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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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外和解的处理速度很快。

德森一路发展起来黑历史不少,再深究下去不光股票会大跌,多年来的企业形象也会遭遇审视。双方迅速谈妥条件,赔偿金额一致对外保密。

几月前闹得有多沸沸扬扬,如今结束得就有多悄无声息。

外界对此众说纷纭,但很快就有眼尖的人发现,德森官网关于飞控算法的介绍加上了周衍川的名字。

这一下,结果就变得令人玩味起来。有人笑称德森闹了半天,平白给星创打了一次免费广告。

免费广告的说法让林晚很满意。她没那么宽宏大量,能做到理智地将德森与叶敬安完全分割开来,所以看到德森吃瘪,她再高兴不过。

周衍川把一部分赔偿款捐给了临辛灾区,剩下的交给理财顾问拿去处理,打算等到将来时机成熟了,再拿出来作为基金会的部分启动资金。

处理完这些事后,他就休了年假,准备一心一意地照顾林晚。

林晚再次搬回云峰府,心中感慨万千。

路过舒斐那套别墅时,她见宋媛在花园里剪花枝,还专门打开车窗嘱咐道:“等我好了就来把东西搬走,房租会继续交的,不过这段时间你们可以找找新租客。”

宋媛软声软气地说:“你别关心这些事啦,好好养伤呀,我们都好想你。”

林晚关上车窗,感觉整个人都被大家的关爱包围了,心里暖洋洋地透着甜蜜。不过最让她感到甜蜜的,当然还是要属从今天开始,她就正式和周衍川同居了。

到了车库后,周衍川来到副驾这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出来。

林晚最近恢复得很好,虽然护具还不能马上拆,但自己慢慢走路已经不成问题。即便如此,她还是笑眯眯地搭着男朋友的肩下了车。

她这次带的行李不多,几件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周衍川就没叫阿姨来整理,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搂着她上楼进了主卧。

“坐这儿吧,我先把东西收拾了。”他把林晚扶到一张带靠背的椅子上坐着,椅子摆放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主卧的衣帽间。

林晚坐下后,看他把袖口挽起,一件件地将她的衣物拿出来。

衣帽间曾经全是周衍川的衣服,颜色大多清淡克制,然后现在一点一点的,有了更多鲜艳而温柔的色彩。

可没过一会儿,林晚忽然问:“我和你住一间房吗?”

周衍川正在跟一条裙子斗争,那裙子的挂脖和肩带是交错的设计,他拿在手里好半天分辨不出领口究竟在哪里,听她提问后便答:“嗯,我叫人换过硬床垫。”

腰椎骨折的患者在康复期内,需要睡硬床垫帮助恢复。

他能想到这一点,不可谓不细心,谁知林晚却歪过头,意味深长地盯了他几秒:“宝贝,你用心很险恶啊。”

周衍川回过头来:“我怎么就用心险恶了?”

林晚说:“同床共枕哦,万一晚上控制不住怎么办。我现在这样又不能跟你做什么,这不是欺负人吗?”

“……”

周衍川不想跟那条莫名其妙的裙子计较了,他把裙子搭在衣架上往柜子里一挂,然后走出衣帽间,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

林晚剪短的头发又长出来些,差不多齐耳的位置,窗外树影流动,阳光从树隙星星点点地透进来,给那层乌黑渡上了浅金色的边,显得她精致的长相愈发清丽动人。

她坐着,周衍川站着。

视线一下子被他窄瘦的腰腹所占据。

林晚不得不仰起头:“你、你要干嘛。”

周衍川轻声笑了一下,当着她的面把衬衫扯出来,接着慢条斯理地撩起下摆,露出肌理流畅的小腹。他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不用费力弯腰就能看见清晰分明的腹肌线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林晚有点扛不住他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引,没出息地伸手想摸。

周衍川捉住她的手腕:“没事,就给你看看。”

说完就松开手,任凭她眼睁睁地看着衣摆垂落回去,挡住了让她脸红心跳的好风光。

“这才叫欺负你,知道吗?”他在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捏了下,返身走回衣帽间继续整理去了。

留下林晚一人,坐在卧室里又气又恼,感觉能吐出一公升的血来。

她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气势汹汹地开始记仇。

【10月20日,天气晴。周衍川只给看不给摸,气死我了!】

当天晚上,林晚还是睡到了周衍川的床上。

关上灯后,卧室里一片漆黑。

只有墙上的插座面板,隐隐透出点微弱的荧光。

林晚这三个月在床上躺了太久,早已没那么容易入睡。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等到视线逐步适应后,才转过头看男人浸在昏暗中的侧脸线条。

周衍川同样没有入睡,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声问:“要把灯开着么?”

“不用。”林晚往他那边挪了点,皮肤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到男人的体温给她带来的安心感,“你在我旁边呢,所以我现在很安全,对不对?”

周衍川“嗯”了一声,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声哄她:“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些不好的事,但只要你心里的灯没灭,那它们就会过去。”

林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心却狠狠地颤了一下。

她记得自己在给周衍川的那张纸条上写过什么,猝不及防在安静的深夜里听他提起,双眼就不禁酸涩起来。

此时此刻,她无比感谢命运的眷顾。

让她没有留下周衍川一个人,独自守着心里那盏灯,再次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谁都会遇到风雨交加的夜晚,但能穿过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寂静深渊,抵达春光遍野的未来,已是人生一大幸事。

从那一晚起,林晚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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