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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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所有人都显然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时间。

有些人甚至已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一瞬仿佛一万年。

时间滴答走过一秒,所有的悲剧都不曾发生,除了巨大的气浪对一些人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爆炸,疼痛还有死亡,什么都不曾发生。方才的一切危机都像是一场假象。

只有小队队长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炮弹即将炸开的一瞬间,有一个无形的身影将它全部吞噬。

众人茫然,可是战斗仍在继续。一道飘逸的身影紧随着刚才的袭击而来,就着玻璃上方才被炸开的通道跃进了客厅之中。

被染成猩红色的披风几乎已看不出原本的色泽,但在场所有人都认得她脸上的面具。晶莹透亮,连丝毫不生动的表情此时也仿佛充满了慈悲。

本该身在睦州的、王储殿下的贴身护卫回来了!

比起思考,所有人首先感觉到的是狂喜。尤其是对花筝的强大深有体会的人,这时的心态已然没有了方才的绝望。

护卫队中的哨兵能够感觉到有一只巨大的精神体正在客厅内游曳,无面人也在这时向着花簇等人走来。

“小——”沈拾合简直算得上欣喜若狂,差一点点就喊出了花筝的名字,还好她反应及时,赶紧打住嘴改口道,“先不要靠近醋醋,塞壬失控了。”

花筝的身形顿了一顿,而后解开了身上的披风。众人都看到了这具强大身躯的纤细,也都确认了其明显的女性特征。

那个猜测进一步得到了证实。

“塞壬。”花筝微微抬头看向海妖,走向它的同时叫了它的名字,她的声音十分平淡,但平淡之中又仿佛又一丝温和。像是在告诉它,有自己在,谁都不会伤害到他们一般。

塞壬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呼唤,面向花筝的方向歪了歪头。

海妖从未睁开过双眼,当然,“视觉”这种东西对精神体来说意义也不大。在主人思绪混沌的时候,它认出了花筝,并且很快表现出了顺从的姿态,放纵对方靠近了花簇的身体。

能够看到这一幕的护卫心中有着不同程度的震惊,通常混乱状态下的精神体只有主人的伴侣才有可能安抚得住。

花筝并不理会他人的心思如何,弯腰把花簇抱了起来。

“何献军,你继续指挥护卫队进行狙击拦截的行动,我会让精神体协助你们。”

何献军是护卫队队长的名字,花筝不属于护卫队成员,她是真正意义上只属于王储一人的贴身护卫。

花筝的精神体,至今没有人见过其原本的面貌。虽然有人曾指出她在那一届国际哨向对抗赛中曾经放出过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精神体,然而隐身状况下的精神体形态能够影响到的范围显然不符合这个描述。

无论形态如何,和她一起行动过的人都知道,她的强大毋庸置疑。

小筝……

花簇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微凉的身体抱进怀里,与此同时,之前还无比强烈的疼痛也得到了缓解。她努力睁开眼,无声地叫出了这个名字,朦胧之中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面具。

小筝,你知不知道……

花筝微微低下头,似乎是想靠近她的脸,却终于还是因为面具的阻隔停了下来。花簇抬起虚软的手臂,显然是打算拿下她脸上的阻碍。

“殿下,已经没事了。”

花筝抱紧她不让她乱动,只用未被面具覆盖到的额角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

花簇闭上双眼,任由安心泪水在眼角肆意流淌。

章节目录生命(一)

所有人再一次见识到了花筝的恐怖之处。

作为哨兵,她甚至在没有亲自参加战斗的情况下,那完全不讲道理的精神就几乎体横扫战场。

另一头,花筝已带着花簇前往了医疗室。

袭击开始时夏欣就联系了医疗室,如此紧急的情况当然无法再考虑是不是会打扰到杜思敏的手术,通过内线把事情告诉了花简。当花筝抱着花簇达到医疗室门口时,他也正好出现在了医疗室的门口。

花简前所未有的憔悴,当看到花筝抱着花簇的时候,紧张的神情稍有所舒缓,之后却是无比苦涩的笑容。

两人并未有什么寒暄,花筝急着将花簇送进医疗室,花简则默契地接替了主持大局的工作。杜思敏的手术已经结束,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花筝,则还要陪伴花簇度过这艰难的时刻。

花簇自己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她梦到了母亲,梦到了父亲,梦到了弟弟和花筝,还梦到了一只小小的独角兽。她和弟弟追逐着那只有在神话中才存在着的生物,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触及到。正在她想要放弃时,花筝踩着蜂鸟,将翱翔在天际的黑色独角兽抱在了怀中。

花簇依然记得对方送自己第一件礼物时,自己那种矛盾欣喜的感情。而现在,这件礼物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她所能感觉到的只有无比强烈的喜悦。

花簇珍而重之地将独角兽温软娇小的身躯抱进怀里,珍视爱怜。她恍惚中回忆起了幸福的滋味,回忆起了母亲还在时的那种无忧无虑。

然而,一个哭声在这时响起。

她看到站在身边的弟弟——阿简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模样,饱含泪水的双眼正望着自己手中的独角兽,脸上是无比渴望和羡慕的神情。

花簇突然惊醒,朦胧的视野之中站着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耳边的哭声逐渐清晰,她在此刻才意识到,这是婴儿微弱的啼哭。

花筝仍戴着面具,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喂奶。

她不知昏迷了多久,孩子显然是饿了。

花簇想要叫她,最终却只发出含糊的声响。她的麻醉剂效果还没过去,所以自控能力还未完全恢复。

不过这样的动静已经足够引起注意,花筝很快抱着孩子坐到了床边。

“……”

花簇听到她说了什么,但大脑一时无法处理这种讯息,只能依靠本能向孩子伸出手臂。花筝接收到她的意图,抱着孩子往她近前靠了靠。

“殿下,孩子很健康,您不用担心。”

这一回,花簇不仅听清了她的话,视线中也看到了孩子的小脸。

都说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不好看,花簇却觉得这个孩子非常漂亮,粉嫩的皮肤,清晰分明的五官,稀疏柔软的金色胎发,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小美人此刻闭着双眼,小嘴里使劲嘬着奶嘴,吃得好不欢快,确实一副健康又有活力的模样。

花簇想抱一抱孩子,但浑身无力,又没办法发出明确的指示,只能用目光渴望地盯着她。

花筝果断地抽走了孩子嘴里的奶嘴,把她小心地放到了花簇的臂弯里。

对于出生不到半天的孩子来说,母亲的怀抱显然没有吃来得重要。嘬抿了几下小嘴发现吃不到食物以后,嘴巴一扁就打算再放声啼哭。花筝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眼疾手快地再次把奶瓶塞到了她的口中。

花簇终于因为抱到女儿踏实了下来,脸上也因她们这样的互动,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两人一时没有开口说话,医疗室内的气氛显出了静谧与温馨。

小宝宝吃起来虽然如狼似虎,但胃口实在小得可怜,不一会儿就已经吃饱。孩子吃饱了就拉,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花筝做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慌乱,等把她伺候睡了,花簇身上的麻醉剂效果也终于完全退去。

孩子没有事,这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花簇恢复的过程中将事情前因后果想了一边,当花筝坐回床边时,开口第一句问的却是,“你怎么回来了?”

她那时虽然意识模糊,但并非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情况。毫无疑问,是花筝救了她,也救了大家。

“我说了,我的使命是保护您,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后自然得第一时间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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