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凰后会枪法吗？我记得传言中，凰后和凤王都是用灵术的呀，等等，你该不会？]

凤宸寰直接将一坛子酒都喝光，将手遮在头顶，却像是想抓一层月光。

[我不是纯血凤凰，我的母亲不是凰后。]

[难道是凤王始乱弃终，而你是闹剧的牺牲品？]这还没喝醉，云泽就开始胡乱说话了，[这也不应该啊，他又不是龙王，凤凰会一生择其一而终老这段佳话可是整个灵界都知道的。]

一生择其一，凤倾戍选了凰倾城，也许凤宸寰选择了方凌霄。

[你知道真正的凤族三殿下应该叫什么吗，]凤宸寰没回答这个问题，他问云泽，[他可不是鸑鷟，他其实是一只青鸾，长得可漂亮了，可可爱爱又很乖，只可惜啊天生身体不好，最后还是没能撑到成年，而我刚好和他年龄相等，如果还活着，而我的母族没有出事的话，他应该已经是我的伴侣了。]

可惜一夜之间，他只能作为一只凤凰存在于灵界。

还没等凤宸寰叹气，一条冰凉的尾巴就从身边伸了过来，将凤宸寰团起来却没有用力。

他转过头看着脸颊泛红，半化原身的云泽，心知他是喝醉了，倒也没介意这冒犯的动作，又饮下一口清雪酒，才拨开云泽的尾巴，打算站起身来，却又被云泽的尾巴缠绕住了手腕，向下一拉。

凤宸寰没能站起来。

“我的尾巴好看吗，嘿嘿嘿。”都说了清雪酒后劲很大，云泽还一口气直接喝了一坛子，现在后劲起来一时半会也解不开，把凤宸寰拽下来之后又在哪是傻乎乎的笑，“义父说我小时候可可爱了，长大之后他也喜欢我原身的尾巴，他说我尾巴可好看了。”

“我觉得你在看他，不阻止一下吗？”凤宸寰拍了拍他的脸，云泽潜意识的抓住微凉的手蹭了起来，撒娇一样的整个都靠近了凤宸寰的怀里，“喝醉了酒变成这样了，怪不得从来不参加龙族夜宴。”

[你还参加过龙族夜宴？思城，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蛟族？]云泽抬起头，虽然脸上还是微红，眼睛却是已经清明了，尾尖戳了戳凤宸寰的脖颈，就这么个姿势抬起头凝视他，[你别忘了，他们都是你的仇人。]

“我不光参加过龙族夜宴，龙王的大儿子还是我的爱人，蛟族之灾仅在龙王与当初的谏臣，舅舅如果想对凌霄动手，也就约等于和我动手了。”凤宸寰面不改色，他直视云泽，缓缓道：“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只是真正的问题在于舅舅和云泽想做什么。”

[就像你现在这样，在北地游离几千年，去杀掉那个时候肯定会退位的老龙王吗？]云泽笑了，[别傻了，墨思城，你是蛟族最后的希望，也是灾难中唯一存留下来的王蛟血脉，你是墨雨霖的儿子，不应该这么没有血性，要杀死龙王为你的母亲报仇，就要在他在位的时候杀了他昭告天下。]

[告诉天下，蛟族无罪，错的始终是龙族。]

这句话像是引起了凤宸寰的共鸣，他伸出手来看着自己的手掌，后缓缓握紧，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

而云泽在残魂的指引下虽然是缠着凤宸寰的身子，却是站了起来面对面的将手搭在了凤宸寰的肩头，又任由云泽迷迷糊糊的又抱住了凉凉的凤宸寰，趴在了他的耳边继续说。

[你不认识我大概是因为我啊，在你出生之前的五百年内就被你的母亲以试图谋反龙族这一罪名封印起来了，虽然你小时候见过我，但是那个时候的我曾是试图吞噬你而突破结界，最后被雨霖发现而将你带走，但是我依旧得逞了一魂。现在的你甚至不是完整的你，思城，反正我们目的一样，联手如何？]

凤宸寰缺少一魂的事情，凤宸寰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就算是缺了一魂，这七百年却也毫无感受一般没有任何影响，倒也无恙。

凤宸寰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只是拖着云泽任由他无意识的蹭着，示意他身后的人继续说下去。

[我想你见过狐君了，那就意味着你也会知道灵书的存在吧。]云泽的眼神里充满了异样的光彩，却又犹如黑洞般吸引人的心智，[我原本还愁，没有能打开结界的办法，但是我没记错的话，思城身上流的，是凤族与蛟族之血罢？那思儿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蛟族蛇族并非比不上龙族——]

后面的话凤宸寰还是没有听清，那话语仿佛被风撕裂，又变成了一根根带着剧毒的银针，狠狠地扎进了凤宸寰的大脑，又一次被剧痛袭击。

[果然是封印住了，雨霖如此保护你，可真是]墨青冥透过云泽的双眼看着捂住头忍痛的凤宸寰，抬着云泽软绵绵的手去抚慰他，跳过了这个话题。

等到凤宸寰的头疼缓解的差不多了，墨青冥才继续说他的计划。

[在你和云泽有能力解开封印之前都要好好修炼，这书哪怕是拿不出来，在树下修炼也是极快的方法，我将我之裂地枪传给你，虽然终是比不上裂天，但是这也是最适合你的武器了，墨思城，蛟族之人皆用□□，你可不能为了剑而放弃根本。]他这么说着，笑的诡谲，[舅舅只给你五百年，五百年之后若是你和云泽都没能达到我想要的标准，你们都会被我吞噬力量，彼时的我可是有的是能力替雨霖与蛟族报仇。如果你们能做到，那么我会倾尽我之力量，为你开路。]

[如果你想亲自报仇，那就拿起那柄枪，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足够的能力。]

月光下，云泽的双眼又失去了光彩，变回了那个彻底酒醉的小蛇，缠着凤宸寰还在蹭蹭。

反正左右无人，凤宸寰也嫌弃他身上太热，化出了一节蛟龙尾，将云泽反着缠绕了起来。

蹭到了更凉快的东西，云泽自然而然的蹭了过去，睡在了凤宸寰的长尾中。

不知这人何时才能醒来，夜风也渐渐吹起，叹了口气的凤宸寰又认命的化出了紫色的羽翼，将两个人再次围住，隔绝了冰冷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