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楼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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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微黑的天幕下,顶楼的天台边缘探出一个阴影,阴影手脚抓着墙,弓着身子,如壁虎一般,一路从顶上贴墙爬下,打开胖子隔壁的窗户,悄无声息的探身爬了进去。

这个过程中,它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个游荡野鬼。

挤在窗口也伸脑袋看的美姐立时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咱们出去后快点走吧,”美姐低声道“它一会摸完人出来回顶楼天台,咱们还是别碰见它了吧。”

“对呀,这身手,这抓力,捏咱们脑袋,估计得跟捏鸡蛋似的容易。”同样挤在窗口看到了的胖子后怕的摸摸脸,“幸亏它在我脸上没下重手。”

胖子说着咱们,但他没跟去,江璃为了方便,也没让美姐去,暂时让美姐留在了胖子屋,他跟花树两人一起往顶楼走。

当看到无头尸体从顶楼爬下,江璃就隐隐有种预感,他觉得前一天的女人头不在那里。结果跟花树上去一看,黑漆漆的棺材还是摆在原地,顶上的盖子开大了很多,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两人在天台上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从天台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正当下到三楼的时候,空旷的楼道里,突然听见二楼的底下,传来一种沉重拖拉的脚步声。这声音跟那无头尸体的走路声如出一辙。

出于本能,花树猛地一拽江璃,两个人闪进三楼的楼道,隐身在拐角处。

虽感觉这尸体暂时无害,但是,他们上顶楼的行为若触碰了它的界限,那就无法保证它是否动手了。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躲开为妙。

江璃趴在花树怀里,他本来不紧张,但是被花树这么一拽,却莫名生出一股刺激紧张之感,后脑被花树的单手扣着,江璃的身子被压低,脸贴着花树的胸,江璃几乎全神贯注的竖着耳朵,听着那拖拉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往天台上走,直到一会儿后,脚步声消失在天台顶上为止。

江璃舒口气,注意力回来,才感觉花树的心跳一下一下传过来,跳得挺快。

江璃诧异一下,直起腰来,压低声音道“不能吧你竟然紧张”

花树别开脸,月光下的耳朵有点红。声音冷静道“怎么可能。”

江璃把手按在花树胸口,去试心跳,嘴上说“我也觉得不可能。”

青少年时看鬼片,花树没少吓自己,一群狐朋狗友里,花树一直是胆儿最大最胡闹的那个,现在倒是稳重多了。

手搁在花树胸口,江璃还没试出心跳,花树却突然抓住了江璃的手。花树转回头来,眼睛晕着月光,把江璃的手攥在手心,江璃觉得花树的手心热热的,花树抿了一下嘴,拉着江璃支起身,声音略哑“我们回去吧”

江璃想想,“等等。”他火头看了一眼“我想找找。”

“女人头”

“嗯。多些线索也好。”若找不到,说明这两个不是同时出没的。

花树立刻点头“好,我陪你找。”

说完两人向三楼挨个房间找了过去。期间花树一直没松开江璃的手。江璃一路被花树拉着,走在空旷阴冷的楼房里,一点都没觉得害怕。

两个人避着那尸体,将整栋楼挨个找个遍,没有找到女人头的踪影。

来到这里后,连续两晚都有死人残体在楼里甚至寝室里出没,被吓唬过的玩家们还是很安静的,没有人敢随便出来。像花树和江璃这般在楼里游荡找头,也是头一例,胆儿贼大的。

事后回去接了美姐,回屋补眠,插好屋门后,美姐躺在床上问江璃“为啥不把那十块钱给那无头尸体试试万一它也穷呢”

江璃道“给它没用吧,它没耳朵听我说话,也没嘴告诉我想听的话,贿赂它白搭。而且没有装了脑子的脑袋,也没智商吧。”

花树分析“它肢体动作单一,摸门也只是一趟一趟的重复,像遵循某种本能规律,确实是无法沟通的。”

美姐明白了,蒙头睡觉。

第二天,几人吃了早饭,上楼顶天台看了一眼,棺材里没有女人头,穿着蓝袄蓝裤的老妪尸体平静的躺在棺材里,占据了昨日女人头的地方,动作十分安详。

去楼下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女人头的踪影。

江璃觉得,老妪的无头尸体和年轻女人的人头,这俩跟值班似的轮流换,棺材轮流躺的行为,让他想到了轮班。

不知到了第三天晚上,是不是还是这两个的其中一个出来。还是说第三晚还会换人。

若换了人的话,那这楼里就不知道有几个鬼轮班了。

不知怎的,江璃想到了前头在这楼里消失的40个除灵人,若这年轻女人和老妪是那四十人之一,那那帮人死相可有点惨。但结合老妪穿的寿衣,江璃觉得老妪可能是这楼里当初死掉的原住民。

失踪是40人,以这游戏的尿性,能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40人加上初始事件死掉的原住民,这数目加起来可不低。

一人一天,轮流出来放风,那得轮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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