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盗文必究(1 / 2)
李鱼一言难尽地望着楚燕羽。
屋子里的这些茶盏,因他体型已变得很大了,楚燕羽竟没觉得不妥吗
其实这也怪不得楚燕羽,李鱼鱼形大多只在景王屋里跳来跳去,外边甚少如此,不过景王仍是会命备着茶盏,这就导致有人误会了,楚燕羽以为景王就是习惯用这种比寻常都要大上几圈的杯盏。
褐色药粉下在水里,顷刻消融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李鱼惴惴的,不知楚燕羽下的是什么药。
应当不会是砒霜,毕竟楚燕羽用手碰过,直觉不会是砒霜之类。
就算是,下错了地方,应当也无碍
李鱼努力说服自己不必担心,可是楚燕羽已直起腰,发觉屋子四处都摆了差不多样式的茶盏。
楚燕羽“”
楚燕羽好容易才闯进屋来,怎能容忍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纰漏,接下来硬是给每一只茶盏都下了药粉。
李鱼窘窘地想,小娇妃这是带了多少药啊。
景王桌案上摆了一只硕大的红莲茶盏,竟有海碗大了,楚燕羽也没落下这一只,连带还有红莲盏旁边一只小了数寸的琉璃杯
李鱼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小娇妃虽然不识,他却知道,只有琉璃杯是景王惯用的,小娇妃仍是以这样的方式下对了。
楚燕羽往杯中下好了药,看着手里最后一包药粉有些怔忡,门外动静频传,有人来了,楚燕羽不再迟疑,迅速将剩下的最后一包药粉,吃下了肚。
李鱼
李鱼这下确定楚燕羽没用毒了,若是毒,没必要自己也吃。
那这会是什么药,要连楚燕羽自己也吃的
李鱼窘了,宫廷文不是毒药就是媚药吧
原书里,对景王爱答不理的小娇妃,竟要上赶着给景王下媚药,还被他一条鱼给撞见了,真是雷得鱼外焦里嫩
楚燕羽轻声地咳了几下,迅速将嘴角残留的粉末都揩去,又将身上褶皱抹平,重新抓了一把鱼食,站在鱼缸前,作势投喂。
景王孤身一人,推门进来。
楚燕羽假装恍然,放下鱼食,恭敬行礼道“殿下。”
李鱼就在楚燕羽身后的水晶鱼缸里,眼看着高大的身影步步走近。
一想到这厮不要脸地向他告白了,李鱼心跳就莫名加速,不觉往后退了退,鱼身紧紧扒在假山上。
景王看也未看下跪行礼的楚燕羽,而是径直走向鱼缸。
李鱼啊啊啊大混蛋真的要来了
李鱼下意识要钻假山山洞,忽然想起景王还不知鱼就是李公子,李公子就是鱼,怂什么怂
李鱼不、不能躲,鱼我无瓜
对了,还有楚燕羽方才下的药
虽然鱼他无瓜,要不要提醒景王
可是景王一进来,就光顾看鱼,黝黑深邃的眸子似要透过他一层鱼皮,看穿他人类的心。
李鱼被他看得脊背发凉,阵阵心虚,闪身躲到假山附近的一根水草后面。
“殿下”楚燕羽跪得久了有些委屈,他都跪在景王面前了,为何景王仍是光看鱼不看他
不过他起码已知道了,在这条鱼面前,他根本毫无地位可言。这也说明,往鱼身上使劲,方向终归是对了。
楚燕羽深吸一口气,笑着道“殿下,我原是无意间路过,发现这鱼饿了许久没人喂是我莽撞来到此地,还请殿下恕罪。”
楚燕羽以为,上次是他没揣摩对景王的心思才挨打,景王应不喜别人自做主张,那么他先退一步,向景王认错,实际也是点出自己是为了这条鱼,只要他扣紧了景王的喜好来,那么景王必是会注意到他的。
果然,因他提到了鱼,景王瞥了他一眼,也仅有一眼而已。
但是楚燕羽知道,景王并没有赶他出屋,这就意味着,他可以留下他自觉已离李公子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景王没让楚燕羽出去,李鱼有些别扭,因为景王平时若在屋子里,通常不会留外人,这是终于对小娇妃另眼相待了
大混蛋
李鱼愤愤地甩了下尾巴,不小心把用来藏身的水草甩断了。
李鱼“”
景王耳力很好,竟连水草断了都发现了,凛冽的目光随即转过来。
李鱼立即将闯祸的尾巴卷好嗷,您喜欢,您随意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只是一条鱼,景王爱留谁留谁,鱼他无瓜
景王看了一会儿鱼,见鱼并未游过来,景王也未伸手惹鱼厌烦。
景王踱到案前坐下,楚燕羽估摸着他自己吃的药也快发作了,柔声对景王道“殿下,容我为您倒杯茶润润嗓子吧。”
李鱼“”
李鱼不由游到水晶缸壁前,小娇妃如此主动,原书中本是官配的主角攻受,终于要擦出火花了吗
他该高兴才对,也许景王和楚燕羽在一起,就不会想到他了
可是明知楚燕羽已在所有茶盏里都下了药,也要当作不知吗
李鱼犹豫不已,摇摆不定。
一边是对他有利,另一边却是令他头疼的大混蛋。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完全可以只顾自己,只做对他有利的选择,景王与楚燕羽在原书里就是一对,药也不是他下的,他顶多算是袖手旁观,若是良心过不去,可找系统重置,这样连一丝愧疚都不会有,还能做条真正快乐的鱼
实在没必要这般纠结。
“殿下,我不知您用哪只茶盏。”
楚燕羽乖巧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个楚燕羽,与在宴席上那个直直挺着后背的高傲少年已大不一样了。
李鱼心中一凛,楚燕羽这是故意询问,以减轻景王的怀疑,他知道楚燕羽马上就要有所行动了。
景王微微侧首,似要回应。
大混蛋,别理他呀
李鱼情急之下慌乱地想。
但是景王不会得知一条鱼的内心,疏离的目光瞥向莲盏旁的那只琉璃杯。
楚燕羽会意,双手将琉璃杯托起,奉到景王面前。
他想了想,仍是顺从地跪下来,从景王的角度,应能看见他的身段。
楚燕羽的脸已开始发烫,他觉得这应是药效之故,且他也从未如此胆大的诱惑过谁,难免心慌,这与和侍卫调笑几句还是大不一样的。
很快,他就要征服眼前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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