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独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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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拿在手里好好的采访稿,只因为他伸出手看了眼劳力士的腕表,她就抖着手没拿稳,造成了几张A4纸飞到了他的鞋边。

这样的情况,作为正常人或者说一个绅士都会帮忙捡起来,可谈厌没有。

他高高在上,仿佛对这张纸并不上心,看向来专访女孩子的目光还多了几丝嫌恶。

最后还是小夏姐出来道的歉,她整理好半身裙裙摆,蹲身捡起来散落的采访稿件,眼神无意中瞥到了谈厌锃亮的皮鞋上漂亮的绳结。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苛刻的,让接下来的采访只能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想而知地不会太顺利。

采访前期涉及到专业的投资问题,谈厌还会拿出态度并不热络地表明观点。

但等到最后准备好的私人问题一经问出,谈厌的面色立刻变得一阵铁青。

小夏姐临时补救,赶紧换了种问法:“谈先生,您目前的身价和颜值都这么高,对未来的择偶标准有什么规定吗?”

谈厌云里雾里留下四个字:“是她就好。”

他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在碰过了最后签名的马克笔后,让管家拿来了帕子又擦了一道手。

管家低声耳语道:“谈听小姐在公寓割腕闹自杀,流了很多血......”

谈厌听闻状况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般薄情,仿佛从未对谈听有过什么感情。

手是被帕子擦干净了,可那双手沾染过多少血腥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站在顶楼的风景观赏台,远望着湖面上行进的小船:“多派几个人去医院照顾她,看着点,别闹出人命,其余的都随便她。”

与之死气沉沉的气氛相对,顶楼右边的大厅内热闹非凡。

大厅中央陈设着婚礼仪式的延展台,两边布满了新鲜馥郁的一捧捧玫瑰,营造出极致的浪漫。

等宾客到齐,大家就围着主角新郎不肯散去,毕竟从警校出来的男人酒量都不差,左一杯右一杯,卓停都快被灌的路都走不稳了,最后还是有人劝着说待会儿还要看他跟新娘子交换对戒,别让人喝晕了戴不准,大家这才没继续起哄。

褚澜川跟卓停的关系没的说,也真心为好兄弟的婚礼高兴,但他没参与到起哄的队伍里,对着水晶烟灰缸轻掸烟灰,余烬飘落后随即沉默地喝了几口酒。

等到另一侧大门敞开,新娘手捧捧花步入延展台上,众人才纷纷站起,准备一同来见证这一神圣的时刻。

云昭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无聊的画作,有关于梦中的婚礼,她也能穿上洁白的婚纱,不用顾及任何压抑的情感,就这么一点一点把年少时的秘密、无法释怀的暗恋昭告所有来宾,然后告诉他们——“他值得”。

待到新娘要背过去扔捧花了,现场的氛围再一次变得热烈。

云昭就这么近乎虔诚地站在原地,怀着方才的愿景与期许,将两只手合拢,手心朝上。

捧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少女的手心。

卓停不免打趣:“看来咱们的昭昭在大学很快就能找到男朋友了。”

小姑娘脸皮薄,被众人一撺掇就无措的很,待到宴席开始才准备出大厅透透气。

可惜这一幕褚澜川没看到,仪式的中途半载,他便寻了机会悄无声息地出去了一趟,待到行至楼顶观景台,才对着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是医院监护人员打来的电话,说是中弹人员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但目前生命特征尚且虚弱,苏醒的时机也尚未可知。

他处理起工作来比平日的气场更为专注,即使握着手机单单听着,未发一词也很吸睛。

褚澜川隐隐约约这案子不简单,未必就跟数十年前的褚恒经历的4.30大爆破没关系,他简单回复说:“我知道了,要是病人苏醒,还要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确实是来透气的,恰巧碰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溜的褚澜川。

小姑娘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电话,直接将两条细瘦的胳膊挂在栏杆上,脸颊枕在了交叠的手背,活像一只慵懒的小懒猫。

阳光打下暖黄色的光束,云昭就沐浴在观景台的一隅阳光下,照耀的肌肤白的近乎透明。

褚澜川气定神闲地看了这只小懒猫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帮她理好了鬓角的碎发,手法生疏却温柔。

好巧不巧,也可能是一层楼相遇的机率太过,谁也无法避免这样的碰面。

谈厌最后一遍挂断了谈听打来的电话,眨眼的弧度格外寡淡。

而在房间里整理完采访内容的《风尚财经》的专访人员也迎面走来。

年轻的女孩子嘀咕了句:“小夏姐你看,那边那个男人好帅啊。”

说的是正看着云昭温柔垂眸的褚澜川。

但见谈厌向褚澜川的方位靠近后,她又立刻改了口:“不过好像是谈先生的朋友,那还是算了。”

看样子还真的是采访谈厌采出了什么后遗症。

谈厌今天特意喷了古龙的清雅男香,他额前的发丝长至眉骨间,平添几分阴郁。

两人同时抄兜进了西装裤,视线胶着。

云昭不明不白地晒着太阳,直到谈厌开口问好才冷不丁地从栏杆上爬了起来。

她想到了谈厌上次的问话,心头一梗,连忙拒绝说:“关于那个学校的入学,我目前不大需要,可能要到国内四年学习过程结束我再做考虑。”

谈厌因为谈听的骚扰被扰的心情不佳,可在云昭面前,他仍然声线从容:“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是......你这位哥哥的决定?”

问话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褚澜川将人护在身后,不禁嗤笑了声:“谁的决定都跟你无关,谈先生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谈厌一双眼红的几近滴血,他嘲弄地摇摇头:“褚澜川,你爱她么?或者说你能为你的爱做到什么程度......?”

他没说话,在用行动宣誓主权。

下一刻,云昭被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

她的后脑勺被男人捧着,大掌摩挲在细腻的颈间,背脊打着颤般靠上栏杆。

唇.舌搅弄,气息尽失。

这一次的吻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他不允许她躲,发了狠般厮磨纠.缠,大掌下的身躯颤栗,却无意中做出迎合。

清冽的薄荷和烈性的酒味融合,云昭只觉整个人的骨头都像煮软了的面条,再不从锅里捞出来就要软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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