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娶离府入离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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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白芍打听到消息。说是丰卿卿被那晚的贼人吓得精神失常,至今神志不清,而容守却觉得她应该是气的精神失常才更准确。

但这显然不是个坏消息,没了丰卿卿与二夫人的折腾,容守还有什么好怕的?拉了丰袭月就走,道:“如此风和日丽,岂可辜负?走,出去浪去!”

两人遛鸡斗狗,骑马射箭。将凤都里里外外玩了个遍,每天晚上都踩着点回家,也无人再来管教他们。

三天之后,噩耗立马就来了。

丰子安突然大病初愈,点名叫他过去。

彼时,他正跟丰袭月狩猎回来,坐在院子里纳凉饮茶。

闻言直接将茶壶里的水浇在了脸上。

丰子安坐在书房,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到他时一脸的平静。

对于他没有直接冲上来一把掐死自己的行为,容守很惊讶。

等他行了礼,落了座。

丰子安道:“绝儿,你如今也不小了。为父昨日为你寻了一门亲事,夫家是苏大人的儿子,苏靖宇苏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对于他的单刀直入,容守很震惊:“女儿觉得相当的……不如何。”

“……”

一旁坐着的二夫人见他这副不领情的模样,不由皱眉数落道:“相爷为你的婚事诸般费心,你怎么如此不懂事?那苏靖宇乃是人中龙凤,后起之秀,又是常胜将军苏青嫡子,出身武学世家,其妹更为陛下认为义女,室家赫赫。朝臣莫不称赞,自非许敬之子可比之。他既倾心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

容守无辜道:“二娘的意思是,我堂堂一个郡主。被一个将军看上,是我的福分,我应该感恩戴德,三跪九叩吗?”

“……”

八殿下的这张嘴,一向很毒!

这是公子寰的原话。

容守见他们石化,撑着下巴更是无辜,叹道:“父亲可是跟苏大人或者苏将军有仇?”

丰子安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被强行压下,道:“放肆!两位大人与我同朝为官多年,想曾经一同抵御外敌,乃是生死之交!苏将军更是有恩于我,你、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混账话?”

容守解释道:“爹爹如果跟他没有仇,为何非要将他唯一的儿子也逼到菩提寺当和尚去,不是要让他断子绝孙又是什么?”

丰子安面色痛苦地捂上胸口,感觉那股熟悉的气血翻涌的感觉,似乎又来了。

二夫人忙上前拍拍丰子安的背,转头喝道:“纵然你是郡主,但妾身有句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你虽身份尊贵,但容颜尽毁,各家子弟对你早已是避之不及。苏将军念及儿时情意,故向相爷提亲,娶你做正室。放眼当下,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容守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文不对题道:“后起之秀?我若是没记错,苏靖宇今年应该已经二十有五了。原来在咱们东瀛,二十五了还很年轻啊?”

东瀛男子二十及冠,二十五确实算不得很年轻,但也绝对不老。能有这般成就,已算得上是十分不易。

二夫人如是想,可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容守又是一个连环弹轰了过来:“小侯爷今年是不是十九岁?我记得他十四岁就随十七皇叔上战场了?”

二夫人语塞。

容守续道:“我听说小侯爷十六岁就打得满朝文武找不着北,苏将军似乎也被揍的挺狠啊。”

这个“啊”字意味深长,胜却千言万语。

反观二夫人跟丰子安,两人脸色似乎都不是一般难看。

容守又叹道:“听说叶府的家主能勉强跟小侯爷打个平手呢,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叶府家主叶沉曾经是东瀛的兵马大元帅,二十年前险些攻陷北渚,要不是那十二道金令,天下兴许早已结束三分的局面。

二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小侯爷纵然年少有成,但一向风流无度。更何况,他从来就只看得上美人。”

美人二字,咬的很重。

容守笑眯眯地看向丰子安:“爹爹,你觉得小侯爷看得上我吗?”

丰子安额头上的青筋凸凸跳起,最后汇成一句:“你做梦。”

容守哈哈道:“爹爹真有先见之明,女儿这梦确实做了很长时间呢。”

像是没有看见两人脸色的难看,容守拍拍衣袖从容起身,笑道:“爹爹放心,女儿再不知天高地厚,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与他也就是朋友之谊而已。”

想了想又道:“我还是喜欢晋王多一点,如果可以的话,还请父亲得空去晋王府坐坐,替女儿问问这门亲事?哦对了,聘礼也不需要太多,让他将他手上那串佛珠给我就行。我中意很久了。”

二夫人指着他,气的直颤抖:“你一个女儿家,开口喜欢,闭口聘礼,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你……”

容守惊诧:“这与羞耻有何干系?”无视二夫人几欲喷火的目光,他转而对丰子安一欠身,道,“五妹妹思慕小侯爷已久,爹爹肯定也知道。小侯爷虽然风流,但地位超然,本事更是不小。女儿知道爹爹站在太子这边,但难保将来楚王不会赢,爹爹应该先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

容守觉得,她的这番话绝对让丰子安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了。

第二日,丰子安果然带着厚礼去拜访了久未出门的安乐侯,后来听一个家仆说两人相谈甚欢。虽然没有谈及丰袭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丞相大人有意联姻。

不过容守还没来得及开心够,苏府的彩礼就已经到了相府的门前了。

容守收拾好东西溜出院子时,被门口路过的丰袭月给撞了个正着。

他忙将怀里的包袱献上去:“十两银子,分你一半,当没看见我成不成?”

丰袭月心情似乎格外不错,推了回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点钱你还是留着自个用吧,我每天二三十两零花钱,还是很够的。”

“……”

难道他真的如公子寰所说,离开北渚皇宫已经太久了吗?

容守一把抱住她的腿,哭爹喊娘道:“妹妹,好妹妹,我们虽相识不久,好歹也是同甘共苦过的。你忍心将我往火坑里推,看我嫁一匹夫草草一生吗?”

丰袭月恍然道:“哦,原来你说这事。其实我也觉得你放着苏靖宇不要,在那些歪瓜裂枣里挑来挑去,实在很……”察觉到容守幽怨的目光,她立即改口道,“很有骨气。你走吧。”

容守一听,抓起包袱就往门口蹿,丰袭月似是想起什么来,突然转身喊他。

容守身子一顿,从包袱里摸出一两银子扔给她,直接翻墙出了相府。

丰袭月拿着银子愣了会,轻声道:“……其实,我就是想问你银子够不够,需不需要我再给你点儿……”

晋王府。

朱红的大门开了一条缝,门后站着一个笑容慈祥的管家,门前站着一个笑容奸诈的白衣人,中间还卡着一个包袱。

两人已对峙了半柱香时间。

管家明明是个蓝衣少年,长得也俊俏,但面容却很是慈祥,笑起来总是让人想起自家的祖父。

他道:“姑娘,如果你真的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的话,我可以取五两银子给你。”

容守叹道:“我看上去很像乞丐吗?”

管家扫了他一身黑不溜秋的衣裳,那眼神再明显不过。

容守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其实我出来的时候还是很干……”

管家打断他:“五十两。”

容守一愣,道:“我真的不是乞……”

管家又道:“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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