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1 / 2)
入眼的是他们来时的那片空地,除了那根标志性的电线杆子,和那条密林里几乎被掩盖住的小路,其余的便是一整片密匝的树林子,从这边往那处望,可见林子边上的草长得都很矮,只有一层剃了头的青茬,青茬上铺着许多白噌噌的乱石,有的乱石还聚成了堆。
很有深山老林的味道。
这时隔壁一响,美姐也支起了窗子,还把脑袋探了出来,笑眯眯跟江璃打招呼。
“这房子小的像鸽笼子。”美姐发表看法。
“没那么夸张,顶多像个牛棚。”江璃回答。
美姐嗳了一声,“别说还真像。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开饭”话题一转,竟转吃上去了。
“11点吧。”花树也探出脑袋来,趴在江璃身边,歪头看美姐。
“花树你能听到我说话啊”美姐问花树。
“听的一清二楚,这房子隔音差,”花树比划一下,也学美姐伸出脖子“而且咱们两屋中间的墙上有道挺大的缝,趴上去能看到你们那边,小竹是不是在你脚边躺着”
“是,她说她累了,要休息一下。”美姐挺稀罕“竟然有大缝,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下床走三步。”花树立刻离开了窗口。
美姐也离开窗口,找到花树所说的大缝,两个人颇为幼稚的隔着缝互看,找着秘密基地一般大惊小怪。
美姐说“半夜有什么事,咱们隔缝联系。”
花树道“没问题。”
美姐对缝说“花树你怎么知道11点不是集合干活,而是开饭”竟又转吃上去了。
“美姐你认为11点集合是为了干活”花树问。
“对呀,正常人都这么想。”美姐答。
正常人可不这么想,花树笑了一声“因为我刚才看到阿木叔抱着一个菜篮子进了厨房。”
“你怎么知道那是厨房”美姐好奇。
“因为那屋有烟囱,外墙堆着柴,而且现在烟囱冒烟了。”花树道。
“哦,菜篮里什么菜”
“小白菜。”
“还有呢”
“没了。”花树道“只有小白菜。”
“没有肉吗”提倡荤素搭配的美姐问。
“有没有肉不知道,但是小白菜绝对很新鲜,因为厨房后面有块菜地。”江璃凑过来说。
“你怎么知道你过去看了”美姐好奇加叮嘱,“怎么能乱跑呢多不安全啊”
“没过去看。”江璃道“十分钟前,阿木叔拿着空篮子转过厨房拐角,往后走去;十分钟后,他抱着盛满了小白菜的菜篮子转回来,脚底有湿泥,菜根上有新鲜泥巴,他待的时间不长,所以菜地绝对不远。最大的可能是在厨房后。”
美姐感叹“跟你们这些聪明人在一起,总感觉自己智商是负数”向往道“新鲜的小白菜呀,味道应该挺鲜的吧”
此时离阿木叔通知的11点还有一个小时,江璃花树几人都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下,两人还趁机短暂的补了个眠,约定到时间由不愿睡觉的美姐准点叫起。
其余的玩家里也有休息的,也有出门逛的,甚至还有串门的。当然串门的基本是吐苦水抱怨的,或者看看别人是不是跟自己的居住环境一样恶劣而因此寻找安慰感的。
可能是校车给他们留下的阴影有点大。所以所有移动和未移动的人,基本都没有或者不敢离开院落的活动范围。
又因为阿木叔给人印象不好,所以这段时间没人愿意去主动跟阿木叔接触,也没人出头去问阿木叔关于被褥和住宿条件的事。
美姐江璃花树三人只想到了吃的问题,铺盖的问题反而被他们忽略了。何况江璃背包里还有两条裤和美姐换下来的上衣,拿出来卷了一下充当枕头,上衣和一条裤给了美姐,花树枕了背包。几人睡的还挺香。
11点钟,大家准时在院子场地上集合,阿木叔从厨房端出一口大锅来,一人分了一个瓷碗,给众人分了汤,又发了一人一个窝窝头。
汤是水煮清汤小白菜,小白菜是整棵放进去的,还带着根,里面的盐加的有点多,略咸;美姐向往的鲜味没有,却有一股土腥味儿,有的菜根中间还夹着泥。窝窝头是粗粮面子,面子里应该还掺了糠,有点拉嗓子。
没有凳子,大家在阿木叔的带领下,只能席地而坐。
阿木叔跟众人坐在一起,拿着一样的吃食,吃的却很香。
花树嘴挑,他看阿木叔吃饭的样子,总觉得阿木叔吃的跟自己的不一样,若不是从同一个锅子里盛出来的,花树都要起怀疑了。所以他喝了一口汤,咬了一口窝窝头,皱眉咽下,碰碰江璃,“咱们这是回到解放前了吗”
花树声音虽小,但阿木叔耳朵艇尖,花树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视线,立刻抬脸,就跟阿木叔对上了眼。
花树
阿木叔阴沉沉的看着花树,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阿木叔0Д0
花树沉默一瞬,低头老实吃饭。他虽然嘴挑,但知道下午怕是要多出体力,就努力的吃下了两个窝窝头。把旁边的美姐小竹看的目瞪口呆。江璃看看自己剩下的半拉窝窝头,又看看花树的,沉默的重新吃了起来。
由于花树的趟雷,这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很沉闷,除了江璃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努力的吃了,其余大多数人都吃的挺少,有两个女的甚至对窝窝头连动都没动,只喝了半碗清汤,就把碗搁下了。
阿木叔看到她们剩下的半碗汤,也不说话,只皱眉盯着她们,连眼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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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木叔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两女的觉得压力很大,本来还想死扛一下,结果只坚持了两分钟,就顶不住压力,重新端起了饭碗。
阿木叔又盯视两女片刻,盯得她们连碗里的菜根都咽了,才把视线收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看看自己碗里剩下的菜,本来想放下不吃的,也沉默的继续吃了起来。
一顿饭,如鲠在喉。
迫于阿木叔视线的压迫,难以下咽的菜汤被喝干净了,但窝窝头剩了半笼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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