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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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擦腰而过,凤宸寰闪身避过,冰剑同时挥舞,连带着一片劲风,却被苏霜雪轻易化解。

不懂剑者,看两人比试的话,或许会以为这是某种剑舞。

[他啊,小时候可讨厌利器了,就因为利器容易见血,而他讨嫌鲜血。]

苏霜雪手中树枝明明是比较柔韧,在他手中却是锋利坚韧,剑招看似凌厉实则毫无杀伤力,每一招只是点到为止,劲风带起了不少落叶,黑白色的衣服在剑招中交替闪现,树枝与冰剑组成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组合,却是极其漂亮的交手。

[他认为鲜血会带来不幸,就因为利刃使凤族那一辈失去了三位或许会是很优秀的王的孩子们。]

苏霜雪轻松避开凤宸寰好不容易抓到的自己卖出的破绽,缓缓地讲述另一辈的故事。

[利刃代表着力量,力量可以取得权力,而权力使人迷失心智。]

[千城可是那一辈小凤凰中的大哥,他稳重识大体,虽然是鸑鷟,却有着炽凤的一切,那个时候谁都以为,千城会是下一任凤族之王,我奉前王之命教授他剑法的时候,他的时候,他正将长剑舞的一团糟糕,那就是我第一次见他,我本以为他会像以前的鸑鷟凤凰一样天生武骨极佳,我想我或许会有一个比较好的继任者,可谁知他根本看不起我,呵,小崽子。]苏霜雪还能平静的说话,凤宸寰却已经开始有些喘息,苏霜雪乘胜追击,在凤宸寰一剑挥出的时候一剑挑开,稳稳地插在了一边的土里,散发着不甘的寒气,[他的兄弟们除了凤倾戍,都是一些不成气候还想着做大事的败类,千城未曾想到过曾经自己关心保护的弟弟会对自己兵刃相向,甚至为了这件事,还要了自己身边人的命。]

[前凤王唯一的女儿,凤千城凤倾戍的妹妹,一只非常可爱的小鸿鹄,成了第一只牺牲品。]

“现在或许是前前凤王了,师祖,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凤族已经再一次换了王位吗。”凤宸寰听的认真,不忘收回自己的冰剑,坐在小亭的台阶上和狐狸一起听着凤族曾经的事情。

“我已经归隐很久了,大多数事情都是道听途说,或许会有几位羽族老友来看我,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这一届凤族终于避开了相杀的类似诅咒吗?”苏霜雪将手中树枝随便的插在了地上,凤宸寰顺手将一份小小的灵力注入这已经被剑气划得几近折断的树枝上,凤族的灵力将这树枝催发长大,就连伤口都被点点愈合,长成了一棵小小树枝。“这倒是件好事情,那只小鸿鹄,是真的很可爱,就算是天生无武骨,这可爱又善良的女孩也一定是被所有人保护着的,只可惜她摊上了两个丧心病狂的哥哥;阴谋在千城眼里都不算什么,两个弟弟步步紧逼的威胁让他喘不过气,但是很可笑的,他和凤倾戍以及小鸿鹄对凤王之位毫无情绪,他与凤倾戍小鸿鹄都希望做个闲散之人,在美好的凤族南天下度过美好的一生,因为认为利刃只会带来战争和不幸,千城从来不愿拿起剑来,就算是不愿,鸑鷟的好战天性也让他练成了一些基础防身的剑法,自保足矣,若是保护人,就差火候了。这美梦却在那两个弟弟开始反抗动手的时候破碎掉了。”

“那两个败类,趁着前凤王离开的时候,差点把凤皇宫都给点着了。”苏霜雪淡蓝色的双眼仿佛都被记忆引起了异样的怒火,“那个时候我陪同前凤王一起在边境巡城,被通知赶回皇宫的时候,他们甚至想对千城动手,但是千城护着小鸑鷟和小炽凤,不成气候的剑法根本抵御不住两个人。”

“我们赶到的时候,周围的侍卫居然一个人都不敢上去制服两位反叛的皇子,真是白养他们了。我赶到的快,却也是来不及阻止已经疯魔的二人,见到来人居然起了玉石俱焚的心思,首要的想法就是杀了千城,大抵是我做不上王,你也别想做的心思,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只小鸿鹄在利刃临近的时候替千城挡了利剑,两把利剑穿过小小的身子,甚至穿过了一段的剑身又刺入了千城的肩膀,可见这两人杀心之重。鸿鹄天生无武骨,生来就与王位无缘,却没想到他们兄弟五人,第一个牺牲的人会是她。”

是很可惜的故事啊,凤宸寰低头思索,红色的狐狸顺顺势踩着他的肩膀跳下了桌子,蹲在了他的身边。

“千城那个时候可是气疯了,我还没出手,他就已经杀了两个小凤凰中的一位,被制住的时候甚至把制住他的人砍伤了,”苏霜雪回忆着,就连一只信鹰落在自己的肩上都感受不到,似乎是越说越生气,原本清秀的脸上都带了一丝狰狞,“我保下他的时候,他就跟个小疯子一样见谁砍谁,不知死活的小鬼被我打退几次又冷静了几天之后,开始请求我收他为徒,鸑鷟本来就是善战的存在,我见他可能暂时走出了阴影,便想着授剑法也好让他尽快忘记,可谁知某一天我醒来接到的第一个信息就是,千城对剩下的那个人下了生死令,最重要的是他那个时候的剑法,几乎不可能打败他,他小时候根本不碰长剑,实在是拉下了太多进度,眼看就要败退而亡,他却出奇制胜绝地反杀,短短十年不到,千城那一辈就只剩下了他和凤倾戍,从那以后他就变得安静起来,剑法进步奇快,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成熟得快。”

“这个故事可真是不尽人意,原来师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难怪我只见过父亲和师父,却没见过其他父亲的同龄人。”凤宸寰说,“父亲一辈以前,凤族皇子都在相杀吗?”

“多数是吧,至少我在凤族的时间里,你的父亲和你父亲的父亲那一辈都是这样的,你这一辈倒是幸运,”苏霜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这终究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重要的莫过于当下了,“虽然我离开凤族之后与千城也有信鹰联系,但终究只是联系了几次,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仅止于他收了一个徒弟,那大概就是你,千城现在过得如何了?”

“斩尘剑,已经封剑很久了。”凤宸寰伸出手,苏霜雪肩上的信鹰似有所感的飞向他的手臂落下,尖喙叼起了凤宸寰的发丝以示亲密,“师父这些年,除了授我剑术,几乎未曾执剑。”

那信鹰上的信是给苏霜雪的,苏霜雪这才取下信来缓缓阅读。

“那件事给他的打击还是太大了,斩尘既为守护之剑,不再出鞘也不出我意料了。”苏霜雪叹了口气,抬手一挥将信纸扬上天空,又一瞬用不可见的剑意直接将信纸斩碎,“现在我得出去一会了,你若不介意,可以先留下来,绒绒,你先跟宸寰呆一会,我会带一些吃的回来。”

绒绒?

凤宸寰挑了挑眉,乖乖的点了点头,又低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狐狸,发现狐狸把脸转了过去。

在确认苏霜雪暂时离开之后,凤宸寰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哈绒绒,秦大哥,这是你的小名吗?”凤宸寰笑得有点岔气的仰面倒下,把狐狸起的跳到了凤宸寰的肚子上使劲的跳了两下,在踩断凤宸寰的肋骨之前被凤宸寰抱在怀中禁锢起来□□着尾巴和肚子上的绒毛“我是真没想到,师祖还会叫你绒绒哈哈哈哈,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毛绒绒哈哈哈!”

变成本体伤还没好又因为缺少灵气不能化成人形的秦月心觉得这个朋友不能要了,万一被他把这件事将给石玄天,那他就不要做这个北地狐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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