能不信。
怜星听了哪能乐意,当时便要反驳,却不想邀月竟开口了,“我做事向来不需要解释,你若是要同我动手,便开始吧,说这么多做什么。”
邀月心高气傲,懒得解释,燕南天真要动手,那就打好了,她还能怕他不成。武功高,就是这么任性。
燕南天本是来求证的,谁知道邀月连同他多说一句话都懒得说,这不是明摆着心虚吗?那他还求证个什么,直接动手呗。
邀月明玉功已达到第九层,燕南天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破而后立练就了嫁衣神功,两个人正是旗鼓相当,缠斗的难分难舍。
花无缺见两人打斗,心系邀月,只不错眼的盯着她,却不想此时有一人悄悄走到他的身边,拍了他一下。
“花兄,又见面了。”
一听这语气,除了江小鱼哪里还能有别人。花无缺再见江小鱼心中多是喜悦亲近,却也想起邀月当初叫他杀江小鱼的事,一时有些踌躇,若是月儿此时再叫他动手,他该如何应对。
江小鱼心思灵巧,他打量着花无缺的面容,便知他心中所想,此时见面的寒暄,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绝顶高手比武,那场面之恢弘,光是这地面上飞沙走石,周围花木摧折,便可见一斑。
邀月同燕南天缠斗了许久,仍未分出胜负,非是她技不如人,而是因为她昨日为了救花无缺消耗太过,此时尚未恢复其鼎盛时期的功力。这会儿,她能与燕南天打成平手,也足以叫人诧异了。
高手对决,双方状态只要一对上,彼此便能通过对方的应对而得知。燕南天甫一对上邀月,便知她内力不足,显然是之前虚耗过多,有心择日再战,可邀月却不这么想。燕南天越是同邀月对战越是心惊,此女当真如二弟当年信中所言实非一般呐!
邀月同燕南天之间难分胜负,便各自收手了,再这么打下去并无任何意义。
邀月翩然落地,雪白的衣袖一挥仿佛自天上摘下一片云彩来,仙姿不凡。她下意识去找花无缺的踪迹,却见他同江小鱼站在一处,眸色暗了下来。
花无缺一见二人对战结束,虽不知邀月为他解毒费了多少心力,可他心中着实担心她的安危,连匆匆走到了她身边。
在江小鱼眼中,花无缺向来从容淡定,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喜怒行于色。
江小鱼往花无缺处看去,眼神一亮,这传言果然不假,这邀月的年纪少说也能当花无缺他娘了,却是如此年轻美貌,便是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他见过的美女也不在少数,却没一个比得上邀月的。
不过,江小鱼想起当时邀月要杀他时的样子,亦是心有戚戚,美貌的女子可不一定都是解语花啊!
“邀月,你功力虚耗过多,我也不想趁人之危,这也是胜之不武。只要你告知当年的真相,小鱼儿自会亲自替他爹娘报仇。”燕南天如是说。
“都说了人不是我姐姐杀的,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怜星知当年实情,可眼下又如何能说出真相呢,这不是要活活拆散无缺和姐姐嘛。
虽不曾亲手杀人,可到底那两人的死也有她们的原因。
而且,燕南天这么一说,江小鱼和无缺亲兄弟的身份就瞒不住了。果然,怜星朝花无缺看过去,就见他一副惊愕的样子。想来,也是乍一听这消息难以接受罢了。
怜星也是为花无缺担心,但是邀月不发话,她什么也不能做。是以,怜星只好看着邀月,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邀月的做法就更令人想不通了,“无缺,怎么,不去见见你的亲兄弟?”
得了邀月的亲口承认,花无缺与江小鱼四目相对,终于知道彼此内心那种莫名的亲切和熟悉是来自哪里了,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怜星是怎么也没想到,邀月会说出这两人是亲兄弟的事实,但是更叫她没想到的是,邀月接下来的事。
“当年,江枫私自带着花月奴背叛移花宫,逃了出去,所以他们死了。父债子偿,而你们两兄弟,不过是我用来复仇的两颗棋子罢了。兄弟相残,两败俱伤。怎么样,满意你们得到的真相吗?”
说话时,邀月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浅笑,怜星不可置信的看着邀月,姐姐她是疯了吗?无缺知道了真相,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江小鱼和燕南天见邀月亲口承认便以为真,恨不得当即杀上前来。孰料,花无缺挡在众人中间,望向邀月。
“大姑姑,不,月儿,你总是这样。”花无缺的目光里没有邀月带着些许恶意所想的仇恨和愤怒,还是那般温柔亲近,“我不信你的话,我只信你的心。”
花无缺知道,邀月的话是真的,至少曾经应该是真的。但是,她早已放下了那所谓的仇恨和执着,否则小鱼儿早就死了,他亦不会站在这里了。
邀月此时能将这些话说出来,便意味着她真正的放下了,他了解她!
邀月等了那么多年,一直在等一个爱她懂她的人,而这个人现下就站在她的面前。不管她是怎么样的口是心非,他还是明白她的,这就够了。
邀月微微一笑,释然了,“怜星,这里交给你了。无缺,留下吧,听完当年的事。”
邀月飘然远去,怜星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多年前的那段爱恨今日终于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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