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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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咖啡的女秘书好容易才将目光撕开,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捧着脸对同事闷声尖叫,“咱们萧总的手也太好看了吧!当他女朋友肯定超幸福呜呜呜……我有个,不,我有很多大胆的想法……”

“这么快就‘咱们萧总’了?”同事睨她,“谁昨天还在痛骂黑心资本家趁火打劫来着?”

“咱们萧总又不是资本家!”小秘书完全倒戈,“科技公司本来就该技术大佬掌舵,你还不清楚,要不是那帮不懂技术的猪整天勾心斗角,公司怎么会……”

“就怕他勾心斗角玩不过那几个。”

“哎呀那怎么办!老油条最会抱团耍阴招了,他那么温尔雅的人,1v4肯定要吃亏的……”

……

会议室里,番眼神交流后,为首的耿鑫国开了口。

“这个我们不能接受。”他不客气地扔开手里的件,纸张呼啦散落桌面,“萧总大概是对管理不熟悉,否则也不会针对我们几个老人,搞出这么异想天开的回购协议来。就算是宁董亲自来,也没有逼迫元老出让股权的说法!”

这小子搞技术出身,纵然外界把他吹得神乎其神,他又走运攀上了宁海泽这个岳丈,可技术和管理,完全是两码事。

程序员就该乖乖去敲键盘,还想冲他们这些元老发号施令,妄图夺权?呵,他们动动指头,就能叫他在公司寸步难行!大不了大家慢慢耗,耗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跪下来求他们做事?

萧行言淡淡道,“几位误会了,我并不是针对谁。”

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徐安易在心里默默补充。

“港通的问题太多,公司结构过于松散,就像程序里bug堆积,”萧行言态度平淡,“我没空个个去打补丁,不如键清除,重新开始。”

……好个键清除!

耿鑫国冷笑,其余人也面色不虞。

回购股权说得好听,且不提港通被收购重组后前景看好,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卖出,旦让出了股权,就等于退出了决策层——不,是被驱逐出了决策层!

简直欺人太甚!

“第二个误会,我不是在征求诸位的意见。”萧行言微微侧首,看了徐安易眼。

徐安易拿起平板,清清嗓子,平铺直叙地开始念:

“朱安亮。201x年1月17日,花旗银行海外户头入账570万,括号,未缴税,当月港通向丰盛实业采购设备价值五千万。201x年2月14日,与两名女下属在丽景酒店开房,有自拍视频为证。201x年……”

“住口!!”朱总监在第条就坐不住了,腾地起身想去抢徐安易手的平板。

这时静守在角落,仿佛跟墙壁融为体的几个保镖动了,轻松强行按住了他,以及另外三人。

徐安易念完了朱总监的事迹,继续下位:“姚盛。201x年1月20日……”

公开处刑。

这就是公开处刑。

这几位的事迹实在太丰富,徐安易好几次都差点没法保持正直脸。要不是每个都有实打实的证据,他都想象不出花样还能那样玩。

“你这是罗织罪名!是诽谤!”耿鑫国气得脸颊的肌肉发颤。

徐安易不乐意了:“每条都有证据,明明白白,假赔十。”

……谁特么要你赔十!

“所谓的银行记录,视频,这些从何而来?”另位齐姓高管强自镇定,她的清单最短,“这严重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我们可以起诉你!”

“起诉”两个字出,反应最大的反而是其他三人——真要上法庭告侵犯隐私,这些东西都得作为证据提交!

这是能交给法庭的东西么?!

耿鑫国的脸更是刷地白了。

他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怪不得他要按着他们的头,把每个人见不得光的阴私事当众摊开……彼此手里有了相互的把柄,这样他们还能毫无芥蒂地抱团合作么?

怕是他们几个之间,分分钟都能斗起来!

这是阳谋,无需挑拨,就达到了分而化之的效果……

萧行言从徐安易手接过平板,在只眼睛灼灼的瞪视,打开系统。

“键清除,有时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他按下reset,屏幕随即转黑,「正在删除所有件」的行白字格外显眼。

“诸位,懂了吗?”

删掉了……

四人面面相觑,又闪烁着躲开了彼此的视线。

谁敢相信,这是唯份呢?

况且即便这是唯份,以他的能耐,重新获取想必也不是难事……

十分钟后,徐安易认真整理着签好的股权回购协议。份不少,至此,大佬完成了对港通的绝对控制。

会议室门打开,脸色灰败的几人鱼贯而出。耿鑫国落在最后,脚步在门口顿了顿,又转回来。

“萧总好手段。”

萧行言颔首,“承让。”

耿鑫国面皮抖了抖。乳臭未干的小子,比他儿子也没大几岁,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说起来,数年前我跟宁董打过交道,有幸见过宁小姐。”

耿鑫国皮笑肉不笑,作回忆状,“记得那会儿,我们正开着会,宁小姐直冲进来,嚷嚷着要跟什么人结婚——是叫谢什么来着?”

萧行言的眸光点点冷了下来。

“显然宁小姐没能如愿,不过嘛,我倒能理解宁董的选择——从前不是有句戏言,说找对象要找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这世间孤儿不少,可像萧总这般能力出众的却是难得,难怪宁董不惜棒打鸳鸯。想必宁小姐也能理解这番苦心,将前缘放下了吧。”

打人打脸,骂人揭短。耿鑫国紧盯着萧行言,意图在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捕捉到狼狈失态。

萧行言淡淡哂。

“记忆错乱伴有臆想,耿先生这是老年痴呆……抱歉,是阿兹海默症犯了?”

他不再看耿鑫国,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衬衫袖口,姿态从容,“说到前缘,早上我太太送我来港城时,倒是缠着我说起了年少时的趣事。”

随着他的动作,扣得严整的衬衫领口移位,隐隐露出白皙颈侧上抹暧l昧的咬痕。

“说到她在十六岁生日会上,就当众许愿要嫁给我——”

他蓦然想起般顿住手,“哦,我太太的生日会门槛比较高,也难怪耿先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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