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她忍不住带着点抱怨的语气：“前几天物理系来了个神颜小师弟，还没开心几天，人家就直接说自己喜欢男生；今天又遇到这个帅哥，本来还在想最近怎么运气那么好，结果他说是来找男朋友的。”

小姐妹睁圆了眼睛。

“大家都是帅哥，他要找的不会就是物理系小师弟吧！”

她们一起回身看去，陆宇恒已经走远了。

陆宇恒并不打算在今晚去见程也，他驱车回了公司，去办公室找林默川。

“你这风吹得时间还真够久的。”林默川没好气地瞟了陆宇恒一眼。近十点，全公司都没几个像他一样劳心劳力留下加班的了，老板还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所以把脑袋彻底吹清醒了。”陆宇恒的心情格外好，眼睛都笑得眯缝起来。

林默川心头一跳，察觉到了陆宇恒状态上的变化，下意识觉得没什么好事。

他压下心底的不安感，给陆宇恒说明了之前要讨论的细节。陆宇恒认真记了笔记，留待进一步的梳理。

“那今天到这里就结束吧。”林默川先发出了想要告辞的讯号。

“师兄，”陆宇恒挑了挑眉。

难得起了点倾诉欲，思来想去却没有什么合适的对象。

“要不要一起去喝个酒？”

后来仔细一看，不是还有师兄嘛！

林默川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答应来喝酒的——虽然只是陆宇恒去自助贩卖机买了十几罐啤酒，然后两人一起上了公司顶层的天台。

他颇有些嫌弃地拉开手中铝罐的拉环。

“小学生啊你。”林默川和凑过来的陆宇恒撞了个杯。

陆宇恒摇摇头。“师兄，小学生可不能喝酒。”然后他抬头灌了一口，喝得急了，一些从嘴角流了出来。

林默川觉得自己更嫌弃了。他刚想翻出一张纸巾，就见陆宇恒已经用自己矜贵的西装外套把酒液抹了去。

林默川心情复杂地转回头。

“陆总，你到底要说什么？现在还算是我的加班时间吗？”

“师兄，你有没有看过《小王子》？”

今天的上海居然有星星，若隐若现地缀在天空间。陆宇恒就遥遥对着它们，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罐。

“你把我留下了就是为了讨论儿童读物？”林默川咽下一口酒。他很久不喝这种含有气泡成分的饮品，这样的冲劲太年轻，是他要去避免和遮盖的痕迹。

“小王子说星星之所以美丽，是因为上面有朵看不见的花。师兄，你信吗？”

这有什么好信不信的。林默川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幼稚的问题，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颇有些冷漠地说：“我不信。”

陆宇恒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他的答案，他只是喝了一口酒，然后笑出了声。

“我信，师兄。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挺好的，星星好看，项目没问题，程氏会更好地发展。”

因为我拥有了一朵属于我的看不见的花。

“你知道吗？”林默川拒绝接过陆宇恒发的这碗鸡汤，他在夜色中垂下手臂，低低地嗤笑了一声：“我之前就觉得，理想主义者不适合做金融。”

陆宇恒又打开了一罐酒，摇了摇头。

“师兄太抬举我了。我最多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他拿起手机，给程也回复了一条短信。

“哥哥也想你，晚安。”

学生时代时做一道数学题，长篇累牍地写了几页纸的分析仍得不到答案，直到偶然地转变思路，才发现这可能是个多解题。

道路自然会是荆棘而坎坷的。

但只要窄路我先行，就能为他撑出一方天地来——不失为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