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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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筝的精神体只能由花簇来安抚这点给花孟尝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他更想知道的是花筝的想法。

“嗯嗯嗯,我最喜欢姐姐了,在我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是她帮助了我。我已经下定决心今后要辅佐她,保护她!”

花孟尝对花筝的经历有所耳闻,也不意外花簇会出手帮助——这位王储太过善良这点也曾被他诟病。

“小簇是很善良的孩子,你确实应该好好感谢她。不过……”作为君主可以柔软也可以强硬,但作为领袖只有一个选择,“你要是想保护和辅佐她,那么你什么都可以向她学习,唯独善良这一点绝对不行。”

虽说花孟尝经常为了考验学生而出题卖关子,但在该明确说明时他是绝不会含糊的。

花筝稍稍收敛了笑容,显出了认真聆听教诲的模样。

“还请爷爷明说,我有心理准备。”

“我在第一堂课时我就已经给你说明过内塔和领袖的职能,那么你认为要达成这些目的,单纯依照正规的手段就足够了吗?”

“……我想,应该是不够的。”

“对,当然不够,远远不够。可是有些事国王是不能也不该知道,就算知道也要当作不知道,这时就必须要由领袖来决断,这也是为什么领袖拥有那么高自主权限的原因。”

“领袖要帮陛下扫除一切安全隐患,排除一切障碍,除了强大之外还需要一颗冷酷的心。你的忠诚、你的仰慕、你的爱都只能奉献给女王陛下,对待其他任何人都只能用理智来思考,利益来权衡。”

是的,这是领袖该做的,却不是每一个领袖都做得到的。不如说,历史上做得到全部这些的领袖根本不存在,毕竟领袖也是人。

花孟尝当然没有奢望花筝真的可以成为这样的人,他只是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一件事——领袖是抛弃自我只为陛下而活的幽灵。

“原来是这样吗?”花筝听完不仅没有受到惊吓,反而显出了极淡极淡的笑容,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可是爷爷,领袖对陛下说谎真的好吗?”

“隐瞒和说谎可是有差别的,只要是出于忠诚之心,其他一切都是细枝末节。”

章节目录秘密(九)

2139年对盛朝王室来说注定不是平静的一年,继王女生日,花策公爵大婚之后,又传来了新的喜事——公爵夫人怀孕了。

花簇也是在知道艾丽莎已经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才彻底明白花策为什么那么着急地要和她结婚,虽然在现代奉子成婚是十分正常的事,但在贵族阶层中有不成文的规定:婚前子的继承权要排到婚生子之后,即便是在同父同母的情况下亦是如此。

突然要升级当姑姑,花簇的感觉十分微妙,但总的来说,她对这个新生命十分期待。花策彻底进入了丈夫和准父亲的角色,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八月盛夏,帝都的天气炎热非常,内塔中的学生也难得开始放起了为期半个月的长假。热暑难消,虽说如今室内控温技术已十分成熟,但贵族们通常采取另一个方式躲避炎热——去温度适宜的山庄避暑。

花簇去年这个时候因为花筝的事独自跑去自己的小岛上散心,不仅没约同伴,连护卫也没带几个。花原都既没去找她,也没勒令她回来,权当给她放了假。

然而过了不到一周,花簇还是自己回来了——责任感让她实在无法悠闲度日。

不过今年有花原都坐镇帝都,给几个子女都放了假。花簇想到弟弟和妹妹在内塔学习辛苦,计划带着他们去尼尔斯附近的岛屿度假。

花簇和花简近几年虽然没时间玩乐,但外出旅行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只有花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一路上兴奋不已。

尼尔斯群岛位于赤道附近,气候宜人,物产丰富,加上临近海难怪圈,每年都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花簇在此处有不少投资,包括酒店、游轮等业务,甚至有一座能每天接纳2500名游客的岛屿。

除此之外,她也拥有好几座私人小岛,一般不会对外开放,除了供自己和家人朋友度假外,只在招待重要来宾时使用。

大型直升机在希特特尔拉小岛上的迷你飞机场上降落,花簇率先走下直升机,后面跟着花筝、花简、沈拾合还有杜家小姐杜思敏。

除了花筝以外,其他四人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过去时常一块儿度假。花原都虽不看好儿子和杜思敏的感情,但也没使用强硬的手段去阻止——他很明白自己家族的人对待感情的态度,届时很有可能会闹得父子反目。

“呜哇,姐姐,这里好漂亮!”

花筝一下飞机就对着碧海蓝天发出了感叹,精致的小脸上显出雀跃与兴奋。

希特特尔拉位于尼尔斯群岛最下端,总面积不到一平方公里,岛上建有六套别墅,配备有相应的生活设施。发电和淡水都是依靠太阳能与潮汐流来获取,还种有各类农作物,能够完全满足自给自足。

除了度假时从帝都带来的随行人员之外,岛上平日的工作人员都是当地人。除了能拿到帮忙维护岛上的设施的工资之外,花簇还允许他们种植和贩卖作物以作补贴,所以工作人员都十分爱戴这位雇主。

除花简之外,其余四人都带着贴身侍女,加上厨师护卫,浩浩荡荡有将近五十人。

尼尔斯附近的岛屿基本都是热带海洋性气候,可以说是夏天避暑冬日避寒的好地方。

沈拾合深深吸了口气,显出一副心旷神怡的表情,“蓝天大海我来了!”

“又不是没来玩过,需要这么兴奋吗?”

“能不兴奋吗?上一次来都是四年前的事了。你近些年没时间玩,连带着我也受苦。”

花簇好气好笑道:“我没得玩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年年旅行也不少,别说得那么可怜。”

“那怎么能一样?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旅游没那么大的排场,和爸妈一块儿去就被管得死死的,还是和你一块儿最舒坦。服务又周到,还没人管,想怎么玩怎么玩。”

她是几人之中最疯的一个,每次都能搞出花样来。

“你好歹是公爵的女儿,说得那么可怜,谁信你?自己出去玩得不舒服还不是你太抠了?零花钱都不知道被你用去哪里了。”

沈拾合连忙哭穷,“我的零花钱一年才一百万,小筝都比我有钱,我哪里敢乱花?”

“一年一百万也不少了……”花筝可是每个月只有一千块。

花簇自从知道花筝拮据的情况之后,从这个月开始给她多打个几万。在内塔中花不了太多钱,多了没必要,但她认为像之前那样确实是太少。

听到沈拾合的话,她下意识地看了花筝一眼,对方似有所感,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了她。

花簇连忙撇开了眼,不知为何有几分不自在。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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