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独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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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可偏偏要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模样,故意让她再贴近一分。

他侧头,把耳廓对着她,嗓音淡淡:“嗯?”

长时间垫着脚,云昭也觉着累,只能伸手,两条细腻白皙的胳膊挂在他脖颈上:“我说......你要不然献一献才艺呗。”

他得尝所愿,闻到了小姑娘身上沐浴露混着海边潮湿的味道,便想着这海景房还真挺养人。

他眉目拢着,登时又松开,一阵怔忪后揽住少女绵软的腰际,弯了几度腰,下巴搁在她肩头,意味不明地说:“我独占欲很强。”

“啊?”

云昭没明白这两件事前后有什么因果,疑惑的神色浮现在脸庞。

这样相拥的姿势,他轻而易举用了两根手指顺着少女鬓角细小的绒毛,言辞却恳切。

“哥哥的意思是,独唱只唱给我们昭昭一个人听。”

她就像一个正烧水的开水壶,头顶直冒蒸汽,搂着他脖子的双手也逐渐无力下垂。

这个男人!!!

简直把她的吃的死死的!!!

而且她还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褚澜川用很好的方式回避了这个问题,他来到这个小镇开始,一直不想声张,否则之前的调查会前功尽弃。

但他没告诉云昭他此行的目的,以及会承担多少风险。

很奇怪,周围还是闹哄哄的,市侩之景形形色色,可褚澜川身边就是有一层天然屏障,与之隔绝。

不知道人群中谁先喊了声:“下雨了下雨了——!”

老板立刻支棱起棚子,继续吆喝着:“都别慌,现在下雨,来店内吃饭打五折啊,通通五折!”

商业头脑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的。

事实证明,天气预报今天有雨不错,只是出来的那一会儿稍稍放晴。

冰凉的雨点顺着皮肤浸润,她立刻打了个激灵,颤着嗓子跟他说:“我现在可能回不去了......”

是了,洱海周边的雨一下可不单单是一时半会儿那么简单,路段离酒店还有距离,大雨天返程也不安全。

隔着烟雨蒙蒙,人群的躁动也朦胧成了背景,他再度牵着她的手,攥的很紧很牢,带着她冲出层层人群。

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是那时候才恍然,被他拉着跑步,胸腔也会悸动的厉害,就像在追逐前方的光,她在所不辞。

还好拉面店离旅馆不远,两人跑了一小段路,直到房门口停下,气息喘着,浑身均透着雨丝的清凉。

房间里的灯亮了,温馨敞亮,跟外面乌云凛雨是两个世界。

她促狭地坐在椅子上,抽了几张纸擦拭额间脖颈的雨水。

这样的天淋雨也不是没可能感冒,所以褚澜川直接给烧了一壶热水,然后去浴室里调试了下水温。

云昭让他先去洗澡后,便扯着凳子坐在窗边。

少女捧着纸杯,小口尝了下,看着丝丝热气往外飘。

大理的雨砸在砖瓦上是有回声的,哪怕现在什么都不做,静坐听雨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褚澜川出来时身着干净的白色浴袍,抽带也系的严丝合缝。

他身材比例极好,几近能想象到浴袍下流畅的线条和匀称的肌肉。

没有多余的睡衣,褚澜川就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一套干净的短袖长裤,让她去换洗。

反正不是第一次穿褚澜川的衣服了,云昭没有过多别扭,将长发用一根筷子别在脑后,抱着两件衣服进了浴室。

衣篓里已经没有换下来的衣服了,想必是他洗完澡后就立即将混着汗水雨水的衣服手洗了一遭。

早在警校,他就极其自律,生活习惯也好,所以眼前的场景也并不难想到。

当在浴室耗了半天后,云昭才回过神,意识到一个很危险的问题。

旅馆就一张床,不能像上次去他家里,还能两人分睡床和沙发,两人要同床共枕一晚,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温水煮青蛙。

小姑娘穿着褚澜川的短袖,整个人就像一只瓷娃娃,还是偷穿大人衣服的瓷娃娃。

深呼了口气,云昭消除了脑内七七八八的念头,拧开浴室把手走出去。

褚澜川方才还系的一丝不苟的系带眼下已经乱了,因靠在床头的姿势而变得松松散散,隐约可见精瘦的腹肌。

他半倚在那儿,先是用火柴擦亮出火星子,接着将烟头对准,瞧着火星子燃起。

也真是落魄,掏钱往空中撒的时候,打火机也顺带给扔了,幸亏酒店的抽屉里还有那一方火柴,浅褐色的盒身,可能带了潮意,划拉了好几下才有火。

光影交错间,小姑娘爬上了床,爬上了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睡的床。

褚澜川没吸几口,怕她闻着不适就给摁灭了。

云昭掀起薄被,双手环抱着膝盖,就这么静谧地坐下,听着窗外如敲击乐的雨声。

“我没想过大理的夏天这么多雨。”她偏过头,喃喃道:“似乎比江城的雨还要多。”

两座城市隔的远,在来之前,云昭一直嫌江城多雨,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缘故,原本查的好好的晴天,一落地就阴雨连绵。

他虚阖着眼,听闻小姑娘轻灵的话语声就掀了眼皮,顿了片刻说:“那你们在大理多玩几天,免得什么都没体验到就回去了。”

云昭答说:“好,恐怕蒋巧那类玩心大的也这么觉着,看上去这几天给憋屈坏了。”

褚澜川轻哂了声,小姑娘的心思确实难以琢磨,她就是个随性的性子,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怎么选好像很无所谓。

别人拿这趟旅行当度假,估计云昭全当散心休养来了。

窗户没关紧,有袅袅歌声飘进房间里。

唱的是当地民歌,高昂的女嗓吟唱着:“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那声音不绝于耳:“一阵清风吹上坡,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情意缱绻的民歌回荡辽阔,虽是打破了雨天的寂寥,却也平添了暧/昧。

下雨天,按理说是没有月亮的,可她却看见男人陷在旧时月色下,五官满是柔情。

她跪坐起身,不堪一折的双腿挤进他腿间,许是太过清瘦,他裤子穿在她身下就像两条空荡荡的裤管。

褚澜川扶着她,哪见刚才阖眼的疲态,分明神采奕奕。

两人四目相对,他嗓音如清冽的泉,重复着民歌中的歌词:“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褚澜川没用唱的方式,就这么平铺直叙地念了出来,反让那句话用在当下情景下意有所指。

接下来的过程几乎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略带凉意的手指划过丰腴,带过嶙峋,最终停在紧闭的蚌壳前。

那是从未有人沾染过玫瑰园,引人采撷,诱人沉沦,或许这样的力量可以将撒旦发落成堕天使。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可云昭知道她的心头又沉下去几分,甚至紧张的喉头回甘,随着时间焰火升燃,愈发烧的人心慌。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云昭明白,要是自己不叫,恐怕就要引火***了。

少女只能磨蹭地瞎哼哼着:“哥哥......”

云昭不知道,每次她这么叫“哥哥”的时候,男人的思绪就游离在不可控制的边缘。

他的双眸也像接受过雨水的洗礼,晃着粼粼微光,不再是既往的清心寡欲。

她像献祭般,主动凑上前,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章法。

他感知着温度从眼窝移至喉结,一点一点折磨完全部的心性和耐心。

耐心耗完,云昭等来的是新一波的反攻,强势、直白,而她如飘摇的小舟,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他是完全的掌控者,嗓音蛊惑的让人无法违抗:“再叫......”

她起先不愿意,后来则是带着哭腔的急切:“哥哥,哥哥......”

直至脖颈间红痕累累,她才被放过。

褚澜川瞧着那方潋/滟之色,稍显餍足地说:“哥哥在你面前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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