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1 / 2)
夏洛特的话,贝内特一家人都没放心上。
话题半个主角的凯瑟琳更没有当回事,对她来说,现在远有比一位家财万贯的姐夫更值得关注的事情,毕竟姐夫再有钱也不给她。
凯瑟琳拿着针线,其实心思全然不在手中的棉布上,她的双眼一直注意着窗外,室内其他人的交流在她耳中也变成了单一的背景音。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等来了她想要的东西。
被她派去镇上买报纸的男仆站在窗外,按照约定,对着凯瑟琳挥手。
凯瑟琳从座椅上跳起来,忘记了腿上还放着针线,任它们掉在地上,椅子也被碰倒,撞击地面发出“咚”一声闷响。
“噢基蒂,什么事让你这么冒失”贝内特太太被吓了一跳。
凯瑟琳忙扶起椅子,对贝内特太太道歉“抱歉妈妈,我下次一定记得慢一些。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先出门了。”
说着,她快步走出客厅,没给其他人询问的机会。
“凯瑟琳这几个月变化很多。”夏洛特说,“莉迪亚,最近你们怎么不去镇里了”
莉迪亚不高兴地哼了声,说话阴阳怪气“凯瑟琳想超过玛丽,当贝内特家的才华最出众的女孩,整天在卧室里看书,喊她出去玩她都不去,现在的她非常无聊和沉闷。”
玛丽想说些什么反驳,可一时没找到适合她引经据典的观点。
凯瑟琳穿过门厅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男仆面前。
男仆把报纸递给她“凯瑟琳小姐,这是您要的报纸。”
凯瑟琳表达了谢意,她接过报纸,绕道客厅,从侧门的楼梯回到卧室,关上门,迫不及待地翻开每日通讯报,翻到第8版,满意地看到小开型报纸上用醒目而硕大标题印着的血还。
“上帝是公平的,每一位传奇的人物都有一个不那么美好的开端。”
皮特曼威弗列德公爵坐在乌木沙发上,这种来自印度的木材整体呈黑色,芯材透出淡淡的墨绿,精巧的工匠顺着木头天然的造型,将其打磨得如镜面般光亮。
乌木是高级木材,产量稀少,质地沉重,运送到巴黎需漂洋过海,别人有一小块都十分珍贵,而在皮特曼的家中,却有一座沙发那么大。
这已经超出了家具的概念,是真正的艺术品。
而屋内如此奢华的摆置随处可见。油光可鉴的榆木地板,华丽璀璨的天然水晶灯,属于贵族颜色的紫色印度手工地毯
皮特曼威弗列德公爵最宠爱的长孙亚德里恩坐在他的对面,面对严肃而充满威仪的祖父,年轻的他还有些害怕,不过,他虽听过太多人讲述祖父神武的事迹,是个真正的英雄,但对于这些丰功伟绩,公爵本人还是第一次和他提起。
亚德里恩顾不上害怕了,他一脸期待地望向公爵,忍不住道“祖父,您怎么不讲了”
“我讲到哪了”
“您讲到您18岁那年。”亚德里恩提醒他。
“哦,那是”皮特曼威弗列德公爵陷入了回忆。
那是一七八三年的夏天,皮特曼安东尼奥站在商店前,数着老板递过来的法郎,满意地放进口袋里。
尽管书是自己写的,发表前凯瑟琳已读过无数次,但当她亲手写出来的文章印在报纸上,变成带着印刷品味道的公开读物时,她还是如同一个普通读者一般,一个词一个词得读着,沉浸在故事营造的氛围中。
而这样的一幕,在英格兰许多地方同时上演着。
伦敦基普塞德,一家香料商店内,欧文拿着报纸读得如痴如醉,连客人进来都没抬头。
他的父亲老欧文看到这一幕,怒气腾腾地冲过来,拽着他的耳朵“起来招呼客人”
欧文只好无奈地放下报纸,等为客人拿好货物后,又赶紧回到椅子上。
老欧文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如果你拿的是泰晤士报而不是每日通讯报,我相信我一定会非常高兴。”
欧文看完了刊登的,忍不住辩解道“我在看一部,噢父亲不是恐怖的,是讲一位伟大的人物复仇的故事。”
老欧文还是没兴趣。
“不不,不是堂吉诃德,这本书的主角被人迫害后被上帝垂怜,突然有了神力。我骗你做什么,上面有一段简洁的介绍,嘿爸爸你拿报纸的动作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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