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2)
孟其琛带着黎楚蔓回了自己的住处,将怀里的女孩抱去了卧室。
这里从来没有异性来过,所以也没有女士的换洗衣物,孟其琛索性找了件自己没有穿过的黑色衬衫。
帮女孩换衣服的时候,孟其琛才觉得比想象中的艰难。
黎楚蔓的皮肤很白,细长的胳膊娇软如玉,一截纤腰比他想象中的更细,就连莹白小巧的脚丫都很可爱,只需单掌一握。
换上那件黑色衬衫,孟其琛的目光划过女孩修长匀称的腿,呼吸停了两秒,心底忽然蹿出抹异样,他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女孩身上。
家庭医生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孟其琛叫人进去,看着医生为黎楚蔓量体温,做检查,最后用了针剂。
所有的检查和治疗结束,孟其琛才问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迷幻剂的纯度不高,但里面有一部分刺激性药物,只需要休息一晚就好了。”
闻言,孟其琛点头,现在才明白刚才在车上黎楚蔓的反常。
一般的迷幻剂只会让人意识混乱,但如果加了药,就有催情的作用。
医生离开,孟其琛又拿来一块热毛巾,擦了擦女孩的脸,又顺便帮她擦了手。
一番折腾后,床上的人只是微微动了动,以一种蜷缩的姿势睡在被窝里,巴掌大的小脸贴着枕头,睡颜恬静,呼吸均匀轻缓。
孟其琛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暖黄的壁灯散发出浅浅的一道光晕,落在女孩卷而密的眼睫,铺下一道暗影,描摹出精致清丽的五官轮廓。
孟其琛半蹲在床边,安静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女孩,半晌都不舍得移开,他忍不住伸手,温凉的指腹轻轻碰了碰女孩微蹙的眉心。
她或许有心事,连熟睡也皱着眉头。
孟其琛轻轻揉了揉黎楚蔓的眉心,漆黑幽深的眼底笑意清浅,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从未想过,两人会有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刻。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孟其琛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短暂又美好,像是偷来的时光。
这一夜,孟其琛就守在黎楚蔓身边,也不知何时睡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黎楚蔓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
房间里一片昏暗,层层厚重的深灰色窗帘将窗户挡得严严实实,墙壁上只有一盏暖黄的壁灯,晕出浅淡的光芒。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黎楚蔓恍惚了几秒,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时间,以及所处的位置。
她看了眼身上盖着的被子,随即四肢僵硬,此时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力,将她揽进怀里,后背贴上一道暖烘烘的身体。
感觉到后颈传来的温热鼻息,黎楚蔓一个激灵,尖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
孟其琛一向睡眠浅,早在身旁的女孩窸窸窣窣有动静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想到这姑娘反应这么激烈。
看到身边睡着的男人,黎楚蔓脸色惨白,身上穿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而是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衫。
黎楚蔓掀开被子,惊恐地退到床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瞪得圆圆的,盯着孟其琛,眼眶也慢慢红了一瞬,氤氲出水雾。
孟其琛担心她一夜,并没有休息好,此时脑子混沌,也没有细想,低低道“要不要再睡会”
他向她伸出手,想拉她回来,黎楚蔓瞳孔皱缩,像只受伤的小动物,眼底满是绝望,神情恐惧地后退。
看着她就快碰到身后那盏台灯,孟其琛眼睛睁大,心中一凛,“小心”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黎楚蔓和台灯一块坠地,碎玻璃渣四溅。
摔下来的那一刻,黎楚蔓下意识掌心撑着地面,结果玻璃渣嵌进肉里,她压抑不住吃痛地呜咽一声,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孟其琛冲过去,迅速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怀里的女孩拼命挣脱他的手臂,攥紧拳头,用尽全力打在他的胸膛,臂膀。
“你放开我放手放手”
孟其琛惊魂未定,顾及黎楚蔓手上流血的伤口,他只好紧紧搂住她的腰,攥住女孩的手腕,掌间一分分用力。
“你冷静我们什么都没做”
不知是他太用力,还是伤口的作用,黎楚蔓只觉得痛,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直掉,一颗一颗打湿在他青筋绷起的手背。
听到孟其琛那句“我们什么都没做”,黎楚蔓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骨头,瘫坐在床上,胸膛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
她半伏在他身上,一句话也不说,肩膀却在轻轻的抽动。
孟其琛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回归原位,他想抚开她遮住脸颊的长发,却在伸出手时,被黎楚蔓拒绝。
平复好情绪,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偏过头,不肯看他一眼。
“为什么我会在你的床上,而且,还穿着你的衣服”
黎楚蔓咽了咽干涩刺痛的喉咙,因为刚才的撕扯,她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孟其琛拧眉,看向她鲜血直流的伤口,眸色沉沉,低声解释“昨晚你被高婷婷下药,我就带你来这了。”
他顿了顿,没有隐瞒“你的衣服的确是我换的。”
语落,面前的女孩突然抬头,脸上满是泪痕。
看着黎楚蔓厌恶受伤的情绪,孟其琛心中一刺,情绪也莫名阴郁起来。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伤口,放低了姿态,低声解释“但我保证,我们什么都没做。”
她抬眸,水雾蒙蒙的眼安静地凝视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话语的真实性。
孟其琛没功夫再向她解释,他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他起身下床,离开卧室,没过多久又回来,手里拎了一个医药箱。
孟其琛将医药箱放在床边,找到纱布和消毒水,目光看向黎楚蔓手上的伤。
“你还在流血。”
他一开口,黎楚蔓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在往外渗血的掌心,刚才大脑一片混沌,理智分崩离析,现在才感觉到痛。
孟其琛用棉签沾了消毒水,“把手伸过来。”
黎楚蔓手指微微蜷缩,声音低低的“我自己可以。”
孟其琛没听,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扣住她的手腕,棉签轻轻按上去,“疼就告诉我。”
消毒水渗进皮肉里,像被无数只蚂蚁咬似的,黎楚蔓紧紧咬着唇瓣,还是没忍住,疼得轻哼了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