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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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5-

宁缈问出口就后悔了。人家跟姚昙惜从小是邻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会站哪边显而易见嘛。

况且就算她真的欺负了姚昙惜,那又如何?

反正人人都说她欺压孤女小白菜,说得都跟亲眼见过似的,她白担着虚名,也挺不好意思的呀。

这么想她兴致全消,“算了,就当我欺负她了吧!”

“真的吗?”

他的嗓音也很好听,清亮磁性的质感犹如低音提琴,那天他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时,宁缈就注意到了。

她怔了下,才没好气道:“我说假的你信吗!”

“我信。”

骄傲如宁大小姐,还不至于因为个人说相信她,就感动得无以复加。

但是,被相信确实是种非常好的感觉。

非常非常好。

巴菲特有句评价富国银行的话,后来广为流传,大意是当你在厨房发现只蟑螂,那么周边肯定还有它的亲朋好友大窝。

宁缈从前对这句话没什么感悟,她几乎没进过厨房,家里负责卫生的佣人成群,怎么样也轮不到那种恶心的生物嚣张。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就好像那幅姚昙惜的画是第只蟑螂,她时不时就会看到听到跟她有关的东西——

某公众号报道双年展,吹捧graceyao这位才貌双全的艺术女神;

佣人整理储物室,翻出来箱她的旧破烂;

上冲浪,有人开贴姚家覆灭背后你不知道的权势之争;

……

还真像打不死的小强样,阴魂不散。

就连阮季雅也在闲聊的空档问她:“我听到些风声,说姚昙惜要回景城办个展?”

“爱办就办呗。”宁缈泡在红参汤浴里,阖着眼懒洋洋趴在岸沿上,“我总不能禁止所有画廊跟她合作吧,不然岂不是又要说我欺压她了?”

“你放话不许任何人在你生日会那天把场子租给卓媛媛时,也没顾忌过什么啊。”

“卓媛媛先动的手。”

“……”

阮季雅担忧,“你确定她想回来,不是对你老公贼心不死?”

“随便她啊,”宁缈漫不经心,“我管她呢。”

阮季雅忍不住嘀咕,“你这是消极应对……”

“那不然呢?”宁缈反问。

阮季雅时语塞。也是,姚昙惜还没做什么,好像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

宁缈懒懒地掬起捧水,清亮晶莹的水滴从指尖滑落。

她认识萧行言近十年,虽然间有几年断了联系,她对他多少也算了解。

清雅温润的外表之下,萧行言是个野心勃勃、事业欲极其强烈的男人。

恰恰他又拥有配得上那份野心的才能与魄力,更不缺勤勉。他仿佛生来就注定要势如破竹,举冲上金字塔顶。

对于这种野心家工作狂来说,女人和感情根本不值提,连婚姻都能作为利益联盟的筹码。

那几年里他和姚昙惜如何,宁缈不清楚也不关心。萧行言选择了成为宁董的乘龙快婿,应该不至于再跟姚昙惜搞婚外情,耗费精力不说,还很麻烦。

反正她婚已经结了,萧行言起码长得好能力强,塑料夫妻偶尔营业,凑合着随便过过吧。

阮季雅另起话题,“对了,说起卓媛媛……”

话刚起了个头,外面突然闹腾了起来。隐约能听见道女声在嚷嚷:

“滚开!我就问她句话!问清楚就走!”

这家高端sa会所是宁缈大姑姑的产业,这是宁缈的专属间。外面的喧闹声由远而近,不难分辨出来人是谁——

“卧槽,丫是曹操吗?”阮季雅瞪着眼。

宁缈本来有点不爽,可不知道怎么被戳了笑点,扑哧笑了出来,“什么呀,人家明明是乱世娇花董卓!”

她从汤池起身,抓过浴袍裹上,扬声道:“让董小姐进来吧!”

门开,卓媛媛像只火车头样冲了进来。

“哎哎,干嘛呢你?”阮季雅想起传闻卓媛媛暴打宋大姑时的勇猛,赶紧拦在宁缈前面,保护我方喵喵。

“宁……”

卓媛媛眼神直勾勾,时间有点卡壳。

汤池氤氲的水气弥漫,似雾非雾犹如朦胧轻纱。轻纱之间,乌发雪肤的女人斜倚坐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拭着发梢,松松垮垮的浴袍反而更凸显出玲珑的曲线,举手投足间流露着种惑人心魄的妩媚。

就是上说的那种,婊里婊气,又纯又欲……

她干瞪着眼不说话,气氛就有点怪怪的。

宁缈擦好了头发,丢开毛巾,上下打量她:“你腰没事?”

她记得她那晚摔的那下子可不轻,果然是皮糙肉厚耐摔么?

希望把脑子里的水都摔出来了。

卓媛媛回过神来,脸颊烧了起来。她竟然看女人看呆了!

“关你什么事!”她下意识恶声恶气。

阮季雅不乐意了:“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卓媛媛冷哼,“少假惺惺了!我知道你们个二个都在背后嘲笑我,看我的笑话。”

宁缈杏眼圆睁,掩口夸张惊讶:“什么!你又有笑话可以看?”

阮季雅噗的喷笑。

卓媛媛:“……”

什么叫“又”!

她咬了咬牙,倒是克制住没有继续吵下去。来她确实有问题要问,二来么……

她直把宁缈视为情敌,可这几天连串的事情发展下来,她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宁缈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过宋子平。

不过不等于不关她的事——

“我问你,”卓媛媛抽空白了眼阮季雅,“宋子平吃了那药,是不是你做的?”

“喂!”阮季雅脸沉,“你少血口喷人!你那个变态未婚夫,自己买的药证据确凿,关喵喵什么事!”

“他不是我未婚夫了!”卓媛媛涨红脸,“已经不是了,婚约取消了,反正……反正不是了。”

宁缈微微讶然,旋即又觉得是意料之,毕竟两家闹成了那个样子,都结仇了吧?

“那恭喜了?”宁缈更多的是好奇,“什么叫是我做的?我能做什么?虽然你这个人挺莫名其妙没逻辑的,可我还是想请问下,这又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

“因为他本来是想给你下药啊!”

卓媛媛句话脱口而出,阮季雅和宁缈都愣了下,顷刻同时腾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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