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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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至今没有明确的消息。

“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国了,除非陛下采取更强硬的手段。”

“这样也好,艾丽莎他们与这件事无关。”花簇望着光脑中的战略部署图,一副皱眉沉思的模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占据着明显的优势,你觉得花原清他们会如何反击?”

花原清失去继承权和身份之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登上王位,所以他的目标一直都是让儿子能够继承。可只要有花簇和花简在,花策永远不可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国王,这是他一直试图通过暗杀的方式来使这一目标成为现实的原因。

暗杀王储无疑是低成本,高回报率的方式,尤其是对子嗣单薄的花原都来说。可是自从花筝出现,这一方法已变得越来越难以实现,并且他很明确的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势力只会一步步被瓦解,最终再无任何竞争力。

可以说,此刻做出反叛的行为是他穷途末路,破釜沉舟的选择。

“孤掌难鸣,那当然就只能借助外力。别忘了,有多少个国家盼望着盛朝动乱呢。”

首先当然就是同为超级大国的赫利奥波利斯帝国,盛朝的国力若能衰减,他们当然乐意之至。可是比起他们,还有一个国家更迫切地希望盛朝衰败。

只不过,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明面上干涉他国内政。

“你是说,花原清会向联盟揭露王室的秘密?”

只要涉及政治,任何人都不可能干干净净,花原清作为领袖和王室成员,能够涉及到的核心东西不知道有多少。一旦他想爆料出来,盛朝不仅会遭受到国际谴责,甚至会面临联盟的调查。

在此之前,他或许还会因为怕接收到一个烂摊子而有所犹豫,但在生死攸关成王败寇之际,花原清恐怕已经不会再想那么多了。

章节目录生命(四)

这一年显然不是一个太平年,新年才过,战事已起。

睦州情况已经稳定,因为中间隔着贺州、许州,颍州无法派军队过去。但有花原绛阙在那边稳定大局,通讯也已恢复,开放与木塔公国的全部联系,陆续输入军队也不过是时间的事——睦州已进入全面备战的状态。

花筝防备杜寰,所以将他一起带到睦州。但为了赶回颍州,她在战斗后直接用蜂鸟飞回,而从颍州带过去的一队人第二天一早才辗转回来。

花筝及时赶回,不仅将入侵者一网打尽,也及时控制了庄园中的所有工作人员。颍州庄园只是花简众多产业之一,近些年也只有杜思敏和花簇养胎的这一次住得最久。

管家和大部分贴身侍女都是花简从帝都带来的,但更多的还是庄园原本的工作人员。花筝的怀疑以及做法是有理由的,袭击者快要达到别墅的时候才被发现,这必然要十分清楚庄园的安保配置。

全庄园一百多个工作人员,一个一个盘查过去,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对花筝来说,如今的重点根本不是内鬼是谁,而是杜敏君是否有嫌疑。工作人员可以换,可杜敏君呢?

花筝在当天就把杜敏君送到了颍州塔内,美其名曰:身体检查,精神安抚。

花简夫妻和花簇当时早已焦头烂额,事后才想起杜敏君,可也没办法对花筝的做法说什么。庄园乱成一团,安全也不一定有保障,把受到严重惊吓的杜敏君送到塔里保护医治,似乎是最妥当的处理方式。

“杜寰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敏君在塔里的情况还好吗?”

情势虽然紧张,花簇也不可能完全忘了杜敏君,两人就战况的交流结束,她也关心起了这件事。

“嗯,杜寰在颍州塔照顾杜敏君,您不用担心。”

杜寰确实在颍州塔,也确实在照顾杜敏君,只不过人身自由有没有保障就得另说了。

花簇不疑有他,如今也确实没时间在这些小事上多花精力。她又仔细思考了一遍目前的战局,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对三州进行空中压制。为了速战速决,先头部队已经朝着贺州边境开去。

“最多还有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花筝就要出发,而那之后,两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您应该也很快就要前往帝都了吧?”

花簇坐镇颍州当然也不错,但作为盛朝王储,回帝都辅助花原都显然更为合适。盛朝接下来很可能要面对的联盟调查,与他们周旋可不比在前线指挥轻松多少。

“嗯,三天后。”

都是三天后,两人竟一时有些相顾无言。花筝沉默着,花簇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关怀的话、惜别的话都不适合她们。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姐姐。”

是花简的声音,花簇似是想起什么,连忙想要起身,花筝已率先一步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花简,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儿。

刚出生没几天,小宝宝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难得有清醒的时刻。不过她此时应该是醒着的,嘴里叼着一只奶嘴,双眼的细缝之间显出了一丝碧绿的颜色。

花简抱着花沐,是来找花簇喂奶的。

杜思敏体弱,奶量不够充足,不过现在的奶粉已经调配得和母乳没有太大差别,两人主要还是为了给花簇和孩子相处找理由。

花簇这时已从位置上站起,几步走到两人身边,伸手去接花简手中的孩子。

“姐姐,麻烦你了。”花简一边把花沐交给她,一边对着花筝笑了一笑,“小筝也在啊。”

花筝点了点头,目光却已经跟随着花簇的身影而去。

花简叹了口气,低声道:“那我待会儿再来接孩子。”

说着已默默退出了门外。

花簇满心只有孩子,花沐因为使了半天劲也没从奶嘴里吸出吃的,这时候嘴巴一吐,张嘴就要哭。

花簇忙不迭要解开衣襟,突然意识到房里还有人,转头一看,倒是差点吓了一跳。这花筝不仅没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她解衣服的手僵在半空,神情复杂地望着花筝。

“你也出去吧。”

花筝没有动,低头望着她,口中却是道:“殿下,孩子好像很饿。”

花沐哭得中气十足,小脸憋得通红,显然对吃不到食物这件事十分不满。没哪个母亲能看着孩子挨饿,花簇狠狠瞪了花筝一眼,却是不能再放着花沐不管,解开衣襟让孩子吸到了梦寐以求的甘霖。

书房复又安静了下来,只有花沐美滋滋的进食声。花簇抱着她开始的时候还满满都是母性的光辉,等察觉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花筝仍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时,温柔慈爱化作了羞愤恼怒。

她靠着椅子转了个身,隐晦地想要阻挡花筝的视线,花筝却是不动声色地跟着移了一步,看得越发专注。

“你究竟想干什么?”

花簇忍不住问出口,声音不禁有些大,花筝还没有什么表示,花沐倒是先有了反应。小家伙转了转脑袋,小猫似的呜咽了起来。

花簇连忙轻声哄慰,重新给她喂上奶,花筝这时候已经弯下腰,面具和孩子近在咫尺。

“你做什么?”花簇这一回不敢再大声,压低声音问道。

花筝答非所问,“孩子刚出生时视力很不好。”

“那又怎么样?”

“可是他们又时常能准确地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不是亲近的人。他们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其他感官来感受世界的。”

花簇越发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了。

花筝扬起脸看向她,“听觉、嗅觉、触觉,生物的本能……或者心,哨兵好像在很多方面都和婴儿一样呢。”

花簇真是莫名其妙,自己正在给孩子喂奶,这个混蛋一边近距离观察,一边说的什么故弄玄虚的话?她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花筝,却听见对方轻笑了一声,“这样想来,我或许并不比小殿下高明多少。”

如果不是知道花筝没有感情,她几乎都要怀疑对方是在和孩子争宠了。但这些话似乎别有深意,花簇仔细思考了一番,猛然发现了一件事。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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