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第二十五天(1 / 2)
亲,您的当前订阅率未达标哦,请耐心等待。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有一个空子可钻——
和何遇订婚,利用何家一年,然后卡在白月光回来之前甩掉他。
但这手段太下作,即使姜枳被愧疚感淹没,也不打算这样去做。
历史曾多次告诉人们,企图钻空子的人最终会自食苦果。
不过,她倒是可以借此吓唬父母,让他们把实情统统倒出。
等了解真实现状后,可以看看是否真的除此之外无路可走。
第二天一早,戏精附体的姜枳,抹着眼泪去了父母卧室。
“爸、妈,我听到昨晚你们的对话了,原来我们家里还欠着债是吗?”
她抽噎着,将脑袋埋在了姜母胸前。
“那为什么还不让我订婚啊?何遇哥哥说了,只要订婚就会资助我们,肯定也会帮我们还债的呀。”
三两句话,直接把姜父姜母的头皮炸麻了。
“不许瞎说!”
姜母着急,想打姜枳脑袋,可看她哭得伤心,又下不去手。
“我们不让你嫁,就是因为家里破产,怕你嫁过去被看不起,又怎么会让你为了还债订婚呢?那不就是卖女儿吗!”
姜父大清早就被女儿逼出烟瘾,手往口袋里摸了空,才想起来昨天上午抽光了最后一支烟。
他的眉间笼罩着浓厚的郁气,严肃道:“你妈说得对,你要是特别喜欢他,就等两年,爸一定给你赚够嫁妆,到时候嫁过去就算吃了苦,也能有让你随时离开的底气。但要是为了还钱才嫁,你想都别想!”
他和岳冉都不会同意!
姜枳现在才明白父母不让她订婚的原因,心里感动之余,还没放弃演戏。
“可还不上债怎么办,收债的不是都要闹到我们学校了吗?”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直接将两位老人的心看碎了。
哪儿还有心思掩瞒。
“哎呀,别哭了啊,昨晚是我们说的太严重了,其实根本没那么难!”
岳冉用力拍了一下老公的背:“愣着干嘛,快给枳枳解释啊。”
具体事情她说不清,还得姜顺尧来讲。
“其实,你姥姥在厦门湖里区有一套四层独栋别墅,遗嘱里本来打算留给你妈妈,但当时你舅舅岳流渊正好要到厦门发展,你妈就没要那套房子,给他住了。”
虽然岳流渊的事业也因姜家破产的缘故受到了重创,但还留了口气在,并且愿意为姐姐提供支持。
“这套房子会于近期低于市价出手,你舅舅会抹掉他的亏损,将剩下的八十万打给我们。”
姜枳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痕:“那减去欠债,不还有三十万吗?虽然不多,但作为事业的重启资金也算可以了吧?”
最多也就是投的少赚的少而已。
老两口对视一眼,叹气。
“可这些钱除了日常开销和保险,还要付你下半学期的学费、七天一换的真皮舞鞋,以及各类护肤品和必须要做的保养项目。”
这些都不能缺。
起码在姜父姜母看来,这都是姜枳最少也该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毕竟姜枳热爱芭蕾,这是她从小的梦想,而她也足够优秀,一直以来都是舞台上最美丽的那只天鹅。
他们应当为她提供资源,保障她有最完美外型和最舒适的舞鞋。
这样才能让女儿在舞台上,优雅且健康地一直旋转下去。
“……”姜枳的担忧成了真。
她果然成了父母举步维艰的原因。
但心酸的同时,还有点好气又好笑。
“就为了这种事情愁的晚上睡不好觉?”
既然已经套出所有实话了,姜枳也就不用再演戏了。
她斜眼睨向姜顺尧:“老姜同志,你居然还会因为这种事问小岳后不后悔嫁给你?”
姜顺尧老脸一红:“这难道是小事?”
“这压根不能算是事儿。”
姜枳好笑地摇摇头。
“虽然我是你们的女儿,但不得不说一句,你们两个的教育方法太有问题,都破产了还把女儿放在第一位,往死里溺爱。护肤保养重要吗?舞鞋重要吗?我跳不跳舞难道比家里生意还重要吗?”
“当然!”姜顺尧语气十分严肃,“你从小多热爱芭蕾,我和你妈都看在眼里,跳舞时的你那么快乐,我们怎么可能让你放弃?”
那不等同于剥夺了女儿获得快乐的机会吗?
“可问题在于,我没钱买护肤品,没钱频繁换舞鞋,不代表我就不能跳舞。”
姜枳不解。
“想想我们学校的其他同学,他们的家庭条件大多都是中下产,我比她们差哪里了?凭什么我缺了钱就不能跳舞?”
她的身材比例完全就是为芭蕾舞主演而生的,这是天资,和金钱没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她对舞蹈也有天赋,又肯努力,种种优势叠加,怎么会是廉价护肤品和非定制服装就能打败的?
姜父姜母又一次对视,心道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但……还是有底线不能放弃。
岳冉道:“舞鞋和按摩必须有,这点我不能退让!”
虽说网上天天灌输心灵鸡汤,说‘你不会因为年龄渐大而不能跳舞,只会因为不再跳舞而老去’。
可事实却是,舞者们真的有寿命一说,比如芭蕾舞者,他们的职业生涯只有十五年。
而且从三十岁起,他们在每天睡醒时,都要先在床前缓慢地来回走动十几分钟,才能正常走路,因为年轻时大量的跳跃旋转,让他们的脚部和膝盖一直承受着伤害,这些伤害会随着年龄逐渐显现。
保养,不仅仅是为了姜枳能跳舞,更为了她以后在无法跳舞时可以健康的生活。
“这也不能算是问题,我可以自己赚钱承担这些费用的。”
姜枳摇摇头:“而且不仅仅是这些费用,就包括我往后的衣食住行,也不需要你们再花钱,统统由我自己支付。你们只用把钱花在自己和生意上面,不要考虑我。”
“胡闹!”姜顺尧呵斥道,“你拿什么支付?”
姜枳可是他俩亲手宠出来的。
从小便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她要怎么赚钱?
岳冉也不赞同,“是啊枳枳,难道你要给小舞团跳舞吗?那可不行,课程加私活,你的膝盖绝对承受不来。”
“拍杂志、演戏,这些也不行!”
这些是在姜家破产后,有人建议姜父姜母利用漂亮女儿赚钱的方法。
别说同意了,姜顺尧光是提起这些,都觉得胸闷:“那些圈子乌烟瘴气,我绝对不允许你去!”
姜枳诧异地瞥了他俩一眼,二话没说调头回了小屋。
叮叮哐一顿乱翻,然后抱了一摞皮本回到了大屋卧室。
姜顺尧问:“这些是什么?”
看上去好像是很多本证书。
姜枳一边将皮本摊到床上,一边挨个介绍。
“这是骑师证,这是潜水证,这是ca,这是bec……”
她一连摆出了十三个证书,从床头盖到了床尾。
看得姜顺尧和岳冉皆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考了这么多证书?”
“四年前。”
姜枳撩了撩头发,云淡风轻地说道:“秋家老三,就那个秋瑶瑶,有天在群里发了她的专业证书,正好大家闲着没事儿,就约好了比一比,看谁考得证书多,我也就跟了波风。”
虽然姜小姐是搞艺术的,但不服输的性格,使她即使是和那群被当接班人培养的家伙比考证,也要拿到个前三的名次才甘心。
千金大小姐可不是只会刷卡和貌美如花,她连考出的证书也比别人多。
她笑吟吟地看着父母:“有这么多证书,我应该不需要靠脸赚钱吧?”
姜父姜母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他们误解了女儿,甚至从某种方面上贬低了女儿的价值。
且不明白,为什么在女儿说之前,他们会认为这件事这么难解决。
就好像有人操控了他们的大脑,只为了事情朝着某一方向发展。
但这不是姜枳要表达的重点,她不是为了在父母面前争口气,而是想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娇贵,她经得起风吹雨打,而现在,也的确到了需要她扛事的时候。”
“所以,以后要再有什么事,请直接告诉我,别再像这次一样。”
吓得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卖身给何遇,不然就是对父母不忠不孝了。
戚惠子,从serendiity开业时,便通过是前老板小舅子的大舅妈的这层身份,成功挤了进来,成为了元老级的员工之一。
因着和前老板的那层关系,没有人敢招惹她,她说的话也必须都听。
指使下层帮忙跑腿,暗示新员工包揽她的下午茶,还要求他们将一半的小费都上交——
连家人生病、急等着用钱的员工也逃不过。
姜枳看不过眼,于是,曾多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戚惠子的服务请求,一度让她成为了serendiity的笑话。
这个过节不是误会,两人心中都有数。
所以当戚惠子出现在面试专用的隔间时,姜枳就知道自己凉了。
戚惠子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马主管有事儿离开一会儿,走之前把你交给我了。”
姜枳点点头:“哦,好的。”
言毕,她将填了一半的表格塞进手包,起身向外走。
“等等!”戚惠子一怔,“你要去哪里?”
“回家啊。”姜枳答。
再晚一会儿就是高峰期了,她没必要为了这个注定失败的工作,感受堵车的滋味。
戚惠子显然没预料到她的动作,呆愣愣地问。
“为什么?你不是来面试工作的吗?”
姜枳诧异地瞥了她一眼,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我们两个是怎么样的关系,你我心中都有数,你又不会让我成功拿到这份工作,我自然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
这和戚惠子想象中的结果不同。
面对这种情况,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不该是对她赔笑,说软话吗?
戚惠子本身打算,等姜小姐抽着自己的脸大喊‘我错了,当初我没长眼,竟然敢拒绝戚姐姐您的服务’后,笑吟吟地拒绝她的道歉。
直接拎着包走是怎么回事?
那可不行,她不能让小贱人就这么离开。
这根本算不上吃瘪,也体验不到报复的快感,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戚惠子要留下姜枳,让她当着那群将姜小姐当宝的员工面被拒绝。
戚惠子咬着牙根,对姜枳扯谎:“我们有过节,这不假,但我不会以公谋私,在公事上扯私人感情,毕竟我是一个自律的工作者。”
一旁陪伴的门童听了一怔。
自律的工作者?谁,戚惠子?
他呸。
姜枳也不信,眼带讽意地瞧她,不接话。
“不过我的时间也有限,你快点把表格填完给我,我拿去给其他部门审核一下,过了你就不用走了,换个衣服就该上晚班了。”
看姜枳还是不动,戚惠子拿话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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